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述这些动作复杂,但实际只发生在一瞬间,而此时,西岫岩和北琉璃还未出手,只是在一旁旁观,但是也丝毫没有放松,看起来是轻松的一站,却是浑身上下也没有破绽,进可攻退可守。
再看场中,任儒海在东紫晶和南海蓝的夹击下仍然游刃有余,反观这两人却是险象环生,几次都险些被烈阳的光芒扫到,东紫晶的一片白衣下摆就是躲闪不及被白光笼罩中的烈阳削去。这转眼间三人又过了几十个回合,还是未分输赢,任儒海心中却渐渐有了计较,这几个女子的武功并不像他之前料想的那么高,若是合力就比较麻烦了,就只东紫晶和南海蓝这两人的配合就天衣无缝,似乎连对方躲闪的方位和分寸都心中有数,能够及时补上,若论单打独斗,恐怕每个人都没法在他面前走过百招,但显然她们也知道这一点,所以趁现在西岫岩和北琉璃还未动手,抢先除去一个才有胜算。想罢,更是攻势猛烈,剑如游龙,招招逼向二人的要害,霎时间,烈阳的光芒又盛,完全将三人的身影笼罩其中。
西岫岩和北琉璃在外都不敢直视这团光芒,内含的剑气竟将二人逼的齐齐退了一步,更别提东紫晶和南海蓝二人在光中要承受多少压力,只能靠听风辨位,东紫晶的暗器急发,即使不看也能准确攻击任儒海的穴位,南海蓝也在旁边利用袖中刀对上烈阳,使其没有闲暇去阻挡钢针,任儒海身形急动,闪避钢针的同时还要用烈阳压制南海蓝,突然一个不留神,躲避不及,钢针竟打在了他的面具之上,力气之大,连他特质的细薄玄铁所打造的面具也出现了裂痕,任儒海眼中精光一闪,长剑荡去刺向东紫晶,南海蓝忙上前格开,但袖中刀毕竟算是短兵刃,实在是一分短一分险,若不是近身的搏斗就会比长剑存在先天的劣势,每次挥舞袖中刀切向任儒海,都会被烈阳的剑光所侵,不知为何,烈阳的剑气中竟带有阴毒之气,逼得南海蓝气血翻腾,几欲压制不住。东紫晶在旁看其不好,立掌迎上,竟是要用手直接抓向烈阳,南海蓝大惊呼出:“不可,他会幻术!”东紫晶听得这话生生的停住动作,果然如此,随即脆声道:“岫岩!”
西岫岩在外听到幻术二字就已经凝神,再听得紫晶一唤,当下脚踏红色绒质地毯边缘,围着中间符咒似的图案缓缓而行,手上连动,瞬间变换了几种手势,最后双手拇指各扣食指,另三指伸直,右手直立胸前,左右平放与右手腕下,清冷的声音诵出古老的咒语,传出却不发散,仿佛凝聚在了这图案之中“九天乾坤,黯黯幽冥,神鬼不护,人间何世。护!”最后一字念出,地毯上的图案一起亮了起来,红的似火,像要燃尽所有的暗淡。随即这图案竟然绕着中间还在争斗的三个人动了起来,图案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然无法看出其中原来所画的花纹,只觉得像是一个环在绕圈而动,似一圈围墙将中间三人围在其中。
东紫晶等二人顿觉压力减轻,烈阳剑身所带的阴邪之气也被逼退了一些,此时的烈阳光芒太盛无法看出东紫晶和南海蓝二人周身被细细的白气所笼罩,正是幻术和幻术的较量,一个攻一个护,虽然她们二人并不不妥,但外圈的西岫岩只是这片刻时间脸色就已经微白,脸色紧绷,可见对方功力太高,她靠着诡异的阵法和符咒才能与之相抗,但对精神耗损也极大,只得眼睛看向北琉璃之处,缓缓点了点头。
北琉璃立时明了她的意图,在外圈淡漠的扬声:“缚神!”话音刚落,任儒海还在惊叹于这几个女子中竟有人会用幻术,而且配合了上古的阵法,一时之间将他的幻术压制下来,正在暗想如何破解,突听一直未加入战局的北琉璃大喝一声,心中就知不好!
未等他反应过来,原先二层的走廊上突然出现了七个女子,正是在门口迎接他们的赤橙黄绿青蓝紫那七位,绿衣女子不知何时也到了这里,只见她们每人都踩在一根柱子上,手中分别拿着一条长长的黑色布条,在听到北琉璃的“缚神!”之后迅速将手中的黑布绑在脚下的柱子上,然后飞身而起,借助这一踏的力量,纵身向着离自己最远的那个柱子而去,到达后将布条拉直绑在其上,再如此来回,只觉黑色布条将透明屋顶所射下来的阳光渐渐遮住,屋内慢慢变得昏暗起来,后来已经无法看清她们飞纵的身影,直至完全漆黑这才听不到上面人的动作。
没有了阳光的照射,烈阳的光芒顿时黯淡了下去,露出本来的面目——银白色的剑身,没有任何雕琢花饰,朴素的让人根本无法想象它在阳光下的模样,就如人一般,面具总会将人的本来面目遮去,而习惯了就摘不掉了。
习武之人本应在黑暗中视物如常,但任儒海在之前已经适应了烈阳的光芒,此刻突然到来的黑暗,让他心中一惊,眼前一片模糊,竟是连人影也看不出来,只能闭上双眼,靠听力来判断她们的位置,等待眼睛恢复。但北琉璃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方才她一直未加入战局就是在等这一刻,仗着视力的优势进攻,就在任儒海心惊之时,东紫晶和北琉璃早已交换了位置,此刻北琉璃也是立手成掌与东紫晶一般的动作招式向任儒海劈去,这一掌虽没有东紫晶的力道,但是带起的风势却丝毫不减,任儒海忙向旁闪避,烈阳回击,只听兵器相撞之声,是南海蓝将其挡住,这一掌虽未击中,但带起的风也向着任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