丹歌继续道:“而如果将一白尸放在这燧木身旁,就可以将燧木产生的全部修复力量都吸走!那这样一来,虽然燧木燃烧,可其实力量全部付与白尸,自身就显示羸弱。于是燧木对应的大火星就会降下气运生息,以维系地面青龙七宿的正常运转。
“于是风家借这燧木,就建立了偷天的途经,大火星的力量生息就会源源不断地向地面传来。这地面的青龙七宿本是假阵,有了这天上力量赋予,就成了真阵!风家处在其中,势必起势!这个途经更是在燧木烧完之后,也不会消亡。
“在这接下来的十九年里,风家渐渐起势,而天上的大火星却渐渐黯淡,恰能合乎我的猜测!”
丹歌说到这里,就把自己的猜测说完了,而他的设想不可谓不胆大,但他设想能成立,除了他本身思维的天马行空,还因为他有着许多冷门知识的把握。就譬如白尸这一道,便是在修行中浸淫许久的众位长老,也对丹歌能想到白尸吃惊不已。
而白尸这样一种不算难得的东西,放在燧木旁却有奇效,一下子就解决了近乎满溢的修复力量,留给上天一具空壳。于是上天垂怜落下气运生息,丹歌的设想中,老家主的偷天之策才能成功。
“虽说,丹歌这猜测不负责任,我甚至觉得有诽谤之嫌。但他前因后果说得清楚,风家遭变而求变,才有偷天之策,他这个设想是完全能成立的。只是,我们料着老家主不是这样狭隘的人。”大长老道。
丹歌拱了拱手,“我只是猜测,应着家主所求抒发己见罢了,我自然也是盼着风家不会做这样事的。”
风和翻了个白眼,道:“好嘛!敢情是应着我的所求!你小嘴儿一动,就把这黑锅撇在我身上了!我可不再求你说了!”
丹歌笑道:“您不是让我刺激刺激您吗?”
“太刺激了!”风和搓着胳膊,“你这说得我浑身上下凉飕飕的,看你有理有据,我几乎要以为这是事实了!快快快,子规,说说你的猜测,让我暖和暖和!”
子规道:“我与丹歌的所猜全然相反,他是偷天,我是馈天!有一点我的思路一直没有变化,就是我认为风家一直都没有遭逢什么大变化,是老家主先有了馈天的心思,才督造的这风家的老宅,及这石头北面的房屋。”
天子扁扁嘴,道:“可老家主为何会起这样的心思呢?馈赠上天,难道是那时我风家气运多得没处花了?”
子规道:“您可还记得杳伯?杳伯要解开的谜诗可事关天地大势,这之前我们和长老们是讨论过的。老家主只留下了谜诗,之前就没有发觉其他的东西吗?如果发觉了什么,要以风家之力为天地争一争时间呢?”
“唔哟!”风和连连拍手,“这个我愿意听啊!我父亲我风家,都该是这样的角色啊!”
“哼。”丹歌撇嘴,“您听着哪个高兴信哪个吧,反正都不是真的。”
子规道:“说起来,我这馈天之策,我并不知道如何能做到。我的想法是,老家主燃烧了燧木,然后借着天地两方青龙七宿的映照,用某种方法把燧木的修复之力传递到了天上的大火星之中。”
子规说完这一句,没了下文。
风和反应了半天,问道:“没,没啦?”
“啊,没啦。”子规道。
“哎哟!”风和无奈扶额,“你这就这么一句还没什么说服力,我此刻倒觉得丹歌之前所说的更真了,我本心想让你给我暖和暖和,结果我却更冷了!”
大长老不理家主风和的耍宝,很是严肃地问向子规,“你所说老家主馈天的理由,是他算定了怎样的大势,就像留下谜诗一样,这倒是有可能。可天空之上,大火星黯淡作何解释?”
子规道:“也许他算定的大势正是如此呢!大火星也许早有黯淡,他算定大火星熄灭,则天地有无穷后患,于是他在风家布下青龙七宿格局,将燧木修复之力传递到大火,或自那日起,大火星又重现光明,推迟了黯淡的时机。
“时光到了如今,大火星耗尽了当日老家主馈及的力量,于是重新黯淡下来。老家主穷风家之力或许未能阻止大势,但好歹是推迟了大势。我这个设想,也可算是有理有据吧。”
天子道:“丹歌的猜想,我们无法验证,大火星黯淡这件事儿,其中的原因也许有很多,而既然没有确切证据指向风家,风家也不会自己捡屎盆子往自己脑袋上扣。可子规的设想,我们却是可以验证的!
“如果我们能得知风家十九年前,或者三十年前,大火星的明亮程度,对照今天的大火星,就可以判断,是否有一段时间,大火星焕发了第二春!而如果有,也许子规的说法,就能够成立!”
“哼!”丹歌哼了一声,“你这典型的双标!坏事儿就往外推,好事儿就往自个儿身上揽!便是在十九年或三十年前,大火星焕发了第二春,却也没有足够证据表示,事儿就是风家办成的。所以就算大火星真有第二春,风家对大火星的贡献,也只停留在可能!”
“好好好!”风和道,“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我爸到底用燧木做了好事坏事不作定论,大火星与我风家有关无关也不去判别。但证据总要追寻吧!既然我风家这燧木所植的位置,应着天上的大火星,那么查一查大火星的变化,也许就能找到什么证据呢!”
丹歌撇着嘴没有说话,颠来倒去,这风和还是赞同了天子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