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希伯恩与他一唱一和,“是呢,你们太吵闹,以至于我竟然忘了这一点。”他眯起眼睛,冰冷地盯着那叫嚣的最起劲的爵士,展示着他胆敢这么做的决心。
泰勒斯脸色发白,往后退了一步。
“请原谅,尊敬的亚希伯恩僧侣,巴顿亲王不能容忍这个炼金术士出现在他的领地上。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这并不重要——亲王殿下清楚,他就像磁石那样会招来麻烦——”
正戏终于来了。
“我不觉得李察给我们带来了麻烦,还必须得为公爵的不举负责。”红袍僧侣打断道,“况且,什么时候我们的事儿开始会让公爵操心了?自从那女人躺在他的床上,用手和嘴巴帮他套|弄的时候?据我所知,他那活根本就立不起来。”
李察实在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想他更担心的是恶魔剪过指甲没有。“
“够了!”阿诺德科口气僵硬地说,“你的污蔑我当做没有听见。”
“没听见?你的耳朵聋了吗?亚希伯恩讥讽着。“我根本就不在乎,我还想让我嘲笑众所皆知了。反正大家早已心照不宣。”
“子爵大人。“李察坏笑着说,“你难道没在私下里把这当做笑料吗?你和你的情人搞的时候,你难道没向他炫耀你的利剑比巴顿公爵更锋利吗?”
阿诺德科子爵的铁拳握得咔咔作响。
“我想李察说的没错?”
“放肆!”泰勒斯爵士气得浑身发抖,把手伸向腰间。“如果你敢动手,”布兰迪克警告道,“我就夺走你的剑,然后用剑面狠揍你的屁股,最后把你踹出门去。“
阿诺德科子爵盯住炼金术士的双眼。李察发现对方的眼里带着无法动摇的纯粹恨意。李察断定,他们无法光用讥笑击退对方。“亚希伯恩僧侣,如果你驱逐白魔鬼,这片领地依旧属于你。无论亲王殿下,还是神使小姐都不能容忍这位炼金护士在这片土地上多留一天。”
“在这座神殿里,发号施令的人是我。”红袍僧侣冷静地说,“而这里,是属于神殿的土地,既不属于你那精|虫上脑的公爵,也不属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炼金术士是我的客人,我喜欢有朋友作伴。他在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即使他召唤来了恶魔你也甘愿?”子爵带着某种威胁说。
“就我看来,打破平静的恶魔正是你们。”
“看样子你是不肯同意了。”
“你的耳朵真的聋了。我有说‘同意’这样的字眼吗?”红袍僧侣冰冷地说,“我再说一次好了。我的答案是不同意。现在给我出去。你们还记得怎么出门吧?”
阿诺德科按住怒不可遏的泰勒斯,鞠了一躬,皮甲上的钉扣当啷作响,然后他盯住炼金术士的双眼。“这不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到访,亚希伯恩僧侣。”他说,“我们会再来的,下一次,我想下一次你一定会同意我们的提议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红袍僧侣冷冷地答道。
调查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
人人都有嫌疑,而诸神无法给出答案。红袍僧侣不得不亲自操劳。他负责寂静圣所的高级僧侣,马里奥僧侣去审查那些灰袍僧侣,布兰迪克得一一检视他的同辈与晚生,而李察则需要一一审问他的人。这是一个细致的且漫长的活,而留给他们的已经没多少时间了。炼金术士排除了绝大多数人,剩下的,他决定主动出击。
“拉瓦?乔雷先生,”他敲开商人的门。后者同他的儿子,还有几位鸦人部族的战士同住一间屋子。“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你想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商人的儿子插脚过来。挡在了炼金术士和他的父亲之间。“自从跟你们在一起就没有好事,现在你还想说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萨沙!”拉瓦?乔雷喝止了他,并把他一把拉开。“住嘴。”
“为什么不准我说?”后者愤然地甩开父亲的手,“我不过说出了实话。看看我们都经历了些什么!自从我们遇见你们,我们撞见的除了逃跑和战斗之外,还有什么?一时的好心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回报吗?”他的怨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冲着炼金术士大呼小叫。
李察耐心的听他说话。“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他讥笑着说,“金钱?还是宝石?”
“我……”商人儿子大张着嘴巴,磨磨蹭蹭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知道!”他烦躁地大喊,“我只记得,你们这群白魔鬼带给我们的只有灾难。”
李察冷漠地盯着他,一言不发。他将对方的反应瞧在眼睛里,暗暗记在心中。他是一个值得加倍留意的对象,李察如此认为,一颗潜在的钉子。
“他救了我们的命啊。”拉瓦?乔雷恼怒地说,“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回报?”没错,他还指望着什么?“如果不是他们,我们也会变成那个样子!我整夜整夜做着噩梦,每次我惊醒的时候无不庆幸我们的好运气,而你还毫无根据地断然指责?”
“可是……”
“可是什么?”拉瓦?乔雷恨铁不成钢地大吼,“你长着眼睛,你自己也看见那些人变成了什么样?那些个和你聊天喝酒的对象都变成了丑陋的恶魔,你也想变成那个样子?”
“我,我不想。”
“那你就闭上嘴巴!退开。”萨沙带着愤然的情绪,不满地盯着炼金术士,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开。“好好在这里呆着。”拉瓦?乔雷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