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偶然罢了。赛前,祭酒说因御马失控,导致本该用于群英宴的‘翰林春’尽毁,并呈文换酒,我觉得是小事,随口允了,没有收奏文……”
“原来如此,真是千算万算,算不尽偶然……”
慧后冷笑:“蚕食蛊可以通过汗液传染,这样一来,江湖中绝大部分人的生死都可以由你掌控。萧远,你还是那么精于算计,这心思,到底是比我深、比我狠呐!”
成仁帝摆了摆手:“我们说正事吧……前几日虞让率一队精锐突袭雁不渡,之后下落不明……”
“你说什么?”慧后一脸惊异。
成仁帝愣了愣:“怎么……我这里军报都到手了,你那边竟还没收到密报?”
慧后狐疑地看着成仁帝:“莫非又是你暗中使诈?”
“你我就算水火不容、互不信任,毕竟也是家事、国内事,对付外敌,我不至于这般没轻重。”
慧后看着成仁帝嘲讽的表情,稳了稳:“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了……”成仁帝咳嗽了几声:“当初你可是给了虞让二十万精军去雁潭平乱,你使的好计谋,让虞让一到雁谭就借故处死副将,如今主将失踪,监军在那里指挥日日惶恐,你待如何?”
慧后坐下:“雁谭不能失守,军心不能乱,得新派一名将军去雁滩……”
“眼下朝中武将,勉强有这个能力的,也就是刘承运了。”
“刘承运……”慧后咬了咬牙:“那就刘承运吧!”
“民间有句俗语,不知都你听过没。”
“什么俗语?”
“偷鸡不成蚀把米。”
慧后脸色阴沉,成仁帝冷笑一声,又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