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姑姑,碧蕊姑娘已经被皇上赐死,静婕妤也被勒令回宫闭门反省,她自顾不暇,这里恐怕她是顾不上了,那咱们何必要继续帮她呢!”
“就是啊,姑姑,听外面的宫人说就是因为这个舒窈公主,静婕妤和碧蕊才落得如此下场,而公主今日又亲自来此,还赏下这么多东西,往日就是静婕妤亲自来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赏赐啊!”
“而且看今日的情形公主一开始就指明要找的是天籁,也许公主已经知晓了她们二人的什么秘密或把柄,不如我们也投靠公主殿下吧!毕竟人总要懂的趋利避害,或许公主一高兴就将我们都调出这冷宫分个轻松的活计呢!”
“我们这么多年巴结着静婕妤也没落到什么好处,这么多年来还是在这里,听说前一任的凝霜宫管事姑姑就是至死都没离开这里,前几日皇上要赐死碧蕊的时候,静婕妤也一言不发,跟了她身边这么多年的贴心人也能这么狠心的舍去,我们指望她又能有什么出路。”
“倒是听说这个舒窈公主自从入宫以来颇为仁慈,趁她现在根基不稳,宫中尚无人脉,我们投靠她,也许能被她调去灵溪宫做个公主身边的近侍不比在这里苦熬日子强!”
染冬坐在中间一言不发,任由着周围的宫女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自从海蓝离开凝霜宫之后,这些人仿佛看到了离开这里的曙光纷纷吵闹不休,她们无非是看中了海蓝的丰厚赏赐,想要立即投靠过去,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公主以换取离开这里的机会。
虽然她之前也这样想过,也想要用谄媚的方式攀上公主从而让她离开的机会更大一些,再加上静婕妤那边的助力就是双保险了,可是经这些人一说她却突然意识到如果真的投靠公主那边似乎就是和静婕妤划清界限,宫内人皆知慧侧皇妃娘娘和静婕妤两人一个是六皇子的生母,另一个却是生育了大皇子,谁会得了最后的胜利谁也说不清楚,所以现在的每一个选择都会关于她们日**内的生活甚至身家性命。所以她不能轻易下决断,天籁这个人便是她的保命锁。
皇宫,御花园,酉时。
招待柔然使者的夜宴按时开席,席间自然少不得歌舞助兴,比之前昌佑帝过寿时的寿宴虽然显得简单了些许,**的诸位嫔妃公主和皇子家眷皆未出席,但席间有众位大臣皇子的连番劝酒祝颂也不算太过寒酸。
昌佑帝坐在正中的龙椅之上,两只手轻轻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双眸微微眯着审视着下面右手边坐着的几位使者,柔然地处西北部落,高鼻深目宽额阔口与中原内地的人长相便有几分不同。而且他们的生性豪迈粗犷,与中原人的文雅细致完全不同,但现下似乎是刻意压抑了那份野性,而是中规中矩的在这边与众位细嚼慢咽的吃着他们并不喜欢的食物。
皇帝身边的近侍见他一直未动,只是偶尔扫过面前桌上的佳肴,只得硬着头皮上前请示道:“圣上,可是今日的膳食不合口味,奴才令御膳房重新做过。”
昌佑帝被他打断,略微不悦的瞥了他一眼,心中却不知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犹豫了半晌终究开口道“尔等远道而来,今日的膳食不知可口否?”
“多谢陛下赏赐,此等美食是在柔然无法想象的,更别说是品尝了,这一切都脱赖于陛下的慷慨!”柔然使者闻言忙停下碗筷,跪在原地,其中一人看上去是他们此次前来的最高官衔者叩首谢道。
“尔等此番前来的目的朕也了解了,毕竟此事事关重大,朕同诸位爱卿商量了忌日方有了决断。”昌佑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等到柔然那领头的使者说罢才接着道出这一夜宴的目的。
皇上的这句话出口,整个夜宴由刚刚的觥筹交错,热闹非常突然变得静止,仿佛谁对他们施法,制止了他们所有的行动,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着皇上接下来要说出的话,这几日的争执终于有了结果,却不知这结果是不是他们想要的,皇上看来是有备而来,竟然之前一点口风都没有露出,直到这夜宴进行了这么久才要宣布这么重要的事情。主和和主战的两拨人互相看了看,皆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诧异和惊讶,这才放心彼此原来都没有收到消息,那就未必是对自己不利的。
“柔然和乌桓皆为我大成之蜀国,乌桓近年屡次骚扰周边邻国,甚至于我大成的边界百姓也不得安宁,虽大成不可厚此薄彼,但此事实乃关系到我大成百姓的性命和边关的安危,若不惩治,大成天威何在j,朕准柔然使者所求,择日与柔然共同出兵讨伐乌桓,誓将其赶出大成的土地,朕意已决,无需再议!”昌佑帝之前喝了几口止咳的热茶才缓缓开口说出这道旨意,他还是听从了海蓝的建议,正如南宫浅温所猜测的那般,一个外人以另一种角度更能帮他下定决心!
没有咳嗽的声音打断,没有犹豫不决的表现,只剩下一个帝王对于此事的决绝和信心!下面鸦雀无声,在朝多年的臣子们没有见过这样决断的昌佑帝,而柔然的使者却觉着这事情太过顺利,不像他们之前估计的那般困难,毕竟听说这皇帝是个优柔寡断之人,想要做下如此重大的决定没有十天半月是无法得到消息的,所以他们日夜兼程生生的提前十天便到达大成,而且还做好了失败而回的准备,却没料到成功来得如此容易!
“多摩代柔然国主谢陛下天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