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伤了不少人,姜筱璕与姜弘敏又都有些动容。姜筱璕问道:“伤的人有多少?受伤重不重?可有生命危险?”
末兰说道:“大多数人受伤并不严重,但听说北武姜氏二房有一位嫡孙被其中一个氐族人从马上拽翻在地,后面的马追上又踏了他的前胸。”
“啊!”姜弘静一声惊呼,脸色发白地追问道:“那可是死了?”
末兰答道:“给姜家的护卫拼命救了回来,人现在还没死,但估计比较危险。”
姜筱璕一听,心道:‘麻烦了!姜家的嫡孙,只怕这次麻烦大了。’问道:“那可有请大夫?可要寻凌先生过去?”
末兰回答道:“赵将军听到消息,已经先一步过去,适才已经派人来请凌先生了。”
听着请了凌宵过去,想着曾经伤成那样的赵昊彦都能被凌宵救活,姜弘敏惊跳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可她又有些疑惑说道:“姜家的边界不是由府兵守卫的吗?为什么二房的嫡孙会出现在那里?可别是瀚宇的孩子才好。”
听了姜弘敏的说话,姜筱璕也有些不解地看向末兰,意思在问她知不知道为什么?
末兰不负所望地回答道:“大姑奶奶说得对,本来不关那位孙少爷什么事的。听说那位孙少爷也是同谢二少爷一般,只是骑马溜达到了那里,适逢氐族人入侵。那位孙少爷争强,不听人劝阻,硬是跟着冲了出去,然后……”
不用末兰说然后,姜筱璕也知道了这个然后的结果。正说着,忽然听到外间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说道:“在背后说我什么呢?”声音才落,就见谢子硕揭帘进来。
进了屋的谢子硕,先朝着姜弘敏见了礼,然后看向姜筱璕,脸上明显有想要八封的表情,却碍于姜弘敏,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筱璕开口问道:“子硕哥哥今日怎么来了这里?”
谢子硕只得给姜筱璕使着眼色,说道:“我原本是到你院子寻你,听说你来了大姑姑这里,所以找了过来。”
姜筱璕挑了挑眉,问道:“二姑姑才许你出院门,你就呆不住了?”自打上次谢子硕与赵卓衡在边界遇到氐族人杀人的事后,姜弘静惊怕之余,硬是将谢子硕拘在院子里,不让他外出。实实在在地禁了他一个月的足,前两日才放了出来。
谢子硕极为郁闷地挠了挠头,偷瞧了一下姜弘敏,拼命地给姜筱璕使眼色,意思是让她跟他出去,他有事要说。
姜筱璕见他急得抓耳挠腮的样,也不再捉弄他,遂跟姜弘敏告辞,与谢子硕一起出了院子。刚走出院子,就听到谢子硕急不可奈地说道:“筱璕,你知道姜少武出事了吗?”
“姜少武?谁啊?”姜筱璕白了谢子硕一眼,问道。
谢子硕说道:“就是瀚宇世叔的二子,比我大三岁,前日与我们打拳,输给了卓衡表哥,他不服气,约好半旬后比赛马。哪知他今日跟着去与氐族人作战,被氐族人拽下马来,被马踏成了重伤。”
姜筱璕一听这话,立时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盯着他问道:“你才被二姑姑放出来,就又去跟人家比斗?不怕被二姑姑知道再关你一个月?”
谢子硕极为无辜地回看向姜筱璕,说道:“又不是我们寻他比斗,而是前日我跟卓衡哥哥习武,他们一行人跑进习武场,非要跟我们比。我们都说不比,可他不仅缠着我们要比,还说了许多极为难听的话。我和卓衡表哥实在听不下去了,才答应他比拳的。”
姜筱璕一听,就知道麻烦自己找上门了。问道:“他说了什么?”
谢子硕十分气愤地说道:“说我们乞白食,姜家好心才收留我们。又说这么多年,都是北武的姜家在打理家族的产业,偏隆安的姜家一直占着族长的位置。如今隆安的姜家都倒了,我们求到北武来,还妄想抢他父亲的族长的位置……”
“额……”姜筱璕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女扮男装惹的祸,但却没办法说。只得问道:“你们就跟他打了?”
“不打不成啊!”谢子硕说道:“姜少武出言极为嚣张,说就是因为我和卓衡表哥,引得氐族人开始骚扰姜氏的地界,我们就是祸星。还说不敢跟他们打,就让我们滚出姜家的地界。”
稍一停顿,又两眼放光地说道:“卓衡表哥太厉害了,他们五个人轮翻上阵跟卓衡表哥打,都给卓衡表哥一一放倒。”说到这,不无羡慕地说道:“我要是有卓衡表哥那样的功夫在身就好了。”
听了这些话,姜筱璕抚额,这傻小子怕是还没明白又惹祸事了吧!遂问道:“你们约定再比赛马的事,还是那个姜少武提出的?他今日纵马去到边界,与氐族人对战,不会是想着你们半月后的比赛,去练习骑马的吧?”
听得姜筱璕这样问,憨直的少年回答道:“听说他自幼骑马,对自己的马术极为自信。他只是为了跟我们的约战,跟家中的护卫商量,要寻一处极为不平的地跟我们比,所以寻到了边界附近。”
“然后,今日刚好不巧的遇上了氐族人大批骑兵入侵?”姜筱璕不由得抚额哀叹!:“麻烦大了,这次你死定了!……”
话还没说完,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只听到有人说道:“在那边,其中一个小子就在那里。”
姜筱璕与谢子硕抬眼看去,一群姜家的护卫手持着棍棒,跨过主宅的那个大院子,向他们二人的方向冲了过来。跑在最前的两个大汉,甚至在奔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