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乃是传世之宝,相传为一个不知名的琴师所造,堪比神物,其用料含天地之灵气,乃是凤凰所栖的梧桐木,舍上截下,取中间一段做成琴,轻叩琴身之声清浊相宜,而那琴师却在‘凤尾’制成之时,未及弹得一曲,便于这琴前坐逝,说起来也甚是可惜,如此名琴妙音却没有让制成它的人闻得半分,恐怕也是他为了这琴耗尽心血这才落得如此境地吧,之后‘凤尾’流落于世,被无数人奉为至宝,而今却不想被王爷得之,此实乃天意了!”南海蓝素手轻拨,随着流畅的琴声缓缓道出了这名琴“凤尾”的来历,双眸中竟也溢出了如那琴师一般的爱惜和同情他早逝的悲伤。
“本王并未擅长于此道,不知能否请海蓝弹奏一曲呢,就用这‘凤尾’配上海蓝的功底,定然不同凡响。”南宫浅温说着就从琴前站起身来,让到一旁,伸手请南海蓝坐在座位之上。
“多谢王爷给民女如此机会,那海蓝就献丑了!”南海蓝柔柔一笑,坐到琴前,深深呼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然后双手置于琴弦之上,还未见她手指动作,便已听到更加流畅悦耳之声传出,令人几入梦境,一直等候在岸边的黄汐和绿罗此时对视了一眼,彼此都已听出这次弹琴之人当是秀无疑,只有她的琴技才能到这样的程度,而且配合着“凤尾”,更见脱俗,虽不是摄魂曲那般勾人心神,但却更加引人入胜,让人沉浸在这琴声之中不想自拔。
曲调越来越快,到高亢之处却戛然而止,令人回味无穷,尚自醒不过来,一曲终了,南宫浅温在旁边半晌才回过神来,微笑叹道:“好啊,果然还是在海蓝的手中这‘凤尾’才能发出它应有的韵味啊!本王本就不是一个爱琴之人,只是偶然得到罢了,但总怕世俗不堪污浊了这琴,于是一直想着要找个真正爱琴之人相赠,今日总算是遇到海蓝这般于酒肆之内尚可抚琴自若的人物,琴音纯净如出自内心,听到你那日在酒楼内的琴声之时本王便觉得,只有你必不负‘凤尾’这绝世名琴了!”
听到这话,海蓝心中后悔不跌,若是知道那日酒楼之中这南宫浅温就有与她结识之念,哪里还用的着后来自己安排布置的将自己送进了天牢,后来还要利用琉璃她们,如今恐怕还累得她们回去受罚,自己就算机关算尽却也无法违背原来命运的安排,然后思及他刚刚的想法却又一骇,要知道普天之下爱琴之人谁不想得到凤尾,而且她的摄魂曲之威力若经由“凤尾”弹出,必不可同日而语,但这么珍贵之物又岂是能够随便相赠的,想到这里,海蓝站起身口中自谦道:“王爷说笑了,海蓝只是一介平凡女子,怎能配得上如此宝物,况且无功不受禄啊!这琴海蓝万不敢受!”
即使是站着海蓝也只能到南宫浅温的肩膀处,只是稍稍低着头看着她道:“海蓝若是平凡女子,那这世上的女子便都要无地自容了,而且你又怎知定是无功呢,本王有个请求,请海蓝不要推辞,襄助本王一次才是!”
“哦?这样一说海蓝倒有兴趣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令王爷屈尊降贵,还要加以宝物相赠?”南海蓝一听这话明白事情总算开始向着他的目的地发展了,于是笑的更是温柔,却侧着脸向远处眺望,并不看他。
“半个月之后是父皇的花甲寿辰,届时希望海蓝能够献奏一曲,务实惊艳全场,本王素知海蓝在酒楼当琴师的规矩,从不入府演奏,从不为各人献曲,但此次事情实乃特殊,所以先以‘凤尾’当做谢礼,此事若成,海蓝自是有功,你可有把握?”根本没有问行还是不行,而是直接问她是否有把握达到自己的要求,就是南宫浅温已经断定这“凤尾”对南海蓝的吸引力,她必定会接受这个提议,所以才问的直接。
“只是献艺便要以凤尾相赠,这个礼会不会太过丰厚了一些。”南海蓝还是微笑,并没有任何特殊的表示,若是常人听此要求怕不是早就一口应承下来了。
南宫浅温站在她身侧同样目视远方,两人并未对上目光,所以南海蓝错过了他眸中一闪而过的赞赏之色,暗道:不卑微,不求贵,有珍宝所诱尚能冷眼相待,如饥饿之人见美食在前亦可淡然不受,这等定力和她之前所表现的智谋,当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他却不知这东南西北四人从小受到的是何等严酷的训练,心智坚定又岂是寻常人可比!
南宫浅温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面上依然不动,只是叹了口气道:“海蓝的来此的目的本王实在是不知,而且本王可以坦言这几日已经在江湖上到处打探过消息,也确实没有任何线索可循,就连你们江湖之内消息最集中的吟星轩也不予回复,所以本王是怕最后会有负海蓝所望,但若只要海蓝尽力又不合人情,故而先以‘凤尾’相赠,反正这也本就是本王想要送与你的,这下一举数得!”
“既然王爷已经思虑的如此周全,海蓝就却之不恭了,也请王爷放心,到时海蓝定不负所望!”南海蓝听他如此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尽力一试,想必以她们原来所学,应付这样的诚不成问题,只是那里毕竟是皇宫大内,若是有些错漏岂不是对自己的任务无益。
“好#蓝既然能应承下来,此事便成了,哈哈哈!”南宫浅温抚掌大笑,眼中的精光似乎已经成竹在胸,然后用眼轻轻扫过了海蓝的神情,接着道“你放心,这半个月内我会请来专人教你宫中的一些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