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傅一直睁着的眼睛,子墨挑了挑眉,将自己的手伸到子夜眼前晃了晃,她的眼睛没有焦距,眼珠子也一动不动的,子墨皱着眉头收回了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师傅明明没有醒,是什么控制了她的身体?
子墨就这样坐在棺材旁一直思考,可直到天亮了,他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子墨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真是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有了这件事,子墨根本就不敢再轻易离开纸扎店了,他怕子夜再无故跑出去,要是被别人发现可就麻烦了。
中午时,外面大街上突然乱了起来,听着从外面传来的吵闹声,子墨不禁打开了纸扎店的大门。
只见外面好多人都在跑动着,子墨随手拽住一位中年妇人问道;“大婶,是出什么事了吗?大家怎么都急哄哄的。
这位妇人脸上带了一丝愁苦道;“唉!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盗墓贼,竟然把我们咸水镇的坟地给挖了,现在大家得到消息,全都去坟地了,那里可是睡着我们咸水镇的亲人啊!说完,妇人也摇着头赶紧向镇外跑去。
看着街道上乱哄哄的人影,子墨低下头,掩去了眼里那哭笑不得的神情。
师傅啊师傅,你都被人说成是盗墓贼了,唉!还好你昨天只是挖了坟,并没有真的打开棺材,要不然,你这盗墓贼的身份可真就洗不掉了。
子墨大哥……
李小柔突然出现在子墨跟前。
你干嘛?子墨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李大柔看着子墨笑着问道;“子墨大哥,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呀?
子墨抬头看了看天,语气淡漠的回道;“晒太阳。
子墨大哥,一个人晒太阳多没意思啊!我陪你啊!说着,李小柔就准备与子墨并肩站在一起。
可子墨在她刚有动作的时候,就一脸淡定的转身走进了纸扎店,“对了,我还有两个阴宅没扎完。
砰的一声,纸扎店的大门被子墨无情的关上了。
门口,李小柔一脸气恼的跺了跺脚,“哼!真是个不解风情木头。
子墨是真的不解风情吗?不是的,而是他的所有都给了子夜,他的情,他的温柔,他的耐心,他所有一切美好的一面都给了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女孩,那个永远长不大,永远都停留在十三岁时候的女孩。
夜里,在咸水镇一处非常阴暗狭小的巷子里,这里很是脏乱,臭水沟和各种各样的垃圾遍布在这个小巷内,这里还有许多吱吱吱叫个不停的老鼠。
咚咚咚……
这时,突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渐渐的,这阵脚步声来到了这个巷子口。
在巷子深处,有一个破败的屋子,咸水镇的人都知道,这里住了一个巫婆,镇子里都没有人来这,因为这个巫婆的脾气很不好,她从不与外人交流,以前镇子里也有几个不长眼的来惹过她,可最后那些人全都浑身生疮,死的不明不白,从那以后镇子里就再也没有人敢来招惹这个老太婆了。
但今晚好像有些意外啊!这个无人问津的巷子竟然有生人进来了。
小屋里,只见一个长相苍老,身形枯瘦驼背的老太婆正抱着一个小坛子,嘴里碎碎念念的嘟囔着什么,听到忽然传来的敲门声,老太婆动作缓慢的把手里的坛子放到一边,她慢悠悠的走到门前,嘎吱一声,打开了大门。
门外,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浑身哆嗦,脸上的表情明明是害怕极了,可她不知道为什么依旧在强撑着。
有事?巫婆的眼睛如老鹰般锐利的盯着女人看。
婆婆,我…我是来求您帮忙的。女人虽然很害怕,但她还是强撑着把话说了出来。
巫婆勾了勾嘴角,看着女人说道;“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找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怕,只要婆婆能完成我的心愿,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女人的眼里这会儿竟然有了些许疯狂的意味。
巫婆抬眼仔细打量了女人片刻,之后才让她进了屋。
过了好一会儿,门再次被打开了,只见那个女人正一脸喜意的从巫婆那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捧着一个小坛子,女人用了比来时快了好几倍的速度离开了巷子。
而此时巫婆的屋里,她手里正拿着一个小碗,只见碗里有几滴鲜红的血液,这是巫婆从刚才那个女人身上要来的,她端着碗里的血来到刚刚放下的坛子旁,巫婆轻轻打开坛子上的封口,紧接着就把碗里的血倒了进去。
滴答…滴答…滴答……
看着血一点一点的滴了进去,巫婆不禁咧嘴笑了,“吃吧,吃吧,多吃点,多吃点,咯咯…嗬嗬嗬……
几天以后,整个咸水镇都在议论一件事情,那就是刚刚死了男人不长时间的钱寡妇,竟然越变越美了,本来这个钱寡妇死了男人不久正是日子难过的时候呢!头段时间这个钱寡妇还一脸愁苦,谁成想这才过了多久啊!这人咋就像变了个样似的,一下子就神采奕奕的呢!
这不,今儿这个钱寡妇还来了子墨的纸扎店,她身穿一件水红色的衣裙,脸上白里透红,笑眯眯的敲响了纸扎店的门。
街道上别的住户看见全都对她指指点点的。
看见没,这寡妇一看就不是个正经的……
钱大家的,你咋知道嘞?
哼!瞧她那一脸的骚样,哪有去纸扎店还笑呵呵的……
人家丈夫也死了有段时间了,也许她是想给钱五买点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