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对我坦诚过吗?你所做的每一件事,第一个决定,凡有涉于我,你可有想过我的感受?在你的眼中,权力和地位,远比我重要,不是吗?”
双眸一眨未眨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那与其同住一屋檐下四年多的男子,二人曾坦肌相对,坦诚相待,可如今,却如陌路人般漠视着彼此。
那如刀割的话语,从晴悠那平静的表情下吐出,真的让毅感到痛心不已。
晴悠没有说错,可是毅为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而使出的手段,也非是其之错,到底二人走到如此一步,又是为何呢?
收住了伤感,毅突然变得强硬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如此了……回宫……”
留下一句不知为何意的话,毅旋身便离去了。
回到府上,晴悠坐呆坐于院中。
紫莞担心晴悠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便沏了壶茶,躬身在旁问道:“秀,可需奴婢给您拿本书看看。”
看到淡黄色的茶水,闻到那优清的茶香,心情感觉平复不少,手撑于石桌,托着下巴,看着茶水,无精打采地回道:“不看了,今天没心情。”
紫莞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那般,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显得无措。
张着嘴,欲想说些什么,犹豫了良久,最后才问道:“秀,您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要不奴婢给您请大夫看看啊?”
微微将脸倾向了紫莞,侧而横视回道:“你是在嘲笑我,能医不能自医吗?”
“吓?”紫莞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而后又立即跪了下去,求道:“秀对不起,奴婢嘴笨,不会说话,求秀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有些的,奴婢……”
敲了三下石桌,打住了她的话,侧脸昂望蓝空,懒洋洋地道:“我还没死,不用你给我跪得那么勤,还有,没事你就去找点事,别在这里给我制造吵音。”
忽然间,紫莞发现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她理解不来晴悠的意思,也没能体会到她所说的话里的别意,纠结着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一直到被苏裳慧派来的下人那紧争的唤声打断,才引开了二人的注意。
“大秀,大秀,不好了,不好了,五秀,五秀上……上吊……”下人气喘吁吁地高喊着,也许是未见有人,站在院子的中间,慌张地左右张望着,试图尽快寻到晴悠的身影。
紫莞听了立即站了起来,上前,想要扶晴悠起来去司徒雪琴的院子里查看一番。
可是晴悠却突然变得异常的缓慢,漠不关心似的。
下人看到晴悠的身影后,马上迎了上去,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晴悠冷冷地回了其一句,“世上最愚蠢之人,莫过如此了,不值怜。”
话虽如此,但是晴悠最终还是去了看司徒雪琴。
在院外,便听到了院中的阵阵哭泣之声,拉扯之声,声声震心,声声泣血。
刚从宫中回来了司徒展得知此消息之后也急急赶至,两指一拼,内力一聚,飞快出指,一点,便将司徒雪琴给定住,扶回到床上,溺爱地安抚着。
“雪琴,你怎么这么傻啊,身子才刚好了些,难道你想让四姨娘老无所依吗?”在这府上,真正疼爱这个妹妹的,也许也就只能他这个三哥了,看着这从小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妹妹,如今变成如此,其心何安。
“是啊,雪琴,难道你想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萧梦依那本风韵犹存的风姿,却在这近月消耗殆尽,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