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长恭出门前换了一身深紫色的衣袍,还命贺虎提前到瑞安街的德兴楼去点了许多菜式,装进食盒里等着他的马车路过瑞安街时,送上马车。
订菜时,贺虎心中疑惑,这些菜式大多偏酸,可殿下素来不爱吃酸食,却不敢多问。在德兴街等候了司马长恭约一刻钟的时间,贺虎将提着的食盒放进车里,跟着司马长恭出城去往西郊。
当司马长恭在西郊找到那个皇庄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皇庄内并不见烛火。一直随侍在司马长恭身后的贺虎有些担心地问道:“殿下,这是什么所在?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司马长恭没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走向山庄的大门处。
看着毫无生气的大门,却在司马长恭他们接近的时候,突然由大门处的高墙上射出两只箭,钉在司马长恭正要向前踏的脚的前面。箭头全都没入了地里,羽尾却在地面上晃动。
贺虎急忙将身子挡在了司马长恭前面。司马长恭扒开了贺虑的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铜牌,对着山庄的大门处,说道:“此间的主人叫我前来,允许我进去。”
司马长恭话音落下后不久,山庄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管事打扮,满头白发的老人,对着司马长恭一揖,说道:“公子,请进。”那声音比较细,且有些尖锐。在宫中长大的司马长恭立时便知道,这个管事,应当是宫里退下来的老太监。
司马长恭示意贺虎将食盒提上,跟着他进去。
怎知那管事打扮的人却将贺虎拦在了门外,说道:“一块牌只能进一个人,这是此庄主人的规矩。”
贺虎正要大声嚷嚷说自家殿下是什么人,谁人敢拦。结果却见司马长恭点头,规规矩矩地应了声“好”后,从贺虎手中接过食盒来自己提着,命贺虎在外面等着,便跟着那老管事走了进去。
七拐八扭地走了好一段距离后,老管事带着司马长宁来到一座院子前面。说了一句:“就是这里了。”然后也不再带司马长恭进去,转身就离开了。
司马长宁也不多问,推开院子的门走了进去。进到院子里,左右看了看,看到左边的厢房里传来微弱的烛光,想到人许是在左边的那间房里,便朝左边的那房走去。
走到左边那房的房门前,抬手试着推了推门,房门推不开,从里面锁了。司马长恭对着房门敲了敲,里面半天没有回音。司马长恭又敲了敲,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正当司马长恭以为自己猜错了,想去另外两间屋子看看的时候,屋里传来一个防备而又怯懦的声音,问道:“是谁?”
听到这个声音,司马长恭知道自己猜对了,正是这间房。那个声音是贺文秀的丫环,宝娟的声音。
“是我。”司马长恭应声回道。
他声音刚停,里面便传来两个女人的惊呼,“是殿下。”“是长恭?”
司马长恭应了一声,:“是。”
门顿时从里面打了开了,一个女人扑进了他的怀里,另一个女人也奔向前来,拉住他的一只胳膊,把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这两个女人自然便是贺文秀和她的丫环宝娟了。两个女人都又惊又怕地抱着他哭诉,扑在他怀里的自然便是贺文秀。只听她一叠声地对司马长恭说道:“长恭,我好怕,好怕你找不到我们,好怕你不会来了。”末了,又凄婉地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
宝娟虽然也很想象贺文秀一般,扑进九皇子的怀里撒娇。可是她的身份不够,又极不愿贺文秀一直霸占着司马长恭。就对贺文秀说道:“好了,王妃,九皇子平日里有那么多事要忙,能够在夜里都还找了来,指不定费了多大的劲呢!就别站在门口了,先让九皇子进去歇歇才是正理。”
贺文秀听了宝娟的数落,反而觉得极为有理,忙从司马长恭怀里立起了身,用衣袖沾了沾脸上的泪。对司马长恭说道:“是文秀太过害怕,太过想念殿下,这才失了礼,请殿下勿怪。”
司马长恭的一只手还提着食盒,将手里提着的食盒递给了一旁的宝娟。另一只手牵了贺文秀的手,腾空了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劝慰道:“好了,莫怕,我这不是来了吗?”然后搂了贺文秀的腰往屋里进。
留下一脸恨意的宝娟在屋门处顿足,半晌,才又提了食盒跟了进去。
进到屋内,只见里面只留了一盏极小的豆灯,光线极为昏暗。司马长恭问道:“怎地不点大灯?”
宝娟听了,立时将手里提的食盒放下,走到旁边去将四周的灯都点亮了。说道:“奴婢与王妃被几个黑衣人打晕后掳走,醒来后便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害怕,恐招来更多的黑衣人,不敢点灯。这盏豆灯是我们醒来时就一直点着的。”
司马长恭听了,也不说什么,只问她二人道:“可曾吃了东西?”
只见主仆二人都可怜巴巴地摇了头,还是宝娟抢着回答道:“不曾。从昨日申时被掳了来,醒来已是深夜。今日一整天,都没见这里出现过一个人。”
“我就知道你们可能还没吃饭,特意去德兴楼买了你们爱吃的酸食。”司马长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张圆桌旁,将食盒打开来,将里面的菜一碟一碟地取了出来摆好。
最后将两碗饭和一付空的碗碟摆了出来,向那两个还傻愣着站在一边的女人,招了招手。说道:“还站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坐下。你们都是有了身子的人,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