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神秘人?世事难料,之前都没有把桓温算在里面,但是这一次,他却险些要了我的命啊!”张曜灵回想起那六天的守城经历,那种生死一线隔的感觉,是他这一世最难忘记的。

“对了,公子,有一个消息,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阿鲁本来还有些惭愧,但是一提起桓温,他又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拍着脑门失声道。

“什么消息?是和桓温有关系的?”张曜灵闻一知十。

“今天下午刚得到的消息,建康城来人了。”阿鲁低下头去,说道。

“建康城的人?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张曜灵皱了皱眉头,自己这一面还没有来得及对仇池动手呢,这建康城的人怎么动作这么快?

“他们来凉州,只是为了请公子去江东受封!”阿鲁简短地答道。

“受封?他们有这么好心,居然会想着来给我受封?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张曜灵冷笑了一声。

“公子说的没错,确实不简单。根据探听到的消息,这一次的受封,表面上的原因,是为了公子收复关中,有功之臣。但是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为了……”阿鲁停顿了一下,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制衡!”

“以前我们是天高皇帝远,所以我们做什么,他们也基本上不怎么管我们。现在关中被我们收复了,直接与桓温的襄阳紧邻。而这一次桓温北伐失利,关中被我们收复,桓温的声望大减。此消彼长之下,我们现在和桓温,已经成为了两个实力差不多的势力。建康城的那帮子名士,大概是想要玩‘卞庄刺虎’的把戏吧?”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阿鲁,张曜灵冷笑了一声说道。

“恐怕问题还要更复杂一些,使者现在已经渡过了黄河,但却一直没有继续北上。根据我们的监视,这两天,他一直在悄悄地调查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大部分……”阿鲁沉吟了一下,这才有些谨慎地说道,“……都和公子和王爷有关!”

“他在调查我和我爹?”张曜灵的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许多,他把身子向前探了探,追问道,“他打听的是哪一方面?”

“一部分是公子和王爷在民间的风评,而大部分的,则是事关你们父子二人的关系!”阿鲁说完之后,就抬起头来,紧紧地注视着张曜灵脸上的神色变化,欲言又止。

“我们的关系?”张曜灵一愣,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冷笑出声,“没想到,这帮建康城里的大名士们,居然也有脑袋开窍的时候!居然想要离间我们父子二人的关系,真实好算计!”

张曜灵冷笑连连,一旁的阿鲁看在眼中,却很理智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事情已经变了性质,事关张曜灵张重华父子,这就已经牵扯到了凉州王权的问题。这种问题,张曜灵可以毫无顾忌,因为这是它们父子二人的事。但是这时候身为幕僚部属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闭上自己的嘴巴,什么都不要说。不然的话,一旦出现什么纰漏,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健康派来的这名使者的来意,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一方面是为了封赏张曜灵制衡换桓温;但另一方面,却又担心张曜灵会变成下一个桓温,所以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拆张曜灵台的损办法,想要在凉州内部制造内乱。

此刻的凉州,在名义上的主人,依然是张重华,虽然那个凉王的身份有些僭越,但是这也算是得到了默认。但是现在的凉州,风头最盛的确实张曜灵。

从张曜灵八岁开始,张重华意外的一道任命,将张曜灵推到了前线。一战收回陇西,最后张重华又将整个陇西都交给了张曜灵,张曜灵正式开始踏入天下这个大舞台。在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张重华,是打算借这个机会,将张曜灵积攒声望,准备推他上位,完成权力交接。

但是之后,张曜灵就在陇西一直待着,却没有了其他的动静。这一呆,就是近十年。之后的张重华,再没有了其他的任命。一来二去的,一些有心人,就开始有了一些自以为是的想法了。

子强父弱,在权力的角逐中,亲情是最不被人看好的东西。之前的权力交接突然停止,是不是这两父子,出现了一些隔阂呢?

像这一类的谣言,张曜灵之前也曾经听到过,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把它当一回事。这是只有他们父子才知道的真相,旁人的猜想,不过是付之一笑而已。

在一开始的时候,心灰意冷的张重华,的确是有着让张曜灵接班的想法。但是张曜灵拒绝了这一个看上去无比诱人的念头,一是因为自己资历不够难以服众,而更加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不想因为这种在自己心中根本不算什么的权力,而破坏了自己温馨家庭的纯洁。

再没有人像张曜灵一样,对亲情如此看重。唯有从没有吃饱饭的乞丐,才会对一个热馒头,有着信仰一般的渴望。而对于张曜灵来说,自己的这一个家,就是自己这一辈子最为虔诚的信仰。

那些人世间的功名富贵,从来都没有在我的眼中!我要的,只不过是那一点心头上的温暖而已!

这番心思,一直深藏在张曜灵的心中,就算是对他爱之甚深的张重华夫妇,也是不甚了了。也正是张曜灵的这一个不合时宜的信念,才会让那些权力漩涡中的人,产生了那么多的无尽遐思。意识到了问题所在的张曜灵,有些怔怔地看着满脸复杂神色的裴凤如,有心想要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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