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切都晚了。今日的收拢乱军,虽然王爷你并没有出场,但是不少的有心人肯定都猜出来了,你,回来了。未经传召就抛下大军返京,除了争夺皇位,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可以让他们来猜测。所以,王爷,你没有选择。”苻坚的表情似哭似笑,却又好像又是哭又是笑。这种复杂的表情虽然看上去很让人生出同情心,宋先生看在眼里,他的语气却还是没有一丝的波动。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收拢那些乱军、我们原来的计划是没有这些的,你是不是故意的?故意逼我上绝路?!”听了宋先生的话,苻坚忽然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脸色有些狰狞地看着宋先生。

苻坚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泪痕,此刻他那张俊脸纠结到一起,看上去很有些恐怖的意味,宋先生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脸上丝毫没有露出惊慌:“苻菁的叛乱的确是一个意外,本来我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一出。至于我的用意,说实话,的确是有逼迫王爷破釜沉舟的意思。”

“你这个混蛋,你我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算计我?!”苻坚忽然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野兽一般的嘶吼,一双原本垂在袖子里的手掌,忽然伸到了宋先生的面前,闪电般地捏住了宋先生的脖子,用力十分巨大,手指的关节处,已是显出了青白色。

宋先生年纪已经有五旬左右,又不习武艺,身体比寻常的老人还要瘦弱,那里能承受得住苻坚,这个征战沙场多年的武将的一记死命扼喉?只是很短的几个呼吸的功夫,宋先生的脸色已经憋得通红,两只眼珠子,也有了向外突出的趋势。

“喀……好……好……呃……”宋先生的样子明明已经是难受至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是他既没有挣扎,也没有面露惊恐地嘶吼。他就那么定定地看着苻坚,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微笑。

“死到临头了,你还笑什么?”看着宋先生那种带着诡异的笑容,苻坚那被热血冲昏了的头脑又恢复了清明。他一把将宋先生摔在地上,气喘吁吁地问道。

“呃……咳咳……”宋先生终于得到解脱,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喉咙,一手扶住墙壁不让自己倒下。一直这样持续了良久,他的咳嗽声才渐渐低了下去。

“很好……很好……”宋先生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他松开了捂在自己咽喉上的手掌,露出了上面一条清晰的掐痕。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他却好像毫不在意一样,满脸笑意地看着苻坚,嘴里只是说着“好”字。

“你什么意思?”苻坚呼呼地喘了几口气,虽然刚才掐宋先生并没有耗多大的力气,但是对于苻坚来说,却无异于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的情感斗争,身心俱疲。

“现在的王爷,才有一点王爷的样子。只是可惜,王爷最后……还是没有狠下心去啊……”宋先生摇头叹息,只是他这叹息着实有些古怪。

“你疯了不成?我刚才要是没有及时松手,你现在就已经变成了一个不会说话的尸体了!”苻坚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满脸笑意又带着一丝遗憾的宋先生,眼眸忍不住一缩。

“我宋羊一声最大的梦想,就是能追随一位霸主,助其成就霸业!如今我已经年过五旬,要是能用我的一条老命,成就一个铁血无情的霸主枭雄,纵然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有何惧哉?只是可惜,到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啊!”宋先生满是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显然对于自己没有死成觉得很遗憾。

“疯子,你真是一个疯子!”苻坚看着宋先生的目光有些畏缩,他从来都没有发现,这个从一出生就看到的和蔼可亲的宋先生,居然有这么疯狂的一面。

“王爷,现在发泄了出来,是不是感觉好了许多?”宋先生看了看苻坚的脸色,脸上有些怒气,却已经不见了之前的软弱与无助。

“我如此信任你,你却如此对我,存心陷害!你这么做,就不觉得良心有愧吗?”苻坚的怒气还没消去,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派人出去收拢乱军这一步棋,居然是宋先生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而提出的。而更让他悔恨不已的,是自己当时居然还以为是一条妙计,居然真的就采用了!结果到了现在,真的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王爷,我从二十多岁时,就跟随在老王爷身边。如今老王爷去世多年,我在你们两父子身边度过了我一生的大半时光。虽然不敢说我有多少才能,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有伤害你们家的意思!”宋先生停止了喘息,语气也恢复了平静。

“还说没有陷害我?你故意暴露出我的行踪,让长安城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苻坚回来了,回来和自己的兄弟争皇位来了!这么明显的陷害,你居然还大言不惭说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家好!你说,你是怎么对我们家好的?”苻坚越说越气愤,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动用自己的武力。对于宋先生这样一个求死的疯子,他还真有些害怕了。

“王爷,你生在东海王府,就注定无法逃避这个漩涡。如果你能像大公子一样天资平庸,倒也罢了。但是偏偏你文武全才,就注定了,你永远都不可能,平平静静地过完下半辈子。除了拼尽全力和别人争权,王爷,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宋先生还是那副样子,似乎对面苻坚的怒火,他根本没有看到一样。阿鲁像是一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曜灵的身后,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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