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
没有人打搅,也没有人阻拦。
那脚步声,就仿佛一座沉重的山岳,压在洪七心头。
踏入他越来越感到颤栗的灵魂里!
脚步声突然停住。
因为那两个人,已经一先一后踏上了,极为宽敞的阳台。
洪七借着楼上的灯火。
也将这一男一女看得更真切!
他们就像是雌雄双剑。
一旦出鞘就会杀人!
“砰砰!”
随着两声大响。
三楼的两扇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撞开!
有六道人影,就像是六头出了笼的猛兽。
他们一色的青衣劲装,手持各种寒光闪闪的锋利兵器。
六大高手冲上阳台,不由分说就朝着苏剑和司马芳龄猛扑上来。
他们的身法迅捷如豹子,出手更是快如闪电。
几乎是眨眼间,一条链子枪、一根狼牙棒、一柄鬼头刀、一支点穴镢、一条软鞭和一面青铜盾牌,六种兵器,就全部攻到了苏剑和司马芳龄面前。
四面八方都是罡风激荡,无尽的杀气凛然冰寒,足以催折百草,屠戮众生!
这六个人都已将自己的兵器练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
链子枪如金蛇狂舞,神出鬼没;鬼头刀大开大合,刚猛无匹;点穴镢千变万化,一招使出,如寒梅竞放,点点惊魂;七尺软鞭如怪蟒翻腾,盘旋缠绕,无论缠住对手身上任何部位,你都休想将它挣脱;狼牙棒沉重威猛,凌厉霸道;青铜盾牌守中带攻,招法严谨!
这六个人,相信每个人都已在江湖中小有名气,无论走到哪里,都应该是极为难惹的厉害角色。
可惜他们今天的对手,偏偏是苏剑和司马芳龄!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失败,或许并非他实力太弱,而实在是他的对手太强罢了!
苏剑连动都没有动。
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那漫天飞舞的杀人的兵器!
他的眼里只有洪七!
当他专注于某个人的时候,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会完全忽略无视。
他不动,自然有人动。
司马芳龄即便没有兵器,她的拳脚也绝不是花拳绣腿。
她曾一拳打死过终南山的凶狼,也曾一脚踢死过狮虎岭的虎豹。
她出手的姿势也很美。
就如同花影穿梭,云蝶飞舞。
随着一簇簇绚烂的花影,在六名高手中间,如梦似幻般绽放,很快就传来沉闷的打击声,和痛苦的惨叫声。
六个人中,使链子枪的,被司马芳龄一拳砸中了下巴,哀嚎着向后翻滚了出去。
他的下巴被打碎,发出清脆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使狼牙棒的,裆部重重挨了一脚。
他虽然生得威猛,也练过金钟罩之类的硬气功。
可裆部始终是男人最脆弱的所在,无论什么功夫,都无法将那里,练得硬如钢铁。
所以那壮汉鬼叫了一声,就痛苦的捂着裆部,从楼梯上直滚了下去。
使点穴镢的,被司马芳龄一脚扫中了腰部;使软鞭的被一脚蹬中了屁股,他们俩个人都是闷哼一声飞了出去!
飞过阳台上的栏杆,直向楼下飞去!
使鬼头刀的,不知怎的,大刀就猛砍在使盾牌的高手,那面坚固厚重的盾牌上。
两件兵器剧烈碰撞,火星四溅!出震耳欲聋的大响声。
当两个人各自震得虎口生疼的时候,他们的兵器,就忽然到了司马芳龄的手上。
“啊!不!”
使鬼头刀的,眼见自己的鬼头刀劈到了他的面门,吓得面如土色。
他拼命向后一缩身子,虽是没有被劈为两半,可胸膛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一尺多长的血红刀痕!
使盾牌的更是倒霉,他甚至没看清自己的盾牌,是从哪个方向飞过来的?
后背便重重的挨了一盾牌,脊梁骨都被砸折了。
他惨叫一声,狂喷一口鲜血,就平地飞了出去。
“砰!”一声撞断栏杆,跌到楼下去了!
司马芳龄一出手,六名高手就是一片哀嚎。
谁也看不出,一个柔弱无骨的美人,动起手来却是又辣又狠。
她的重拳重腿,完全不逊色于一个彪形大汉。
这六名高手虽全都受了伤,但他们毕竟是忠于洪七的。
一个个忍着剧痛,振作精神,大声吼叫着准备再战。
掉到楼下的,也早翻身纵上了高楼。
却被洪七挥手制止住了。
“一群废物!不必再打了!再打还不是照样丢惩惩讼拢 焙槠哐党獾馈
六名高手面有愧色,他们嗫喏着纷纷退回了阴影里,就好像从未出现一样。
阳台上又恢复了沉沉死寂。
“我好像并不认得二位,二位有何见教?”洪七仍旧是稳稳端坐在太师椅上,但他的心中,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认得苏剑和司马芳龄,却已猜出了两人的身份和来历。
这件事也很奇怪。
他不是神仙,却能预料到,只有神仙才能预料到的事。
“我是来杀你的,”苏剑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我看得出来,你身上有杀气!”洪七点了点头。
“你早就知道?”这次奇怪的是苏剑。
“嗯!”洪七再次点点头。
他好像早已做好了准备,迎接着暴风雨的到来。
“但你却还在这里?”苏剑不解的问道。
“我在这里,”洪七的语气,忽然变得坚决起来,“我已在这里生活了整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