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愤然一拍桌案。
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儒士走上前,捡起了被袁绍扔在地上的那封急报。
“主公不必忧虑,此乃纤芥之疾,不足为患。”
袁绍看了一眼此人,说道:“是许子远啊。那刘赫军容,尔等皆知,与他对敌,便是倾冀州之力,也未必有十成胜算,还需借助其他诸侯共讨,方可成功。可如今他以天子诏,许诺其他诸侯只要攻下冀州一城,便可得朝廷实封。攻下冀州一郡,还可额外封侯。如此一来,天下诸侯反来讨伐于我,如何算不得大患?”
许攸捻了捻自己的胡须。
“主公,天下诸侯,要想攻下冀州城池并加以掌控,则必须与我冀州接壤,诸如西凉马腾、徐州陶谦、益州刘焉、荆州刘表等人,自是不会前来白费心力。如此一来,四周一众诸侯中,还有一定实力者,便只剩下幽州刺史刘虞,北平太守公孙瓒,青州刺史焦和,北海太守孔融,兖州刺史曹操,上党太守刘备。”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充满了讥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许攸此言不然。当初董卓在洛阳,我渤海相距千里,主公还不是前去讨伐?”
许攸一看,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逢纪,心中有些不悦。
“元图休要误主公大事。当日董卓胁迫天子,天下自是人人可诛。此乃大义,非今日可比。主公并无这等过错,诸侯来攻冀州,损兵折将之后,于名于利,并无好处,只有邻近诸侯,可借此占据冀州之地,方有可能前来。逢纪,你将主公与董卓相提并论,是何居心!”
“你……哼!”
逢纪见如此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也没法再说下去,一甩袖站了回去。
“好了,元图忠心耿耿,绝无他意,子远不必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