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想要劝晴悠放弃医治苗玲的夫君,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拿什么理由来劝服她,犹豫之际似乎让晴悠看出了些什么。
“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晴悠带着疑惑问道。
可是毅却逃避了,“我去安排他们进院子,你先休息一下吧。”
说完毅便转出了房间,而晴悠透过窗户,看出毅纠结的眉心,他不想对她说谎,可是却又不想对其说出实话,也许这是他觉得不说便不会伤了她的心吧。
晴悠没有逼他,这么多年,二人不见,不管是她还是他都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很可能这被送来的人,是被毅害过的人,又也许此人现今如此,是拜毅所赐,故晴悠选择等待,等着他愿意告诉她的时候。
等着他愿意向她坦白……这是她对彼此的信任和尊重,至于毅能否明白她的用意,那就用时间来证明吧。
得到了晴悠的同意,苗玲跟其鱼人未婚夫终于进入到了丑庐里了,而这些搭人上来的大汉当然也被苗玲有钱打发下山了。
当然毅还不让给他们提醒,若是敢将丑庐的事情说出去的话,便让他们如院子里的那块木桩那样,在其掌风之下,化为零星的碎片。
苗玲很感激晴悠原谅她,也很感激晴悠愿意医治她的夫君,所以未等晴悠出现,苗玲便向透过窗户向晴悠郑重的谢道:“神医。谢谢你的大量,谢谢你愿意医治我的夫君,只要我苗玲能做的事情。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为神医去做的。”
晴悠不喜欢被人跪着,所以苗玲欲跪谢的时候,其掌风随窗而出,一把将人给托住,同时带着丝丝生冷回道:“我救他并不代表我原谅你对我说过的谎言,能否治好亦是个未知数,你……”
“不。他告诉我,只要是你的话。天下没有你治不好的病……”苗玲一时情急,这让不该说出来的话也说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打住,可是晴悠却已步出了房门。出现在苗玲的跟前,严肃地问道:“你口中所言的他是何人?是你的夫君?他叫什么名?为何会知道我在这里,为何会……”
毅知道这事晴悠迟早会知道,也许苗玲对自己夫君的事情知道不多,但是光从其知道晴悠在这丑山上的事情来看,晴悠迟早也会猜出是何人的。
苗玲还没有回答,但是晴悠的目光却落到了站定在一旁一动不动的毅的身上,仿佛心中已有了人选。
毅没有说什么,而晴悠静静地收回目光。移步到木箱旁,闻着那股强烈的鱼腥味,专注地看着这躺在水中的人“鱼人”。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痛。
专注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种难人理解的情绪,毅想要上前阻止,却发出自己似乎没有这个资格,而苗玲感觉晴悠的神情有些奇怪,并不是像看待一个患者的神情。
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晴悠却伸手入水中。动作很轻缓,也很柔和。似乎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亲人那般细腻和痛惜。
“神医……”苗玲心里不知为何有了一种异样的错感,生怕晴悠会把他的男人给抢了似的,想要阻止晴悠的行为。
可是晴悠却很冷静地道:“我姓林,单晴,我夫君姓木,名智毅……你可以唤我木夫人……”
说出这话的时候,晴悠的目光一直落在木箱中的人,像是此话是对其道之,而非是对苗玲。
可是在场的人听了这番话却有着各自的意义,对毅而言,晴悠是在向其表明自己的立场,对木箱中的“鱼人”而言,晴悠是在向其告之她现今的身份,至于苗玲就像是吃了定心丹一样,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木夫人,苗玲多有冒犯,请木大侠跟木夫人勿要怪罪,可是我夫君这怪病可有得医治啊?”苗玲见到晴悠伸手入箱,没入水中,挽着其夫之手腕,似乎这治疗已经开始了,故急于问道。
晴悠没有回应,而是依旧专注地看着“鱼人”,看似专注把脉,又像是专注的看着“鱼人”。
毅看得出来晴悠眸中蕴着的那悲伤的感情,于心而发的愧疚之声,像是造成这一切的人是她,而非是他。
不忍直视下去的毅竟然咻的一声飞离了院子,此让苗玲感到很奇怪,正欲问之为何这时,晴悠站了起来,看着毅飞离的方向道:“我需要一个大的木箱,还有几个木桶有来泡澡用。”
苗玲当然条件反射地回道:“行,我这就去准备,木夫人请放心,明早就把东西准备好。”
说完苗玲便打算下山叫人送到山上来,可是晴悠却拦住了她,“自会有人准备,我还有话要问你,你若不如实告之的话,我便不治此人。”
“这……”苗玲很为难,一方是自己答应过其替,另一方面如若不说,晴悠就会不医,这横竖都不是,让其难以作答。
“你放心,不管你告诉我什么,我都不会告诉他人是你告诉我的,我只想知道你夫君叫何名,从何而来,你又是怎么跟其相识,知道来此找我医治的?”晴悠的问题也很直接,直奔了主题。
苗玲还有些犹豫,但是晴悠似乎真的对治好其夫有办法,再三思考过后,她决定向晴悠坦白。
于是苗玲回想起跟其夫相识的经过,慢慢回道:“他叫阿郎,是我给他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从来都不告诉我他的事情,他是我在河里发现的,当时他全身都是血,而且还昏迷不醒,所以我就把他带回了家里。”
“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