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仅仅是这样”听了这话的姜筱璕,拖长了声音重复着末兰的话,一边重复,一边思索。却没有思索出什么结果,末了抬了抬眉,问末兰道:“那还有什么?”
末兰回答道:“奴婢等六人也不知道殿下是如何知道小姐您有危险的,但是殿下的确是冒着极大的风险,躲过了许多人的眼睛,才悄悄地将小姐救下。救下小姐后又费心地寻了隐蔽的庄子,让魃专门将凌先生从隆安城里接到城郊,只为救治小姐。”
从凌宵帮自己救治后的那一段,姜筱璕的灵魂已经来到这里,所以她知道治病施针的整个过程。任谁都明白,姜筱璕作为皇帝要杀的人,不管谁要逆着皇帝的意思行事,救下她的命,必然都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悄悄地行事。
“救下小姐时,知道小姐还有一丝气存着的时候,殿下就对奴婢说……”说到这末兰突然停了下来,眼神有些怪异地看着姜筱璕。
“咋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这下轮到姜筱璕摸自己的脸了,问末兰道:“总不成,我的脸上也写了字吧!你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什么?”
末兰忙摇了摇头,说道:“殿下说‘小姐您的生死对殿下很重要,您若不死,奴婢便需要一直守护于您。”说完又强调道:“殿下说这话的时候,很是认真、很是郑重。”
这话真的让姜筱璕惊奇了,这样的说话,不能不让人产生一些奇怪的猜测。遂追问道:“你家殿下真的这么说?”
末兰肯定地点着头,说道:“殿下真的是这么说的,奴婢记得很清楚。当时殿下说这话时,不止是奴婢听到了,魃当时也在场,他也亲耳听到的。后来,魃还不止一次的提醒奴婢,说殿下对小姐您很上心,要奴婢保护好您。”
这下轮到姜筱璕不淡定了,一时在她的脑海里冒出许多关于‘一个男人对别人说一个女人的生死对他很重要’代表的可能。她自动地将这句话很很地脑补后,问末兰道:“我与你家殿下以前可有见过?”
末兰木木地摇了摇头,回答道:“这个奴婢不是很清楚,不过奴婢到殿下身边这些年,没有见过小姐。”
这便不是‘一见钟情’的缘分了,哪怕只是小萝卜头大小的小人,谁能保证没有这种可能?这一点排除后,姜筱璕又问道:“那可是定过娃娃亲?”
“这?……”末兰的眼睁得老大,不明白这位极为聪慧的小小姐想到哪去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回答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不过据说姜家、赵家都有不与皇家结亲的规矩。近几十年来,没有听说有姜家或赵家的人嫁给司马家的人。”
“哦!”听了末兰的回答,姜筱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这些就好,否则自己这个老灵魂到了这里,要祸害一个十岁的少年……姜筱璕想着,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你们殿下为何要对我这么个小孩子上心?”姜筱璕再问道。
末兰再次摇头,说道:“这个奴婢真的不清楚,但殿下对小姐真的不同。”
姜筱璕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不自然地问道:“除了救我,说要你好好保护我之外,还有什么不同?”
“这……”末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奴婢觉得殿下对小姐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姜筱璕有些呆怔,自己有求司马承颐?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下自己与司马承颐的相处,除了在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候,要求凌宵与自己一起外出救人,便是要求离开隆安的事。再一想,离开隆安时,自己要求把曹怡萱带走;,为了曹怡萱好象又要求凌宵跟来……
这样一想,原来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真的向承颐提出过许多要求了,姜筱璕的心里不由得暗自生出了些惭愧之意。
正想着,看着末兰点头继续说道:“殿下从娘胎里便带有弱症,每日汤药不断。奴婢们虽然奉命保护殿下的安全,但因不能露于人前,便不能时时随侍在殿下左右。只能对付那些明面上想对殿下动手实施不利的人,却防不到那些在殿下入口的东西里落毒的人。”
“落毒?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对他下毒?”姜筱璕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问道。
“嗯!”末兰点了一下头,脸色带有无比的内疚,说道:“是奴婢们没有将殿下护好,让人在殿下每日必饮的汤药中下了毒。奴婢也是这次跟着小姐离开隆安以后,才从末离那听说的。”
听了末兰这话,姜筱璕的小脸皱了起来,想着那个少年的身体的确有些瘦弱和经不起劳累。初见那日,他们是去浣花溪寻曹怡萱,自己这个身体六岁,被末兰抱着还说得过去。但她记得,当时司马承颐一个十一岁的少年,还要侍卫背着,当时的姜筱璕以为他是吃不得苦。
“末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回想之后的姜筱璕有些奇怪地问道。
“中毒的事应该是殿下自己先发现的,奴婢等六人都不知道。”末兰回答道:“否则殿下不会专门派末离去宁西寻凌先生,并一定要他把凌先生请到隆安城。”
“你的意思是说,凌宵是你家殿下专门请来为他解毒的?”姜筱璕越听越不淡定了,追问道:“那他现在身上的毒可解了?”
末兰点头,又摇头,说道:“凌先生刚到隆安城,就遇上了救小姐您的事,凌先生都还来不及帮殿下仔细的诊治就连着遇上赵小姐、曹小姐,忙着为两位小姐汉病,根本没有时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