魃和魈出了芷兰院后,就回到芝兰院去寻承颐。进到院里,便看到承颐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下,并未进到屋里。冯庚随侍在他的身后,魑则在院中穿来穿去,似是正在整理院中的另一间厢房。
两人问过后才得知,凌宵又去研究医书去了,并不知道承颐又回到了芝兰院。承颐为了不打扰凌宵,所以坐在了院子里,等着魑帮他整理出一间屋子,他就在芝兰院将就过一夜。而原先为他准备的麝兰院,他就不去占用了,留给今日新来的姜家人住,这样她们方便安排一些。
见到魃和魈都回来了,承颐对站在身后的冯庚说道:“你去芷兰院跟姜小姐说一下,麝兰院也留给她们。”
冯庚领命走了后,承颐问魃道:“魍他们还有几日才能回来?”
魃不知承颐为何在这时突然问起魍他们的归程,这时不是应当考虑一下这个山庄安全的问题吗?但他仍旧认真地回答道:“也就三五日了,快的话,说不定过两日就能到。”
承颐又问魈道:“那边的庄子准备得怎么样了?东西是否齐备?可有这边方便?”
魈回答道:“属下这几日都在忙这边的事,没有去那边看,要不属下明日就过去看看?”
魃却在一旁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殿下不会是想把这边的人搬到那边的庄子里去吗?”
承颐点点头说道:“刚才回来时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手上并没有多余的庄子可供选择,如果这里暴露了,只有那里暂时可以居住。”
魃思索着说道:“如果这里被发现,即使在这里找不到人,只怕隆安城近郊的地方都会被列入搜查的范围,到时就算换一个庄子住,也是不安全的。”
“那该怎么办?”承颐皱着眉问道,眼里不乏烦乱之意。
“那就只有离开隆安才是目前最安全的方法。”魈说道。
“离开隆安?去哪里?”承颐与魃一起看向魈,同时问道。
魈看着两人同时盯上自己的目光,连连摇手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听你们说隆安已经不安全了,那当然就只有离开最安全。”
魃白了魈一眼,承颐却开始认真在思考让她们离开的问题。
正在这时,隐一的身影出现在芝兰院的门口。他来到承颐面前,对承颐行过礼后,说道:“隐十传信回来说,今日随谢家大老爷随行的一个谢家府兵,带着二十一个城门守备军一路朝西南方向追来,正在沿途打听承恩候府马车的走向。”
‘真的来了,还这么快。’魃看了一眼承颐,很是泄气的垂下了头。都是他的错,从被训练出来,第一次犯了这么严重的错。
承颐没有去看魃,而是问隐一道:“是只有这二十二人呢?还是后面还跟有更多的人?”
隐一回道:“隐十没说,属下已将隐六到隐九都派去跟隐十汇合了,让他们查明这二十余人后面可还有其他兵卫。再查一下其他方向可还有同样的人。”
承颐点头,又问道:“现在这山庄里一共有多少暗卫。”
隐一道:“玄卫二十人;隐卫十人,派出去了五人;殿下原来的暗卫四人,今日新派来当丫环的四人也是暗卫。”
承颐又问道:“如果真的有官兵前来抓人,这三十八人能抵挡多少官兵?”
隐一回答道:“如果是冲入敌阵之中,以一敌百属下不敢这样夸口,以一敌十却是能做到的。”
承颐点头,他相信他们有这个能力,单看冯庚与魃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可以知道宫中的侍卫与这些暗卫的差别。何况如果来的是守城门的守备军,战力比起这些真正跟七皇叔上过战场的他们,不知又要差了多少。
“那如果只是守,不让官兵冲进山庄呢?”承颐再问道。
隐一回答道:“玄卫在月、隐、玄三卫中,更善于战斗和御敌,他们每个都善使长 nu。如果只是守,他们二十个,以一挡百属下也是敢说的。”
承颐再次点了点头,这下他心里有底了。说道:“那我们就再等等他们后面再探听到的消息。”
隐一听了之后,躬身向庄门处行去。他得去通知玄卫准备他们的和长q,这一庄子的妇人和小孩,说不得殿下准备守山庄。
不多一会儿,魑来请承颐进到东厢房去歇息,那里他已经收拾停当。
承颐点头走了进去,魑打来水、取了新的巾帕让承颐净面,又取了干净的衣服放在里间的塌上,说是干净的新衣,给承颐就寝时换用的……
这把站在一旁的魃和魈都看得目瞪口呆的,他们一起训练加上一起做事,得有十年了,除了各自打理自己的日常,全都不知道魑几时变得这么会侍候人了?
承颐很是满意魑的细心和明眼,对魑说道:“把凌先生交给你照顾,我很放心。”
做完这些,小半个时辰就又过去了。隐一的声音适时地在外面响起:“殿下,有消息回来了。”
承颐对站在院内的隐一说道:“进来回话吧!莫在院里高声,省得吵了先生。”
隐一依命进到东厢房的外间,躬身行礼后,对承颐回禀道:“隐六传回来的消息,隆安城的四个方向,除了西南方向这条路上有人在探查承恩候府马车的行踪以外,其他三个方向都很安静,并无兵卫巡查。”
屋内的四人听了,均舒了一口气。魃道:“看来只是先派人出来探查谢夫人他们的行踪,还不是知道了行踪派兵前来抓人。”
承颐说道:“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