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又无缝连接的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的情感,让段誉一时也忍不住有些怅然,看着董佳挥起的手,他立马调整了过来。
这样的神情,可不好让她发现。
女人啊,狠起来,那是分分钟连自己的醋都会吃。
董佳要是抓住了刚才那一刻自己的失神,多半,不,肯定会问:“你刚才是不是还在想过去的我?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还是过去的我?”
这可是比那个掉海里先救谁的问题,还要难糊弄至少百倍以上。
“嘿,”他举起食盒,“猜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董佳远远的朝他伸出手,笑容灿烂得连吉祥和如意都觉得特酸,这两个和董佳最亲密的小姑娘,此前非常支持小姐和太子的相见、相恋,每次看到小姐和太子在一起,都会替小姐高兴。
但才不过那么几次之后,她们已经隐隐的觉得,围观小姐和太子的会面,真的不是一个太让她们愉悦的经历。
那感觉,她们说不出来也不太敢说,如果能准确描述,那就是在酸之外,还空虚寂寞冷吧。
这让她们在给段誉奉上茶之后,就自觉的消失在船尾,和船夫呆在一块。
董佳握着段誉的一只手,笑盈盈的看着他献宝,“当当当当,看,介似森莫?”
董佳一端详他打开的几个小瓷罐子,“唷,肉松啊?”
“对咯,你看,品种还全咧,猪肉的,羊肉的,牛肉的,鹿肉的,过两天儿,再给你整老虎的哈,母老虎的,”
董佳难得的没有回怼他,直接上手。
“哎哎哎,我说你怎么直接用手哎,好吧,你要上手,这个合适,look,”段誉从一个罐子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着,外形看起来很熟悉的物件,闻着还有香气。
“这是,包子?”
“对,正宗皇室破酥包子,正宗到皇帝夫妇现在都没吃上呢,”
“还有这个,”
最后拿出来的,同样用油纸包着,有些长,他才掀开一点,董佳就抢了过去,“毛毛虫?”
这可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面包。
“对,黄金毛毛虫,看,不但里面有奶油,外面还有蜂蜜,只是,奶油的味道还得继续调调,”
“本来想做蛋糕的,但看来还得再等等,器具也是个问题,你就先尝尝面包……”
董佳眉开眼笑的把那几样东西全揽到自己面前,像极了准备过冬食物的松鼠,“我说段大太子,你到了那边,该不会是一门心思的琢磨怎么做好吃的吧,”
段誉心说,还不是想搏你一笑,让你开心点,“都是附带的嘛,我主要是让厨房在研发适用于行军期间的行军餐,那可是正事,”
董佳清楚得很,所谓的研发行军餐,绝对是附带的,主要是为了他拿出来的这些。
但她对此相当理解,眼前的这些东西,主要不是用来吃,而是用来怀念,或者说,想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尽量多一些往日的痕迹。
她伸手在段誉脸上摸了摸,段誉顺势就在她脸上亲了下,还又在她头上揉了揉,“再说,该做的事我可是都做了,我告诉你,大方向我都定了……你怎么啦?”他看着脸红红的,眼里又闪着怒气的董佳问。
董佳气呼呼的朝脸上指了一下,你还装什么糊涂?
“哦,那啥,不是习惯了吗,再说,呵呵,”段誉干笑着,“也就是在脸上吧嗒了一下而已啊,”
“还而已?”董佳熟门熟路的掐着他手臂,“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
“是太快,没感觉吗,那我再来一次,”段誉说着一下子跳开老远。
“有种你过来,”董佳狠狠的咬了一口破酥包子,别说,还真和后来的没什么区别。
“这风光是真美啊!”段誉站在船边,手搭着凉棚四下张望,确实美,洱海周边,看起来就像一个森林公园一样,“有件事你肯定想知道,确定了,今年是1096年,”
董佳一时也停了下来,“1096年啊!”
她默默的看向上关方向,原来真的是相隔了近千年之久。
段誉知道她是在看昆明,便道,“等过了中元节,我们就去昆明一趟?哦,不妥,我那天不过环海顶多半圈,就累个半死,要是去现在的昆明,那非得丢掉半条命不可,”
“不管是骑马还是坐马车,不颠死也得累死,”
董佳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随口道:“你就没想着还有其它的选择?真是笨死,”
段誉一愣,“其它的选择?”
有吗?
董佳又十分方便的赏了他一记白眼,“大象啊,”
“大……”段誉一拍脑门,“对啊,你看我这脑子!”
本地可是有大象的,坐在大象那厚实的背上,当然会比马背上要舒服太多,何况,大象有专人负责驾驭,那就相当于有了司机,舒服,还不累,真是在这个时代长途跋涉的最佳座驾。
“我这就让他们去准备,”他有些兴奋起来。
好像大象背上,完全可以搭载一张床的?
董佳也调整了过来,“这都是那个马里奥说的?”
“对,他们现在虽然是属于东正教,但一开始是基督教国家,一百多年前,就已经习惯了公元纪元。”
“你还大气的给了他500两金子?”董佳问。
“我相信,这个投资一定会是值得的,我可不是随便大气,我让人打听过,他这一趟的损失,大概有两三百两黄金以上,还掉亏空之后,只剩百把两黄金,所以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