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怀疑而已,见招拆招罢了,海蓝就不信以她的反应能力还能过不去这关,以往她设计的陷阱安排的计划无一不成,到了这皇宫这里人人都将心思藏得密不透风之所,才发现她是想的太简单了,而今再做任何事情都来不及,而且还会显得做作,倒不如顺其自然,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迷路。
海蓝这边想着也顺带不断四处打量周围的景致,那几位监视她的禁军见她如此便以为她想要临阵脱逃果然是贼人,几人互相打了个手势,随即将她看的更紧了,碧蕊在前面仿佛完全不知后面的情况,自顾自的领着他们向前走去。
再走几步路,就能看到刚刚所听到前方传来的人声源头,那是位于御花园东南角上的一片半天然半人工湖,刚刚被高耸的树木和假山石所挡,才只闻齐声不见其人,现在一旦转过那里,就见湖边沿堤建有六座石桥,造型优美,形态各异。其中一座用汉白玉雕砌的玉带桥,桥拱高耸,远望如一条玉带。湖区每一片水域都设有人工岛,象征蓬莱三岛。
早已搭起的台子就凌空于湖面之上,而长桌椅凳之类却设在湖边岸上,中间面湖的座位放置着龙椅,龙椅两旁各有座位,想必是为皇后和贵妃所设,本朝内宫之中皇后已经多年诚心礼佛,不问世情,而皇后之下便是睿王爷的生母慧贵妃,莫说是在她位份之上的皇妃夫人一直空缺,就是贵妃也只有她一位,再加上皇后膝下无子,既然没有嫡子在世,自然其他众位皇子便可以争上一争,也许即便皇后有嫡子在世他们还是会争斗一番,但总归不如现在这般明显,多少总会收敛一些。
今日乃是皇上的六十花甲寿宴,自然规模不同以往,所宴宾客,各官员所献的宝贝也尽挑珍奇之物,这种诚就算是常年吃斋茹素虔心礼佛的皇后也需出席,毕竟是一国之母,而且在海蓝看来这宫中哪里会有人真的超脱于俗世之外呢,若是当真如此不外乎是两种可能,一是被迫,犯下什么大的过错使得皇上想要废后但又碍于外戚不能如此,每位皇帝的背后都有一个没太多感情但是却有足够家族背景的皇后,只有如此皇位才能获得才能稳坐,这是利益相关,也是政治使然。
但如此产生的悲剧自然也不会少,没有感情的基础,却要两人因为政治原因成亲,对于一个皇帝和一个皇后而言矛盾只会越来越大,除非那个皇后当真是家族实权在握或者根本心如死灰,不管是哪一种几率都是微乎其微,最大的可能便是不满堆积到顶点终于爆发,冒犯龙颜,故而被下令终年于佛堂之内,非诏不得擅自离开。
另一种情况则是明哲保身,看似是不理世事,其实为了防止皇帝对于外戚弄权的过于不满,所以干脆隐居于皇宫之内消除皇帝这种防备之心,成心让**的大权旁落,历朝历代,不管这个皇帝昏庸与否,他都会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他的皇位是否稳当,凡是针对能够威胁到他皇位的问题都不会昏庸,所以这样做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也是一种明智。
海蓝这边还在思索之中,前面的碧蕊已经停下脚步,远远看去和那寿宴布置的地方还差些距离,他们这边又有些枝叶的遮挡,所以虽然有禁军围在周围也并不引人注目。看来那碧蕊还是早就考虑好了的,现下将她放在这里,自去请示睿王爷,既将她的事情弄清楚,又不会引起太大的骚乱,还能借着这个事情让睿王爷认识到自己的处事谨慎周全,即便她是睿王的府中人也是碧蕊不知者无罪,如此一举三得。
碧蕊一个手势,随同的那几个禁卫军便停了下来,海蓝是一旦确定下来自己的什么想法,就会坦然面对的人,于是也不多言随着碧蕊的脚步向那边看去,此刻还未到开宴的时辰,皇上和皇后贵妃都没有到场,只有刚刚在乾元殿见过的众人先到此地,也未分品阶落座,只是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聊天,一派相谈甚欢的景象,湖面上的台子正对着龙座,只是距离不近,足有十丈见方,三面临水,想必一会儿就要在这上面献艺,海蓝环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黄汐和绿罗的身影,应该是跟随那宋掌教还未过来,这样也好,若是被黄汐看到现在的情景怕是以她的脾气又要冲动行事。
皇帝的寿宴自然是头等大事,场中早已安排妥当,即便是那些大臣王爷王妃等等人都站在其中也不显得杂乱无章,其中海蓝定睛凝神看了半晌才分辨出哪个是南宫浅温,不过看那碧蕊直直的走过去没有丝毫的寻找犹豫之象,海蓝不禁心中暗笑,这女子一旦心中有了属意之人,简直满心满眼都是那人,在容不下旁人,这么多人就能一眼找到目标,岂不就是这样。
海蓝目视着她过去似乎向南宫浅温行礼之后悄悄说了几句话,随即南宫浅温便微微抬起头来,看向这边,他那平静无波的眸子中出现了些许的不可置信和怀疑,即便是相隔了这么远海蓝依然看的清楚,他果然怀疑了。
微微一笑,似是平日里那温柔似水的模样,配合着今日的打扮自有别样的风情,完全忽视了南宫浅温眼中的那丝怀疑和恼怒,海蓝自顾自的对着遥遥相对的另一边展颜而笑。
另一边的南宫浅温听了碧蕊的回报心中疑惑顿生,明明已经将路指给了她,她却说迷路,而且还迷到了禁地,这说法谁都不信,更何况是他,他本来就怀疑海蓝的目的,现在却有七八分确定这女子接近他是为了宫中的某些事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