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标既然得了许可,他讲起来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他将六位长老因为元阳真气相关之事不知大小,所以不敢妄加占算,只恐怕僭越了雷池的想法说了一遍。就把他们的应对计划托出:他们为避开这占算,就选择施行拖字诀。
“事实上,直到此刻六位长老也并不曾实施他们的拖延计划。但到了此刻,却不得不行了,我们到那菊水侧畔再加取证,或许能确乎断定这元阳真气事关大小,则为之后的占算多了一分保证。我为此,才……”风标说着表现得有些委屈——这自然是装的。
风和抽动着嘴角,幸好他早有先见,没有当着众人责问,这可果真不是什么能上台面的事儿。但他倒也理解长老们,“原来是这样,越拖约有把握是嘛?!你们一个个都不紧着行动,还要靠风标保你们一手!罢了,此事不提,我看看怎么应付那边的人吧。”手机端:./
而在这事情发生的同一时,清杳居众人也将天子围拢,因为情报组织内天子居首,所有杳伯苏音王响等人虽有疑惑,却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作为旁听。不惧天子直接质问的,自然只有丹歌子规了。“你这做什么?你还要我们耽误工夫?早早让他们注意到禁地……”
天子才不惧这两人的质问,他有理他怕啥?!他反问一句,“那你们可想到让他们注意禁地的方法了?”
“那……”丹歌扁了扁嘴,“没有。”
“那你们就听我的!”天子眯着眼,朝着丹歌挑了挑眉,极尽得瑟,“我有了。”
子规皱眉,重复道:“你有了?!”
丹歌紧接着追问,“谁的?”
“是……”天子伸着指头要指人,却立刻反应过来,忙将手指一勾,“什么谁的!我说我有主意了!”
丹歌自然是有些不服的,他这里毫无对策,天子那边却有主意了,而这个主意,或还将和那菊水相关,这个主意显然具体到一些细节了。他虽然不服,却终究问道:“什么个主意?”
天子先是问道:“风家的菊水你们知道来自南阳,可你们知道它去向何处吗?”
“不知道。”众人皆是摇头。
天子也摇头,“我也不知道。”
丹歌一扬手,作势要打,“嘿!你闹呢?!”
“但!”天子忙道,“但我知道它离开别院花园后,途经哪里!这地方,想来我不说你们也知道了。”首发m.
“是那长老宫殿。”杳伯笑道,作为风家人,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
天子点头,“对。那菊水后来归入暗河,正流经长老宫殿之下。方才我没听风桓说了些什么,总之他是得出了一些有关于水的结论。而我们只要说起水的关系,将鳞屑引到水上的宫殿……”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对禁地如此执着,或许是你们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也或者……”杳伯说着朝子规一看,“也或者就只是单纯的从子规那里听来了莫名的预言。”
子规叹了口气,“您犀利。”
“不说是预言与否。单说以水要将我们都引去禁地这一说。方才风桓的结论里,鳞屑是排斥水的,虽然那个结论我听着有些别扭的地方,但我也没找出来到底哪里不对,所以姑且将它视作对的吧。
“于是照着这个理论来看,长老宫殿既在暗河之上,鳞屑又远水而近火,所以反该将那宫殿排除才对。你的计划,可难以得逞哦。”
天子闻言在原地愣了,“我刚才神游之际,似乎错过了一个伟大的结论。真tm伟大,把老子给算进去了。”
他说着继而哭丧着脸朝丹歌子规一摊手,“感谢风桓的伟大。你们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