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历史上的土木堡之变仅有一年了,刘越真的想能够阻止这个让大明朝蒙受巨大损失的出现,而要阻止土木堡之变出现就得斗倒历史上成功唆使朱祁镇亲征的王振.
可王振现在在朝廷上的势力可谓如日中天,即便是六部尚书以及都察院的堂官都受其指使.而刘越不过是个小小的锦衣卫镇抚使,要想扳倒王振谈何容易,基本上短期内是没有希望的.
当刘越还没足够强大到斗倒王振时,王振就对自己动了杀机.刘越看着这些弹劾自己的折子就知道是王振向自己动手了.
"刘越,朕提拔你当北镇抚使不是让你徇私枉法,为非作歹,对于你包庇自家兄弟杀人又纵容下属大闹兵马司还杀了白佐,侮辱皇亲作何解释?"朱祁镇有些生气地问道,但在王振听来未免没有惋惜之意,只要刘越稍加解释,宽仁待人的皇上就会大度的原谅刘越.
但王振可不想这样,虽然现在不能让刘越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打击,但至少可以让皇上对这刘越产生一些芥蒂.于是,王振比朱祁镇还认真地听着刘越的解释,并希望从中能够找出诋毁的破绽出来.
"皇上,春风阁老板二娃子的确是我刘越的结拜兄弟,但他并没有直接的杀人证据,因为那位被误以为已经被掐死的杏儿姑娘其实没有死,而且她醒来后也承认对他下毒手的不是我兄弟,而是另有其人,另外那丧命于春风阁的陌生女子却是徐尚书家的丫鬟梅儿",刘越见朱祁镇追问便索性将叶宗留和徐公子联合陷害二娃子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徐尚书家的丫鬟?"朱祁镇对刘越的兄弟杀没杀人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刘越最后提出来那个丧命于春风阁的女子居然是徐尚书家的丫鬟,而朱祁镇也知道徐尚书与王振的关系,所以就横眼看了看王振.
王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想这刘越真是歹毒啊,看似平淡无奇的叙述间竟然牵扯出了徐尚书!王振知道皇上不是傻子,怎能不怀疑是自己在从中作梗!
接着,刘越便点头道:"的确是徐尚书家的丫鬟梅儿,这是徐尚书家的大公子徐亲口承认的供词,上面说了这丫鬟梅儿本是徐公子的贴身丫鬟,其胸前因有一梅花样胎记而叫梅儿,微臣也叫人查验了的确是此胎记."
"另外巧合的是,素来不去春风阁的徐公子在那一日就点名要杏儿姑娘相陪,而且很快五城兵马司的人就赶了来,一切都像是计划好了似的,微臣疑惑就派人打探才知道是有人陷害微臣的兄弟,还想把脏水泼到微臣身上,这是那陷害之人叶俊的供词,皇上",刘越将早已准备好的供词从袖间拿了出来.
朱祁镇也懒得看,误以为是王振在暗中使绊子的他也就没有把事态扩大化的心思,便说道:"不必了,既然你兄弟是被人陷害的,你要替他伸张正义,朕也可以理解,只是把白佐之死你又作何解释?"
"这个倒要问问陛下了?"刘越坦然回道.
"哦,问朕?"朱祁镇之所以看重刘越一是因为这人与自己同龄,有很多共同语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刘越虽然对自己谦恭但不卑微,总是以一种朋友的口吻在与自己说话,这人朱祁镇感到很是亲切也很新鲜,所以对于刘越的反问,他不但不生气还不禁笑了起来.
"嗯,是陛下下旨让微臣查抄驸马府的,微臣想毕竟驸马爷是皇亲,只需登记财产查抄即可,不必大动干戈;但不知陛下怎么又叫微臣的上司也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白佐掺合了进来还要将微臣与驸马府的人斩尽杀绝!这时候驸马府的人见此就动起了手将白大人杀了,而微臣只得奉旨平息了此事,也把驸马爷打进了诏狱,而且微臣也递了折子陈述此事,陛下难道不知道吗?"刘越有些不满地问道.
该来的还是来了,王振本以为借刘越查抄驸马府时就可以让白佐将刘越杀死但谁知刘越此人太猛也太狠竟然不顾白佐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将白佐处死当场并且还将此事写成折子来责问皇上.
这样一来倒让王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来好好的一记险招却因没成功而落下了把柄.王振哪里肯让皇上知道自己假传圣旨欲害刘越与驸马府的事,少不得将刘越的折子压了下来.
王振本想着趁着朝会将刘越弹劾下去,那样刘越就再没有机会当面向皇上提及此事,自己这一次假传圣旨的事就可以不了了之了,但事与愿违,刘越不但没有被弹劾下去还进了宫并当场提了出来.
皇上岂能容忍这不白之冤,顿时就拉下脸来看着王振道:"竟然有这事?王先生,你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难道没收到刘卿的密折吗?"
尽管这样,王振之所以敢建议让皇上召见刘越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一方面皇上同样不会因此对自己大加责罚另一方面自己也早已想好了对策.
"回皇上,奴才的确是收到了刘大人的折,但一阵忙碌又因年纪大了就给混忘了,奴才这就去让人拿来",王振说着就立即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把刘越前日上的折子拿了过来.
趁着朱祁镇看折子时,王振就忙在朱祁镇旁低声耳语道:"皇上,微臣之所以压着折子就是因为.[,!]觉得此事透着诡异,派人暗中查探才知道这事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金英一手策划的!"
"嗯?"朱祁镇很惊愕地看了王振一眼,见王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有些恼怒起来,便忙厉声问道:"到底透着什么诡异?快说!这又和金英有什么关系!"
"皇上有所不知,这金公公见刘大人日渐得志就逐渐生了嫉妒之心,而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白佐实质上就是受了金英的指使而假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