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枉孛人伦,你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墨黎神情肃穆的站着,字里行间不曾参有半分假意,显的非常认真。

然而,地上半蹲的男人却是不以为然,觉得他简直可笑至极。

他缓缓站起,目空一切的抬起下巴,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天谴?老子从来不信什么天谴。我告诉你,臭老头,不要拿着吓唬小孩的玩意吓唬我,不管用!你除了口头有几个嘴皮子,其他一无是处,你就是个废物!还想跟我一争高下,也不看看自己有几分几两,不自量力。天谴?呸!告诉你,老子就是天谴!怎么滴了?”

“你——!”

墨黎额头青筋暴出,气急败坏地向他指去。但是,想到南枝还在自己的身下使劲地拽着,就忍着胸口的郁气放下了手。又心情复杂的合上双目,虽然不曾面对于她,但是南枝知道,老伯有话想对她说。

“我伤势好了大半,多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此恩此情,他日定会相报。我走以后,还望你多多照顾自己。不要忘了,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南枝眸光轻颤,晶莹的泪水曳曳闪烁顺着脸庞应声而落。随之而来的,是手中那抹物什,在她掌心残留的温度,随风而逝,剩下的只是冰冷压抑的气息悄然蔓延。

墨黎走后,她的日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也改变了以后她与墨黎的命运。

南枝和张云笙迟迟不同房那天起,家里经常鸡飞狗跳,时不时传来云笙的破口大骂,来宣泄自己的不满和怨气。

有时候经常夜不归宿,不知去往何方。南枝也不曾关心,依然自顾自地守着家,打理着所有的一切。

即便,张云笙回来也是带着满身的酒气,壮着酒胆对着南枝拳打脚踢,常常把她打的浑身淤青。

南枝有苦难言,仍旧吞着委屈往自己肚子里咽下去。她本以为,张云笙酒醒以后,会跟她赔礼道歉。却没想到,换来的是张云笙无端地指责,漠视着她一身的伤势。

他怨她,不曾留意他的去处,也不曾关心过他。他认为,自己从来没把他当做丈夫,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

南枝笑了,嗜着苦涩地泪水咯咯地笑着。抬起红肿的双眼,充斥着一宿未眠的血丝,望着眼前喋喋不休的男人,心底仅存的希冀彻底破灭,也宣告着这场姻亲,她这一生的幸福走到了尽头。嗜着薄唇,嗅着猩红的味道,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就这样维持下去吧,他们二人互不干涉对方,就当彼此是陌生人吧。就这样……悲哀而又可怜地走完这一生吧。

重复着这饱受折磨的生活,自己已然麻木不觉。她本以为,这样的自己再也不会被周围其他的事情而有所影响时,现实还是非常无情地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她背着框子满载而归,就要走上台阶掀开门帘地刹那。屋内呻吟不断的男女喘息声,此高彼伏的传来。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开,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状态提示:姻亲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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