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吕布整个人就像触了电一般,站在原地动也动不得了。
“你让我杀义父?”吕布颤抖着重复着李肃的这句话。
“没错,按照董卓大人的指示,当然也是当今何太后的指示,丁原是必死无疑的了,原因就是他杀了大将军何进。”李肃解释道,表情甚是严肃。
吕布忙摆手辩解:“不可能,当日我们是一起进的京城诛杀黄巾张闓,而且我们一直在一起,他怎么有机会去杀何进?”
李肃摇头道:“奉先啊,没想到那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的单纯善良,他自己不出手难道就不能安排别人动手,再者身为并州太守却私自离开本郡同样也是死罪,他带着你们只不过是利用你们为他做证人而已。还有一点奉先你要知道,你在京城冲动的杀了几个御林军,按例同样是死罪,若是何太后一声令下,你觉得你再强抵的过整个大汉的军队吗?”
李肃的一席话说的吕布又开始犹豫了,难道事情真的是如此?丁原只是将自己当做一颗棋子利用?
人这种东西有的时候真的很是奇怪,如是与人交好之时,总是觉得对方万般好,而一旦起了隔膜,那么对方的一点点缺点也会被无限放大。细想着这么多年来丁原吃饭的时候,哪一次都是会因为自己浪费饭菜而责骂自己,甚至再小的时候还有一次因此用竹条打过自己,只是他却忘了,在自己落魄之时,又是谁赏了自己一口饭吃。
“好,我吕布堂堂男子汉,天下无双,怎能久居这个小气鬼之下,肃兄这个儿子我做了,委屈你在这边等我一天,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拿着丁原的人头来见你。”说罢吕布又不舍的看了赤兔马一眼,一脸杀气的离开了。
“哼,没想到这么容易,这次的奖金又转到了。”看着吕布的背影,李肃得意的笑了。
其实丁原确实是一个非常朴素的人,平日里衣服总是缝了又缝,补了又补,实在是修补不得了,也会改成别的东西。有一次在与黄巾军的战斗中,他的战袍被对方的火系能量烧的潜心后背都没了,就这样他叫家人硬改成了一副套袖,还有一次他的裤子实在是补不了了,家里人都劝他扔了,可是他却固执的最后将其改成了一条内裤。
对于吃他也是不甚讲究,也就是收了吕布之后,鉴于吕布长期作战,需要随时补充充足的体力,所以他才会每餐都备上几块排骨,而吕布却还时长浪费,这使得本来就十分朴素的丁原自然十分不悦了。
“我回来了。”背对着夕阳,吕布走进了饭厅,只是今天他却没有了往日的规矩,连向丁原问好都没有问。
不过丁原也没有介意这么多,这几日的压力已经搞的他头昏脑涨了。
“坐下吃饭吧。”丁原慈祥的笑着,对着面前的座椅摆了摆手,那样子宛若一位慈父。
“哈哈,据说今天奉先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居然为了一匹马跑出了城去。”一旁的高顺打起了哈哈。
“切,你懂什么,那匹马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马。”白了高顺一眼,吕布直接坐到了座位上,还是没有问好,拿起筷子就自己吃了起来。
丁原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刚刚的那种慈祥笑容,拿起自己的筷子给吕布夹了一块肉,嘴里说着:“奉先要多吃点,我们并州的城防还靠你呢。”
“做什么,你那筷子干净吗就随便给我夹东西。”谁知还没等排骨放到吕布的碗里,就被其一把打到了地上。
这下连高顺都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起指着吕布大喝了起来:“吕布,你这是什么态度,丁大人把你视为己出如此对待于你,你却对他这种态度,要不是当年他收留了你,你现在已经是个饿死鬼了知道吗?而且你自己看看,平日里丁大人自己吃肉吗,他都快瘦的皮包骨了也舍不得吃,就连我都是偶尔才吃上一块,而你却还对他这种态度。”
吕布见高顺对自己拍桌子,一跺脚也站了起来,毫不示弱的瞪着高顺说道:“你冲我叫什么,这个并州还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能平安无事,这么多年来,我大小战役经历了不下百战,远近山寨闻我大名哪个不是退避三舍。我平日里就是多吃几块肉而已,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你以为固守并州是你一个人的功劳?那我们征兵、训练、排阵等等一系列事情都是为了什么?你太自大了吕布。”高顺也发起了怒,一挥拳头就要跟吕布较量较量。
丁原见两人越吵越是厉害,生怕伤了和气,赶忙站起身陪着笑脸劝起架来:“高顺别吵了,奉先可能今天不开心又耍小孩子脾气了,他不吃你吃,你们都是我领养的,虽然名义上我没有收你做义子,可是实际上也是把你当儿子对待的。”一边说着,丁原又将一块排骨夹给了高顺。
“不吃了。”吕布忽然一脚踢翻了座椅,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饭厅。
“吕奉先,你这个不知好歹的畜生,你给我回来。”见吕布走了,高顺依旧不依不饶,可最终还是被丁原按住了。
“丁大人,吕布不是小孩子了,你没有必要这么惯着他。”虽然被强按着坐了下来,高顺的这股怒气却还是无法消退。。
丁原长叹了一口气,苦笑着摇起了头来说道:“高顺啊,你与吕布都是耿直的好孩子,只是近年来确实如吕布所说,我们这并州能够如此稳定,确实他自己就占了八成功劳,所以他未免有些膨胀了,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