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总算又来到了奭给炽竹安排的寝殿,谁知刚走到门口,门就打开了,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走了出来,见到他们俩,直接吓了一跳。从那个宫女的眼神中,夏莺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
她看了一眼炽竹,低声道:“炽竹哥哥,你自己进去,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说着,不等炽竹回应,就要转身离开。
奭王的声音却突然从寝殿里面传来:“要去哪里啊,进来。”
夏莺的身形僵住,然后不自然地转换身,咬了咬嘴唇,有些气急败坏地首先走了进去,炽竹也跟着走了进去。他有些担心夏莺,肯定是她昨晚偷偷带自己去赌然后被奭王发现了,说不定会被治罪的,他决定先将罪给扛下来。
于是走进去后,他直接对着奭跪了下来,道:“奭王,这不关夏莺的事,是我硬要她带我去转一转的,你要治罪的话,就治我的罪吧,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
听他这么一说,夏莺有些惊异,但嘴角还是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奭冷着脸,问道:“是这样的吗,莺儿?”
夏莺顿时又苦着个脸,道:“父王,这不关炽竹哥哥的事,是女儿无聊,在这里见到他以后就想带着他到处去玩玩。”
“我就知道是你这孩子,堂堂公主,整天不好好修行,就知道跑去赌钱,传出去的话,我这脸还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呢。”奭虽然在不断地数落着,但一双眼睛里却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
见他这个样子,夏莺顿时放下心来,急忙跑过去给他锤腿揉肩,娇声道:“我一天无聊得紧,又没有人陪我玩,好不容易炽竹哥哥来陪我玩,你却这么凶,那么以后谁还敢跟我一起玩啊。”说着还玩起了哭腔。
“好了,你这孩子。”奭无奈地妥协道:“我又没说一定要怪罪你们,炽竹可是个好孩子,你可别把他带坏了,否则有人会找我问罪的。”
炽竹从来没见过奭王用这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过话,一开始还有些倍感惊讶,不过也因为他才接触奭不久,再加上奭一般也只是在这女儿面前才会这样摆出一副家长的语气。
一个活了至少上千年的人教训一个八十多岁的女儿,这画面怎么想都诡异的慌。炽竹现在心里就是这么个思绪,毕竟一直以来都是个普通人,对于神界一说几乎闻所未闻,突然间踏入神界成为神术师,对于年龄这个问题的纠结程度,绝对是很难熬过去的坎。
但后面听到夏莺叫奭为父王时,炽竹终于明白为什么她会对王宫那么熟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些巡逻的士兵看到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在王宫内却熟视无睹了。
也总算明白那个宫女被自己看光了身子后为什么依旧当作没事人一样,那些赌场里的人为什么叫她公子,很明显是想要叫“公主”的,只不过因为她的暗示,所以强行叫成了“公子”。
至于为什么她不对自己表明身份,炽竹想了想,应该是担心自己知道她是公主的话,就不会跟着她一起玩了吧。
“炽竹,你起来吧,以后在我面前,就不用行什么跪礼了。”奭王笑道。
炽竹站起来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时有些尴尬。
夏莺一边给奭揉着肩,一边问道:“父王,炽竹哥哥真的那么厉害吗,一踏入神界就成为了彩皇,而且还不是在圣都皇道进行的。”
奭脸色顿时变了变,然后神情严肃地道:“莺儿,炽竹在什么地方踏入神界这件事,乃是帝国的机密,记住,你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一点点的信息出去。”
然后他有语气缓和地对炽竹道:“炽竹小友,这件事你也千万不要再对任何人提及,除了知情的几个人以外,好吗?”
“好的。”炽竹点了点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只怪自己方才没有想到这些,下意识就开口说了出来。
夏莺嘟着嘴,不满地道:“不说就不说嘛,吼我做什么。”
“莺儿啊,这件事牵扯到帝国的机密,如果传出去的话,很可能会引发战争的。”奭语重心长地道。
“好嘛。”夏莺这才转怒为喜。
她最喜欢的就是看自己父王想要对自己生气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还有,你也得加紧修行,早一点达到彩皇巅峰,然后才有能力早一点为晋升白皇打下基础。”奭继续说道。
“我有好好修行的,我一定会争取把七八年这个时间缩短到六年以内的。”夏莺握了握小粉拳,坚定地说道。
“很好。”奭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了,父王,你还没回答我呢,炽竹哥哥他为什么会这么神奇,踏入神界后直接就成为紫皇了?”夏莺又继续回到这个问题上,她似乎想通了,反正已经被打击了,多打击几次也无所谓。
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公平的,有些人天资聪慧,就有大部分人愚笨,但也有极少数人拥有着别人没有的气运。
就像她自己一样,同样是女人,大部分的人只能庸庸碌碌嫁人生子度过一生,而她则是这个帝国圣皇的侄女,亲王的独生女儿,身份高贵、一呼百应,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炽竹小友神奇的可不止是这一点,他现在已经拥有了自己的武器,以及神兽。”奭“呵呵”笑道,女儿喜欢看自己妥协的无可奈何模样,作为父亲,他也想看看女儿被接连打击后的样子。毕竟炽竹的经历,就算是身为人皇的自己,也一时有些难以接受的。
果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