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怡萱在掉入溪水里扑腾的时候,便已经喝了不少水,脚上的鞋袜也不知什么时候掉落了。待得完全放弃挣扎时,反而倒闭住了气。但她终究是不识水性的弱女子,在溪流最深处的那个旋涡里旋了两圈后,意识便有些模糊了。
待得身体被旋出后,再由高空跌入深潭的时候,正好是头朝下。她慌乱的潜意识里,手在头的前面,想要抓住一点东西……也幸得她如此,手先入了水,其次再是头和身体,让水对身体的冲击减到了最小。饶是如此,她在入水之时,也觉得头部似受了重击一般,一下就晕了过去。
当她的腰被司马琰搂住往上带时,她的潜意识异常地苏醒了,以为抓住了一块浮木,双手双脚并用,拼命地爬了上去,本能地攀附上司马琰的身体,如滕蔓一般地缠绕在司马琰的躯干上,困住了司马琰蹬水的腿。
司马琰一手搂住曹怡萱,只剩得一只手往上划,再借着两只脚踩水才能往上行。偏神志迷糊的曹怡萱双手双足紧紧地抱住了他,让他的双脚无法动弹,只留一只手划水,又怎么能拖得动两个人的身体?
司马琰只得在水中停下来,用手去扒拉曹怡萱的手和脚。怎知曹怡萱虽然意识不清,但抱住他的手和脚却十分的用力,司马琰是有功夫在身的人,也费了老大的劲才将她的手和脚掰开。
却不防在这样拉扯的过程中,曹怡萱没有腰带束缚的春衫和亵裤都被扯脱,慢慢散落于水中,只留得似肚兜一般的小衣挂在她的脖颈处。水波浮动间,那小衣也随着水波荡漾,少女整个身体的春光全都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司马琰面前。
司马琰未曾想到会这样,本来身体里就还有残留的药未解。前面只想着救人时,那种yu 焚烧的感觉被挤到一个角落里去了,没觉得有多难受。如今虽然是夜晚,又在深水里,可今日的月亮很圆很亮,月光星辉透着水面照射下来,给原本精致的玉体笼上一层朦胧的轻纱……
司马琰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流一时间加快了速度,直往脑门上冲,鼻和嘴里似乎有点点腥甜溢出……他来不及仔细体会这一刻的感受,因为他从水面下来的时间已然不短,他就快要闭不住气了。
猛地转过头,不看依然紧紧缠绕在自己右臂和身体上的娇躯,司马琰双腿用力地往下一蹬腿,身体便往上爬了好一段距离,再奋力几下,终于将人拖出了水面。他不敢停,因为潭中并不能借力,而曹怡萱攀缠他的身子,仍然有把他向下拖拽的力。
他游至潭边,一手攀住了一块大石,将身子倚靠在大石壁上,方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从他入水到上来,也不过数息的时间,他却觉得时间好长,从来没有这么累过。
一小半身体被带出水面的曹怡萱,在冷风的刺激下,不自主地呛咳了几下,吐出了好些前面吞入腹中的水。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借着月光,看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张俊美、五官坚毅、轮廓分明的侧脸。懵然中不知身在何处,这张脸的主人又是谁。
她用只有蚊子能够听到的声音,软软地呢喃了一声,道:“你是谁?”之后,又昏昏然地晕了过去,混然不知自己几乎全身地挂在这个不知名的男人身上。
司马琰却是听到了她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只道她清醒了,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是说道:“你醒了?我这就叫人来把你救上去。”
这样一个美丽年轻,滑腻而柔软的身体缠在自己半赤着的身体上,本身就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如果再加上自己这具身体才刚刚被下了药性极猛的……司马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找虐。
他正准备扬声张嘴想要把月隐玄叫过来,帮着自己把人捞上岸,猛然间想起这个女子身上除了胸前这件小衣外,几乎……张着的嘴便这样停在那里,喊也不是,不喊自己又当如何把她弄上去?
他在水里又停了一会儿,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他虽不动,水波的摆动击打着潭边的巨石,把少女无意识的身躯一下一下,轻轻地推击在他的身体上,犹如拍打在他的心尖处,让他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栗。守着一潭清水,他却觉得咽喉处极为干涩,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他心道:“不能再等了,先把她弄上去再说。”
试着脚下有两块小石可以垫脚,他便以背贴靠在那块巨石上,腾出那只攀石的手,在自己的脖劲处抓住少女的一只藕臂,艰难地往下扯。他想把她转过身,然后从后面推上岸。岸边不远处就有自己换洗的衣服,大可以让她先换上,再叫隐玄过来……
他不敢使太大的力,在触及到少女柔嫩的肌肤那一刻,他便不由自主地放轻了力道。
但是他低估了曹怡萱潜在的求生本能,明明已经晕了过去,潜意识里却不容人将她最后赖以生存的‘浮木’给拖走的曹怡萱,在司马琰扒拉她的手时,猛然间加大了攀附‘浮木’的力度,再一次地朝潜意识里的‘浮木’骑附上去,如骑伏在马背上一般,双手环住马的脖子,双腿夹紧马腹……
司马琰被曹怡萱猛然的熊抱惊愣在水里,连那只拉扯她手臂的手都停顿下来,双眼直直地盯着前方无边的黑夜,一动不动地立在冰冷的潭水里,身体却越来越烫……身体里的血液在狂奔,混着药液的血流冲击着他身体的每一处感官……
从高处冲流而下的溪水,溅落在潭边的巨石上,噼里啪啦、稀里哗啦,却又滴滴答答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