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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泰亨说出这话之后,脸上出现了笑容。
陈坚顿时明白了,许泰亨去挑战自己医术的时候,先是因为自己忙别的事,没有搭理他,后来在滨江回春堂,见到许泰亨之后,陈坚又想弄清楚他真正的目的,又晾了许泰亨好几天,最后才在燕京回春堂,接受了许泰亨的挑战。
许家虽然会接受自己的医术挑战,可却是在采取同样的做法,看样子是要晾自己几天了?
不过,既然许泰亨已经说了,会接受医术挑战的事情,晾几天也不算什么。
陈坚也没打算这次的事情,会进行的多么顺利。
“为什么暂时不行?”陈坚脸上挂着笑,说道:“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是这样的,我家的医馆,其实是与一些医学类的院校合作的。”许泰亨解释道:“每年都会有医学院的应届毕业生,到这里来实习,其中不乏一些成绩较好的学生,我爷爷都会对这些学生悉心教导,并且会在他们毕业之后,走访一遍,去医院就职当医生的就不说了,那些有开医馆打算的,能帮就帮一把!”
陈坚默默点了点头,他所要的只是许泰亨的一个解释而已,既然许泰亨给出解释,说明了他爷爷的动向,陈坚也就不适合再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了,哪怕是再继续追问下去,许泰亨也不见得会回答他。
可是,陈坚却是对此有所怀疑。
因为陈坚也是医生,也是开医馆的,他很清楚,一个人的医术再厉害,精力也是有限的,哪怕是想要弘扬医术,只需要悉心教导来实习的医学生也就可以了,何必要去走访,帮人开医馆?
这算什么?
乐善好施?
陈坚是一点都不相信,哪怕陈坚一心想要弘扬中医,也一直在这么做,能做到的也不过是和同仁堂合作,教同仁堂的医生医术而已,因为他们都有基础,教起来比较快,唯一一个算是陈坚徒弟的,也就只有杨智而已。
虽说陈坚琐事缠身,可即便是没有这些琐事,陈坚在教人医术之余,也不会有精力去帮人开医馆的。
这里面,似乎应该是另有隐情!
不过,到底是不是有隐情,亦或是有什么样的隐情,都不是陈坚此时能想的到的。
“我爷爷叮嘱过了,陈医生过来之后,由我全程接待,总之不能怠慢了远道来的客人!”许泰亨在这个时候笑眯眯的说道。
陈坚不置可否的摊了摊双手,说道:“既然你爷爷不在,我想我也没什么留下的必要,你也不必接待我,只需要等你爷爷回来之后,及时通知我就可以了。”
“陈医生说哪里话,既然来了,总得接待陈医生!”许泰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陈医生今天到了许氏医馆,就由我带陈医生参观一下许氏医馆可好?毕竟,我们都是开医馆的,除了医术,也可以谈谈医馆的运行,如果许氏医馆有哪方面不足,陈医生也可以提出一些宝贵的意见不是?”
许泰亨说出这话,陈坚倒是不好再拒绝了,因为他不仅仅是做出了请的姿势,还让开了一些位置。
陈坚点了点头,许泰亨立刻当先而行,走向的就是等待区后面的密闭式的展台。
许泰亨一一给陈坚做着介绍,先是从里面的一些古籍,以及器具之类的开始的,他倒是说的实在,那些古籍都是仿品,因为真品是很珍贵的文物。
但凡有文字记载的文物,一般而言,历史文化价值都很高。
至于那些器具,大多是古代医生行医用的一些器具,比如药碾子,药杵之类的。
这些也属于文物范畴,可却是真品,因为年岁并不算久远,即便是文物,也没有很高的价值,不会有人觊觎。
摆在正中间的一个凸出的展台,里面放的是《东医宝鉴》的仿品,许家以许浚的后人自称,这本许浚的著作摆在中间位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面对陈坚,许泰亨倒是没有对《东医宝鉴》进行任何讲解,这本书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坚一清二楚,虽然是历史上的著作,可却摆脱不了是本抄袭著作的事实,许泰亨不敢进行讲解,或者拿这本书吹牛,是怕陈坚毫不客气的拆穿他!
《东医宝鉴》背后靠墙的展台,是一本家谱,看样子是有年头的古书了,这本家谱是打开的,只能透过展台看到翻开的两页。
不过,展台靠墙壁的那一面,却是用图形的方式,一路标注了下来,最上面写的名字,就是许浚的名字,而后线性向下扩展,一直到了许泰亨。
毫无疑问,这是展示出了许泰亨这一支系的确是许浚后人的意思。
陈坚指着许泰亨名字上面写着的许仁赫的名字,问道:“这位是你父亲吧?”
许泰亨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正是家父!”
“你父亲也是医生吗?”陈坚随口问道。
许泰亨缓缓摇了摇头,说道:“我父亲对医术一窍不通,我爷爷曾想培养他当医生,可天赋这东西,实在是绕不开的一道坎。”
陈坚再次点了点头,虽然他父亲去世了,可他父亲也不是医生。
在给自己父亲证明清白之后,陈坚和老头子聊天的时候,曾问过老头子,为什么不把一身的医术传给自己的父亲,也许那样的话,他就不会走上这样一条路了。
老头子当时给陈坚的回答,就是天赋二字,陈坚的父亲陈阳,对于学医没什么兴趣,而且也没什么天赋,老头子也就放弃了教他学医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