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梦。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不知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看到,蓝灯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再仔细想想,他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似乎感受到背后的奇妙触感,似乎感受到这个房间的温度。于干净到腐败的味道,背后已经下陷的软床垫的触感,因为常年窗帘紧闭造成的湿冷,这个房间就是由这些构成的。
蓝灯当然知道,这是林嘉英的卧室,一个常年黑暗,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视线恢复了,房间里到处都是东西,用过的纸巾没有准确地进入垃圾桶而静静地卧在旁边。不知为何就连床上也堆着无数的书籍,明明林嘉英这个人并不喜欢看书。杂乱是这个房间最大的特色,不是说房间里东西有多少,而是它们都放在奇奇怪怪的位置。
即使这样,蓝灯仍然觉得,这里什么都没有。
以至于,他没有把蓝灯当做梦境,而几乎想都不想地认为林嘉英是个梦。
抬起了手,没有想到这个梦没有就此结束。蓝灯站了起来,看着碎镜中的自己,林嘉英果然还是一个落魄少年。
蓝灯不停地在房间里走动,不停地摸着房间里的东西,寻找着什么机关,希望能够触碰到什么醒过来。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在这黑暗的空间中,没有看到任何与那个世界挂钩的东西,什么都没有发生。
因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蓝灯开始焦虑。如果那个世界不过是一个长长的梦,他不是蓝灯而是林嘉英怎么办,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他还是那个用小小房间隔绝世界的颓废男怎么办?
蓝灯看了看桌子上的游戏机,旁边放着无数的游戏光盘。他随手拿出一个游戏,想要玩会游戏试试看,手却在按开关的时候停住了,只要再接近他就想要吐出来。这种感觉让他甚至都不敢去打开电脑,只是让房间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他看到了房间角落那把沾着血的刀。
某次他差点犯下大错,反应过来时这把刀已经进入了他的手腕中,血顺着刀流向另一只手,最后滴落在地上。还好伤口不深,用绷带随意包扎就止住了血,而那把刀,他甚至连擦都没擦直接丢到了角落。
蓝灯捡起了刀,仔细看着上面的血。这份血是他的,不知为何,就连这种事情都会让他恶心得想吐。
什么都做不了,蓝灯最后拿起了琴架上的电吉他,插上电和失真踏板,戴上耳机,随意地按下几个和弦排列出反人类的组合,随意地扫弦。耳机中传来的声音,盖住了周围的所有声音,甚至将要剥夺他的听力,将他整个人笼罩在有序的声音中。
闭上眼睛,仿佛又离开了这个房间,彻底地从这个世界消失。
于是,蓝灯醒了过来,看到纤叶担心的表情。
“医生,他真的醒了!”
“果然吗,这个特效药真的很厉害……差点忘了和你说,那个特效药是一个黑发黑瞳的人送过来的,据我所看应该是顶尖的医生调配的特效药,对他的体力魔力恢复相当有好处……”
纤叶并不打算听医生的科普,而是热泪盈眶地握住了蓝灯的手,用那双热切的大眼睛紧紧地看着蓝灯。
“你没事吧。”蓝灯的声音相当虚弱。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的才对啊!”
然后纤叶不顾蓝灯的感受,依偎在蓝灯的胸口。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用心去体会着对方身体的温度,以及这温度涌进来的暖流。
“看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你那个药真的很厉害,如果我出什么事了会不会给我用用?”江铃从窗口往里面窥探。
“凭借你的势力,想要找到这种药不是什么难事。你每天都没有什么事吗,最近怎么总是盯着这些人看。”靠着墙,哈特面无表情地问。
“明知故问,真是讨厌。当然是因为这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啦。倒是你,知道蓝灯出了事我都没有怎么说你就赶了过来,有没有考虑那四个人的安全问题?”看久了江铃的笑容,她什么时候掏出一把刀哈特都不会觉得惊讶。
“没有关系。按理来说,我最需要防范的,应该是你才对吧。”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是处于好心才让你去保护他们四个人的安全,他们本身就是某个人种下的种子,长出什么会爆炸的东西可就不好了……这么想的人肯定不会少吧。”
“既然他还活着,我就先走了。”
“好的。”
此时正在角落里观察他们对话的黑衣人绝对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江铃的监视中。就算江铃什么都不用看,凭借她布下的局,她也知道所有事情的发展,知道所有事情会走向何方,这也是哈特一直留在她身边的原因。
黑衣人回到破败的地下据点后,向老大报告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还活着吗,而且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刀疤没有对他造成重伤,我们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去动他,还是先不管他吧。现在这个城市还真是不太平,先是狮之子的反圣剑会宣言,然后又是白面具,现在又出来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刀疤。而且,黑政先生也被他杀了,我们现在也找不到能够和总部联系的人,真是不友善的春天啊。”老大焦头烂额地说。
这个地下据点相当的寒酸,和黑魔连的黑与魔很搭配,但和圣剑会的名字相差甚多。黑魔连本身就就是圣剑会势力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