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是我给你找的事情,怎么逐渐变成你的个人表演,而且你那么多的情报怎么都不分给我一点?”说话时,圣剑还在拿着手中的竹筒轻敲着涯的肩膀。
“这些情报是之前,反圣剑会联盟的那些情报部门收集的,顺便就用上了。我也没有想到当初的那个以暴力著称的组织现在会以正义协团的形式存在着,虽然成员已经变了方阵也大改,但最初的利益却没有丝毫的改变。”涯任凭圣剑敲打自己没有任何反应,“也是多亏了你,让我接触到现在的这个势力,不然我才不会对现在过去未来的各种各样组织感兴趣,势力纠纷简直是再无聊不过的事情。”
“如果是再无聊不过的事情,你现在也不会这么投入。”圣剑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丢开竹筒,微笑着注视着涯的侧脸,“相处的时间越久,就越会发现你和达兹是不一样的人,但再过一段时间又会发现你们之间的相似点,周而复始无限轮回。这段时间我唯一看出的一点,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有趣到我想要钻到你的精神力中好好纠缠一下各种各样的线条,疼得你精神力ròu_tǐ都在呐喊,然后再好好观察一下你的这份痛苦……开玩笑的哦。”
“你当初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从一个孩童般简单的灵魂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完全无法想象……相处久了之后,我倒是觉得你说出这样的话也没有任何奇怪,就算真的这么做了也没什么不对。”说罢,涯翻了一页书。
“你这不就是在说我就是一个很奇怪的人吗……虽然事实上的确如此甚至我都不是人,但被这么说了作为一个女孩子还是很不舒服的呀,更别提是十七岁的金发美少女了。”圣剑抱着枕头在床上翻滚起来。
“十七岁……先不说这个年龄是你自己给自己定下的人物设定,你的年龄至少也有四百多年了吧。而且作为圣剑你也没有性别,把自己想象成男人形态不久无所谓了?”涯随便扫了一眼,没有忘记的内容,又翻了一页。
“你都说是自己定下的人物设定,那当然也不是想改就能改的。给自己决定一个形象,给自己决定一个性格,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语。如果不给自己一个确切且一直执行的形象,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虽然恢复没有灵魂的圣剑就没有这么诡异的烦恼了,但也没有现在这么诡异的快乐,听起来很诡异吧?但人类中不也有不少是这样的吗?”圣剑翻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这些都很诡异的吗……虽然你说得都挺对的,但出于我人类的本性,也不禁怀疑你在我看书的时候说这么多有的没的的目的。”涯看了一眼墙壁上悬挂的木钟,时钟和指针同时指向十二,“时间到了,这本书也没有多少我忘记的部分,先去那边看看吧。”
“你这个人也是随意得有些诡异……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你这个人就是我生活中最诡异的部分,甚至都能够当做诡异一词的重要代表。”
涯摊开手,头歪到一边,做出很无奈的表情。圣剑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做出如此反应,在他摊手的时候也摊开手,做出和他一样无奈的表情,动作同步得像是电影里刻意安排出的产物。
“话先说在前面,虽然现在我们那边是同意你过去了,但你还是不要想着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带着武器。”昨日的恐惧制造出的效果今天已经消减得差不多,士则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压抑住对强大实力的原始恐惧。
“最好吗?也无所谓——那就请你拿好。”涯连着剑鞘将十字长剑拔了出来,放在士则的手上,空着手跟在他的身后。
本来士则以为放下武器之后或多或少还是能够削弱他的,准备的陷阱应该也能派上用场。但看到涯一脸无所谓地放弃了常用的那把十字长剑的时候,他便深刻地明白了,绝对的实力差距并不是一把强大的武器能够决定的。就算没有了武器,强者依旧是强者——并不是说他实力在战场上有多么出众没有武器也能够和无数人开战,而是他的这份无所谓,抛开武器空着手都无所谓的那份从容。
——当然,他也完全不知道,涯没有任何惊慌,很大原因是他体内还藏了四天大剑和断刃剑,并且身边还跟着一个能够影响世界的圣剑。强者再强,也不会盲目地妄自尊大,那份从容仅仅是对自己实力的认知清楚,加上事先做好的所有准备——不过说实话,涯至今为止也没有认为自己是强者的一员。
在尼莫王国内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中,仿佛能够看到四季的影子。他们穿过的各个场所,能够看到顶端树枝上悬挂下来的葱绿树叶,能够看到水渠里无数枯黄的落叶,能够看到深棕色枝头上一点点淡黄色的花朵,能够看到冰冷水洼上破败的布。在这之中穿梭,仿佛在时间中穿梭,大脑渐渐都会被带入其中,所见之景和所想之事全部都开始模糊,随着天上看不见的那颗明亮星子开始旋转。
在完全被这景象影响的时候,士则停下了脚步,蹲在旁边呕吐起来。
“请不要见怪,这就是这趟行程的一部分,我呕吐仅仅是因为我个人能力问题。”士则用白色角落里绣着一颗红色花朵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看来你们的老大选择这个住址也费了很大的劲,不仅选择的景象容易让人迷糊,就连术式的设置也很精心。”涯观察着周围的魔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