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段延庆的询问,秦岩给他出主意:“自古纲常lún_lǐ深入人心,子杀父是滔天大罪,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脱,刀白凤不可能看着他儿子犯下如此大罪。况且段誉胸前应该有个长命金牌,写着他的生辰八字,你看一下就明白了。”
“好。”
段延庆转身回去,他急着回去求证,哪里还管其他。
“老大,你回来了,那小子跟你说了什么?”
看到段延庆回来,神情激动,岳老三奇怪询问。
段延庆也不答话,一把推开他,拉开段誉胸前的衣服找到那块写着“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生”的长命牌。
看着这块长命牌,段延庆脸上表情似哭似笑,他苦苦追求一生,为的不过是重返大理夺回大理皇位。
可即使是他自己都明白,大理不可能让一个残废成为皇帝,一生追求不过虚妄,结果到最后却发现自己有个儿子,日后必然会成为大理皇帝,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只化作一声叹息。
良久平息了内心的激动,段延庆顾不上其他,跟三人交代一声,带着段誉就走,很快来到刀白凤出家的道观,反身跳入道观当中。
此时已经是傍晚,也不怕有人来,段延庆将所有下人都点了穴道,扔到柴房中,只在道观大殿当中留下刀白凤和段誉,呵呵笑道“大理段氏镇南王王妃,日后的大理国母,太后,今天我就要尝一下,看他段正淳如何有脸当的了这个皇帝。”
他脸上当年被砍了一道道伤口,肌肉都翻了起来,形成道道狰狞刀疤,显得狰狞恐怖,哪怕是笑,依旧给人一种丑陋残暴的感觉。
段延庆一把撕开她胸前衣服,露出xiè_yī,看着那一片雪白,却没有接着下手,而是陷入当初天龙寺外的那场回忆当中。
段誉在旁边气的怒发须张,这是他母亲啊,怎能受人亵渎,内力不自觉的运转,冲开穴道恢复行动能力。
“你这淫贼,我要杀了你。”
段誉捡起旁边的短剑,一剑刺入段延庆胸膛,接着又是一剑,瞬间段延庆胸腹鲜血狂喷。
“不,不要。”段延庆还没表示,刀白凤已经开口阻止,段誉还不解气,手中短剑还要再刺,刀白凤吓得狂喊“不要,不能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亲眼目睹母亲受辱,段誉已陷入疯狂的境地,恨不得将凶手碎尸万段,怎会停手。
刀白凤喃喃说不出话来,却无论如何也不让他下手。
段延庆见此,确定了秦岩消息的准确性。
他可是大理叛徒,一直想要杀了段正淳兄弟二人自己做皇帝,是段正淳最大的敌人,段正淳恨不得杀他而后快,偏偏到了刀白凤这里却一定要保他,若段誉不是他儿子,刀白凤绝不会如此。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刀白凤凭什么要阻止段誉杀了他,他可是准备侮辱她,还是段氏叛逆,段正淳皇位最大的威胁。
段延庆看看段誉,看看刀白凤,脸上似悲似喜,心中五味陈杂,只感觉一生追求化为乌有,什么大理皇位,于他而言还有什么意义,总不能跟自己的儿子争夺这个皇位吧。
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别说争不过,即使能争过,最后还不是要将皇位交给他这个儿子。
一指点中段誉睡穴,让他晕死过去,看着刀白凤。
至于胸前看似恐怖的伤口,那不过是鸡血而已,就连段誉手中的短剑,也是特殊制作的道具,根本伤不了人。
一切目的不过是要确定秦岩信息的准确性。
“观音菩萨、观音菩萨。”
段延庆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却又怕碰坏了自己心中的观音菩萨,赶紧将手在身上擦了擦,这才伸出手。
“不,你别碰我。”
段延庆顿时停住手,不敢去亵渎心中的女神,只是喃喃道“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低头看着段誉,抚摸着他的脸颊,段延庆眼中满是慈爱。
“不,他不是你的儿子。”
段延庆抬头。“观音菩萨。”
“他不是你儿子。”
段延庆掏出段誉的那块长命牌,放在了刀白凤面前,双目紧紧的盯着她,这日子前推十个月,正是他遇见观音菩萨的日子。
“那只是我早产,跟你没关系。”
段延庆只是看着她,哪里会相信。
刀白凤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是她一生最大的秘密,结果却被人捅破了。
良久刀白凤终于承认。“求你,别让段誉知道。”
“他是我儿子。”段延庆语气中充满愤怒,这是他儿子,凭什么不让他相认。
“不,他是大理镇南王世子,日后的大理皇帝。”
段延庆默不作声,心中凄苦,是啊,大理镇南王是日后的大理皇帝,而他又是谁,不过是个有家不能回的丧家之犬,如何配得上他。
两人对峙半晌,段延庆飞身离开,他终究舍不得将自己的亲儿子带入火海,一切苦闷只能自己承受。
刀白凤忍不住放声痛哭,这是造的什么孽。
不一会,段誉悠悠清醒过来,记起刚才的情况,一下子爬起来,抱着刀白凤喊道“娘,你怎么样了,段延庆呢,他在哪,我一定要杀了他。”
“不,不要。”
“可他那么对你。”
“没有,他没有动我。”
段誉肯信才怪,段延庆处心积虑将他抓来,会一点事都没有?拾起地上的短剑,就要冲出去杀了段延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