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局面已经呈现一面倒的态势,多数朝臣要求海蓝以一国公主身份和亲乌桓,为天下苍生谋福,解救大成身处水深火热的无辜百姓,但却有几位颇具分量的大臣持反对意见,以洛尚书为首的几个重臣,还有几大城主都纷纷表示不愿大成的金枝玉叶去乌桓受辱!”南宫浅洺简明扼要的叙述着这几日的情况。
“洛尚书?几大城主?他们竟会阻止和亲?”昌佑帝心中略有惊诧,毕竟络丰盈乃是朝中十分奸猾的一人,轻易不会发表自己的看法,“话说回来,咳咳。。。好像当初络丰盈也同样为一人求情,那人好像是得罪了南宫浅温被关入天牢!这种事情在他身上甚是罕见啊!咳咳。。。而那几大城主又为何阻挠呢!”
昌佑帝想不明白的事情,海蓝却知晓的一清二楚,这是她揽月阁暗中的手段和师傅那边发动了桃灼庄的地下人物,只是却没想到竟会这么有分量,几大城主各据一处,平日极少参与国事,只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出面,尤以白帝城主林统为首,在朝中都是颇具分量,她所掌握的那些人的把柄不知还能用得上几次,心中却明白此次极为冒险,他们恐怕更加想要除去她,一旦有一日离开这皇宫,就是她失去保护伞之时,揽月阁恐怕日后得不到安宁了。
“儿臣。。。也不知晓。”南宫浅洺心中暗道这个海蓝看来真的不简单,就连他们都能请出替自己说话进言,之前一直查不到她的来历背景,除去六哥的掩护以外,也有她自己的本事,恐怕她的身份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任何一种。
“不管如何,这样朕也好压下那些奏折。”昌佑帝阖眸沉思了半晌,在南宫浅洺几乎以为他进入睡眠之时突然道“唤海蓝前来,朕想看看她。”
“是,父皇!”南宫浅洺应着退下着人去传信,心中却甚为忧虑,昌佑帝近日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经常说着话就进入了昏睡之中,几次他都惊恐的以为有什么不测,但御医说这是心肺渐渐衰竭的前兆,他每次只能静静的帮自己的父亲盖好被子悄无声息的退下。眼看着生命一点点的消逝却丝毫无法,有的时候南宫浅洺也会看着那个日渐苍老的睡颜而心酸,那个将他捧在手里的父皇就要这样离开了吗。每次看着他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微笑或说话的时候,才会觉得这样的感觉多么温馨和不易。
桃灼庄,明武堂,暗室。
一只雪鸽落在玲珑的肩上,“好!看来俊辰这几年确实没有白在外面历练。你觉得呢?”
“萧。。。萧俊辰。。。你到底要做什么?”缩在角落中的任儒海已经被这些日子以来连续的折磨得不成人形,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
“很快你就会知道了,等海蓝拿回东西的时候你就明白当初我们曾经设想的事情未必就是一个梦,我能让梦境变成现实!这几个好徒弟,哈哈哈。再加上你的。。。”玲珑笑着说道一半猛然住口,看着地上的任儒海挑眉而视,“怎么。你还没猜出俊辰是谁吗?”面上的白纱随着笑声而微微晃动,那一笑之间竟有着倾城之貌。
“是。。。谁。。。跟我又有。。。什么关系?还能是。。。我的儿子。。。不成?你为何。。。总是在我。。。面前提起。。。他。。。不是。。。你的弟子。。。么?”
“你不记得了?你竟然真的不记得了?你。。。你当初做出什么事情自己都忘了吗?江湖儿女,洒脱不羁,你倒是演绎的淋漓尽致啊!”玲珑冷笑连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为何事到如今还在抱有什么期盼。早在他下毒的那一刻不就应该死心了吗!什么幻想都是幻象罢了!这样问出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究竟还是只有自己记得。
“你。。。在说什么。。。我实在是。。。记不起来。。。最近好多事都。。。记不起来。。。”
“那就算了吧!但愿你永远都记不起来。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玲珑狠狠的握着早就嵌进掌心的指甲,冷声冷眸,拂袖而去。
只剩背后的任儒海微睁的双眼中出现一丝困惑,他究竟是谁,值得玲珑一再的询问,除非这个人能够更加折磨他m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秀,奴婢已经亲自送天籁出宫了,这是她临走之时留给秀的信,她说答应秀的事情她应当做到,秀想要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在这里,也多谢秀愿意放她离开皇宫。”绿罗一边说着,一边将信递给海蓝。
“信?”海蓝不禁看着眼前的信想起不久之前每天都会通过宫中好不容易安插的暗卫送来的信,有些愣愣的从绿罗手中接过,却也不看,直接放进怀里,口中兀自道:“她在冷宫待了半辈子,这个是非之地走了也好,前朝有什么动静?”
“洛丰盈和几位城主皆上书反对秀前去和亲,只要皇上不愿让秀去,自然会借着这个借口驳回他们的,那些朝臣现在要担心的是自家的女儿不要被选中才好呢!”黄汐有些幸灾乐祸道,凡是想要设计她家秀的人在她看来什么下场都不为过。
“你呀!其他事情都安排好了吗?皇后那边可打探清楚了?”
“是!这几日来我们轮流观察,终于摸清那些守卫在周围暗卫的换班时间和守卫最松懈的时候。。。”绿罗正要继续禀告细节,就听外面一宫女轻声道:“公主殿下,承乾宫来人传话说皇上想要见公主。”
“知道了,本宫这就去。”海蓝心中一滞,自从那日南宫浅浠发难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