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青豸宛若裁缝一样从内部一点点将巨茧咬破,巨茧四面摊开,是我们现在所见的擂台了。这余下的青豸们分明食尽了偌大一只巨茧内的虫肉,但它们的形貌并没有任何的改观,出现在擂台的他们依然是黄花从里的那个模样。我真想说他们是暴殄天物!”
风标笑了笑道:“我在信没有和您说,不知道子规回来是否和您提到了此事。从南阳商圣范蠡的口我们得知,青豸们吃掉这巨茧,是为了破形。且青龙向我们透露,我母亲其实是青龙的舌头所化,我母亲手拿得种子,是青龙的一只龙睾。
“龙睾在青龙的法力加持之下,相遇了一只雌蛾,于是受孕化作一粒种子。种子埋于地生长黄丛青豸,青豸吃巨茧破形,是为了破掉它们母亲的形态,这也意味着接下来它们的进化限定了方向,一定不会变作飞蛾了,它们可以完全化作龙形。”
“哦。”杳伯和王响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分食巨茧内的虫肉不为增强实力,只是为以后的变形做打算啊。”
“嗯。”
杳伯继续道:“后来,三十五只青豸开始对阵,每一次都只有两只状态完全的青豸相战,败落的一方,则被余下的所有青豸分食。三十五只青豸,两两对阵,于是出现了轮空的现象。其余的三十四只一一对阵,角逐出十七只胜者,加之之前轮空的一只,二一轮没有轮空。
“但要说的是,首轮轮空的青豸几乎被吊打,死相凄惨。当时我们有一致的结论,是:这个选拔的过程也是它们学习的一个过程,积累经验的过程,最终选拔出来的,应是至强者无疑。但这其也有一个变因,是在这首轮之后,沈灵儿扔了两颗蜜糖进去,遭到了青豸的疯抢。
“这让我忧心了很久,那时因为我不知道这破形的理论,我生怕吃了蜜糖的青豸一夜过后结了茧,后来发现并没有这现象。显然如你们所言,它们完成破形,不会再变化飞蛾了。而依照沈灵儿头一次投食蜜糖的结论,几乎是一只青豸能吃掉一颗蜜糖。
“于是我干脆撒了十八颗蜜糖进去,唯有那个轮空的没吃。轮空的没有吃蜜糖,很可能是它败下来的原因之一。所以吃蜜糖与否的这个变因,一度影响着我们的判断,我们的结论由此并不能很好的成立。后续第二轮十八只青豸对阵,决出了九只,又有一只将要轮空。
“而我们的手里,却只要八颗蜜糖。所以,我们姑且将这蜜糖全部撒下,然后我们想办法让不吃蜜糖的那一只青豸和其他青豸对战,验一验吃蜜糖与否,是否真得会影响实力。但我们没料到的是,那个没吃蜜糖的很鸡贼,它躲得远远的。所以我们最终也没有得以验证。
“九只青豸当八只对战一只轮空,角逐出来的四只加轮空的一只一共有五只,依然有一只轮空,后续五只当,有四只两两对战,角逐出两只加轮空的一只,是你们现在看到的三只了。而有趣的是,从九只对战开始,轮空的都是同一只,呐!”
杳伯伸手一只擂台边缘处的一只,“是它,它连着轮空两轮,挺近了半决赛,如果接下来他依然轮空,他是连空三轮,直接挺近决赛圈了。因为蜜糖的关系,我们最初的结论无法确定下来。
“所以我们并不能确定,到底是无数次战斗积攒经验的青豸厉害,还是这个以逸待劳的青豸厉害。”
丹歌明眸一亮,“也是说,其实在场的,唯有这两只不曾轮空的青豸是真的在恢复体力,而这一只,其实体力一直是充沛的!”
“对!”杳伯点点头,“怎么了吗?”他有些担忧。
“如果破坏了他们的君子协定,让这一只轮空的袭击这两只……”丹歌道。
杳伯皱起了眉头,“这正是我一直给你提我们结论的原因所在,我是怕你有这样的想法啊!我们不能确定是这个以逸待劳的厉害,还是积攒了战斗经验的厉害。所以我们不能这么做!如果这一只轮空的偷袭,它是胜了,可未必它是最强的啊!那样得来的青龙,真的可堪重任吗?!”
“不是最强的,但也是极为聪明的。”丹歌挑眉道,“它或许还会轮空接下来的一轮,而后直接进入决赛。那样的话,这样一只青豸的聪明程度,不消我多言了吧!”
杳伯摇头道:“聪明是聪明,可这种小聪明还不能摆在明处啊!它要守卫的是天地四维,这是依靠绝强实力的,它的位置,没有人会和它斗智!”
“可如果我们今夜要一只青龙呢?”丹歌问道,“您不是蹲在我和子规的窗外偷听了吗?”
“如果今夜要一只青龙……”杳伯的双目流转在擂台的三只青豸,它们的实力他并不清晰,可它们当谁聪明,一定是这个轮空的了。“似乎只有这一只了,可若是它只会这等小聪明……”
“小聪明?”丹歌笑了起来,“在这一方擂台,失败是什么后果?”
“自然是死了。”击征道。
丹歌点头,“对,是死!可自身保住性命无虞,这是小聪明吗?人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话或是在这里不算很适用,但意思差不多。它既能保住一人性命,当它立在青龙高位时,能力变强,护卫天下也不无可能!”
“可它终究是失了道义!”杳伯驳道。
“它此刻可没有偷袭的心思,是我们等不及了,要让它偷袭的。”丹歌道,“失了道义的是我们,它只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