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佛祖的境界,哪里是我们可以企及的?要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可做到像佛祖一样,那么这个世界上早就是遍地神佛了!我们不过是ròu_tǐ凡胎,那里可以做出这种自残身体的荒唐事来?”支远狂喷着口水指着张曜灵怒骂,还好张曜灵见机得早,早早地避开了他,没有被他的口水淹没。

“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张曜灵仰天长叹了一声,顺便还附庸风雅念了一句诗,摇着头对着支远叹道,“没想到我的一番好意居然被人如此误解,真是……唉!”

“这哪里是什么好意?你这分明是想要我们的命,有哪个傻瓜会这么做?”看着张曜灵装模作样的样子,支远的心中更加愤怒,就差没有指着张曜灵的鼻子痛骂了。

“怎么会这样呢、唉,我这就是想要帮你们向天下万民展示一下佛法无边,证明令师徒早已证得大道,看破一切虚妄,是真正的高僧,挽回被关中的那些败类破坏的佛门声誉,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要你们的命呢?”

张曜灵仰天长叹,甚至就连眼角,也挤出了一点晶莹之光。

“荒谬!荒唐!你……”支远先是痛骂不断,但是到了最后,他的声音又开始颤抖了,“你……你……你要干什么?”

他没有办法继续保持镇定,因为此刻的张曜灵又已经长刀出鞘,正在向他慢慢靠近。

“别怕,别怕……”张曜灵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很温柔地说道,“大师还是欠缺一点向佛的决心呐,还好这里有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要见到结果不可,尤其是做这种善事!来吧,让我助大师一臂之力,成全大师的尊师重道之心,助大师早证佛果,脱离苦海吧!”

说完这些,张曜灵将手中雪亮的长刀举到了自己的额前,迈开大步,就向着浑身颤抖的支远走了过来。

“你你你……你别过来……我我……我不需要……不要……”支远的声音抖得像筛糠一样,随着张曜灵每进一步,他就身不由己地向后退去,只是张曜灵的脚步迈得很大,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差距,还是在逐步缩小。

“要的要的,这个时候大师就不要再拒绝我的好意了!你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一刀下去,大师不过是少个屁股,最多是痛一点,流一点血,绝对死不了的!”张曜灵晃了晃手里的雪亮长刀,对着支远很温柔地说道。

只是对面的支远却丝毫感受不到张曜灵的温柔,看着张曜灵越走越近,他身体抖得更加剧烈,哆嗦道:“不要……不要过来……你……你你……”

“啊——”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支远再也无法承受张曜灵越来越强大的恐惧,在最后的一丝胆气被消磨之后,他心胆俱裂地转身就跑,那速度,即使是以速度见长的猎豹之流,只怕也要是望尘莫及。

“别跑啊……相信我,真的很快的,没你想的那么痛苦!”张曜灵在身后还在不甘心地辩解着,试图留下支远继续自己的计划。

“……”张曜灵的声音传得很远,支远连头不回,就是死命地向前跑,任张曜灵喊得山响,他就是死不回头。

“真实的,这年头做好人真是难啊,你说我好不容易想做件好事,这人家还不领情,见了我跑得比兔子都快!你说至于吗,这是你们的祖师爷干过的,你们不是一心向佛什么都向佛祖学习吗、我这是为了帮你们早日修成正果,怎么都把我当成魔鬼一样就知道跑呢、后面又没有狼在追你!真是的!”看着支远一路绝尘而去的身影,张曜灵无可奈何地叹着气,手中的长刀依然在身前打着转。

苏若兰悄悄地走到他的身后,忽然开口问道:“你这么做,就不怕他们从此忌恨上你吗?”

“嗯?”张曜灵回头,笑了一声,对她说道,“他们本来就对我没什么好感,最坏的话,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怎么,你觉得,他们现在在这里找我的麻烦,我就应该束手就擒,跪在地上祈求他们的原谅才是对的吗?”

“不是的,只是我们这一行人很快就要到建康了,得罪了他们这些名士,我只怕我们到了那里,会受到更多的刁难啊!”张曜灵一番作弄吓跑了支道林支远师徒,苏若兰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只是面带愁容地说道。

“这个就不需要大姐你担心了,我们这一路,不管我今日是不是得罪了他们,我们都注定是无法安生的。只是……”张曜灵的目光飘向了前方的道路尽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明知山有虎偏有虎山行,我张曜灵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岂会害怕他们这些鬼蜮技俩?”

“或许吧。”看着张曜灵此刻显露出来的满满自信和孤傲,苏若兰的心中就是一颤,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心头,她话到嘴边的担忧,只化作了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张曜灵和苏若兰都做好了迎接各种刁难的准备,只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种层出不穷的刁难,会来得这么快。

在经过了支道林师徒拦路这一段插曲之后,张曜灵也没有和后面一直没有露面的王朗郗超说什么,只是闷着头赶路。在第三天的时候,张曜灵骑在马上,终于看到了建康城的城墙。

“这就是建康吗?”张曜灵一紧缰绳停住了坐下的马蹄前行,望着面前这一座巍峨的攻城自语道。

建康城为江东第一大城,在东吴孙氏之时曾为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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