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风标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子规把往兜中火珠一揣,顷刻间又在手中凝结了宝剑,作势欲斩。
“不不不。”风标更是摆手。
子规深深看了风标一眼,又将火珠掏了出来,“不要回避当前的事情,趁着你风家还没有落到被魔气所控的地步,现在斩断祸根还不晚。这两样儿,你总要选一样的。”
子规将手中火珠一抬,“是你风家自己来?”又将手中的宝剑一抖,“还是让我这个外人,做这除魔卫道的营生?”
风标长吸一口气,镇定地看了子规一眼,道:“你先等一等!”
“好。”子规点头,镇定的风标他愿意一信,而方才慌张的风标,决断就只能靠他代风标做了。
子规在里面等,风标从孔洞收回头来,扭头看向丹歌,道:“你能帮我在这里,抓一只生物吗?最好是染毒的,但毒并不是很烈的那种。”
丹歌本当点头,却一瞧金勿,他若一走开,风标这心念慌乱之际,恐被金勿得手,而子规在那洞里,也不好策应。他摇摇头,道:“不好。我可认不得太多怎样的毒物。”他说着假意忽然发觉了金勿,“这个,金勿老哥……”
金勿点了点头,“这倒简单,我时常采集药材,五毒之类的都有了解。”他说着已是轻身而去。
“风标,你想做什么?”子规问道。
风标道:“我想拿个生物做些实验,看看常受这黑菊魔物的侵染,待一朝黑菊崩坏,是否会危及性命。如果性命无忧,我才容你除了那些黑菊,不然……”
“好。”子规点点头,“其实我动手之前,也思量过这样的问题,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放手去做,不会有恙的。既然你要验证,如此倒也更为保险些。”
“嗯。”风标叹息了一声,“这么些时光以来,我风家人就不曾来这里看看吗?”
丹歌轻笑一声将手中的那蜈蚣碎屑结成的白球扔在了一边,又掏出了兜中那一节蜈蚣所炼的骨,道:“蜈蚣为何九阶成人,而其实过了千年呢?正是因为头一百年是凡虫到妖虫的进化时间,到百年之后,妖虫蜈蚣开始炼骨。每十年一个骨节,百年十个骨节贯通蜈蚣前后,成为一阶。
“我手中这骨节每一节不过二寸,这么长十节显然不够贯通这蜈蚣的数丈之身。其实是在百年之内炼骨同时原先存在的骨也在不断增长,到百年正好够十节能贯通的长度。而我手中这骨,四个骨节多一点,不到五个。也就是说,这一个蜈蚣已有一百四十多年的寿命了!
“你风家,至少有一百四十多年,没有光临过此处了,这也许能追溯到你曾祖高祖的时代去。一百四十年前,也就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那时候你风家在做什么呢?总不能是参加洋务运动去了吧?”
风标一摊手,“不无可能,那时候风家的卦数往后看个三五十年还是没问题的,而谁宁愿亡国灭种呢?”
“这说来也就不能怨你风家不自查了。”丹歌道,“是这蜈蚣恰生在乱世,也难怪它能有这样的机会发育得这么庞大。而在这百年来,这菊花变作这般,也是极有可能的。当然有坏人趁着你风家不自查,对你风家源头出手,也不无可能啊。”
风标的目光忽然一冷,“我风家还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果真是人使坏的话,那我风家势必要追究到底了!”
“那自然了。”子规在其中叹了一声,他细心观察起来,这黑菊,会不会是风家的仇家故意安排的呢?
“捉回来了!”金勿的呼喊传来,他已是用两根长棍如使筷子一般夹着一个小东西赶回来了。
金勿落地后左右一瞧,走过去一脚踩在丹歌方才弃置的白球上,崩碎的碎屑溅起,金勿伸手一引,结成一道细微的长绳,然后长绳系在了这小东西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东西?”丹歌和风标凑近去瞧,却不好判别这小东西是何物了。这小东西不过四五寸的身长,形貌与猴子无异,但他们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小的猴子。
“呃。”风标笑问道,“你是逮了个宠物去?这小东西也有毒?”
“这必是这一片雨林之下的异种。”金勿说着伸手拨动了这小猴子的口,小猴子露出口中仅有的两道毒牙,“奇吧?我是瞧着它生吞猎物,才注意到它的,我总怀疑他或是毒蛇与猴子的配种。我从来也没听过这么奇异的事情,而我这猜想,也不过是因为这一只猴子生就了毒蛇的毒牙。”
风标和丹歌见到这等奇妙的动物,也是连连称奇,“是奇异啊,这小猴竟有毒牙。而它的毒素如何?”
金勿道:“毒素不烈也不弱。毒杀等体型的蟾蜍恰不成问题。”
“哦!”风标点头,“这小东西能吞得进蟾蜍么?岂不是要撑死?”
“我捉它之时它恰是吞了只蟾蜍的,但它和其他的蛇类在这一点上也很相像,它受到袭击,即把腹中的食物强吐出来了。”金勿捏了捏这猴儿的肚子,“此刻它可是一只饿猴。”
丹歌笑道:“你不惧他咬你?”
金勿挑眉,“它可也得敢。”他也不再玩弄,而是将这猴儿放在了地上。这猴儿倒也聪明,它知悉自己被绑,所以也不挣扎,只蹲在原处瑟缩着。
丹歌风标对视一眼,嘴上没有再多说什么了,但心中还是比较满意的。一只猴子,和人类有六七分的相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