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励泓不记得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之间有人说话,只是眼皮好像有千斤重根本就睁不开。等到耳边出现声音的时候。不理他肯定不行,最多是用嗯嗯来表示认同。
直到有只软软的小胖手在脸上到处摸,还能感觉到在眼皮和眼睛上做了个抠的动作,有点担心会把自己眼睛抠坏,强迫睁开眼睛看看,结果是有点徒劳无功。会周公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没办法,都睡了两天了。”旁边的人在说话,还配合一声长叹:“就连他女儿都弄不醒他,这是打仗还是做夜游神去了。”
“没有,开会。”睡梦中还在分辨,告诉所有人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外面玩,而是真的在工作。
“还记着开会,房励泓起来吃了再睡。”取而代之一双比小手有点力气的大手,还有淡淡的香气。这次不能不睁眼睛看看了,睡眼惺忪看到不甚清晰的脸孔,那迎娅抱着女儿在身边坐着:“还不打算起来?”
“啊,几点了,还没吃晚饭吧?”记忆还停留在那天回家的时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瞬间。
“你这都错过几天的晚饭了。”那迎娅好气又好笑:“真是沉,管家和飞姐都拉不动你,最后我们三个人努力把你拖到卧室来。居然都没醒,服了你了。”
“有这么夸张?!”房励泓不相信,抬手准备看清楚时间,结果看到自己睡在卧室里,窗外夜空星光灿烂,还有床头柜上托盘里热气腾腾的晚饭。伸了个懒腰,要伸手去抱房琬颐,那迎娅打了他一下:“洗漱一下,都成先吃东西再说。”
房励泓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换了。女人真是很细心。平时怎么看不出来,多半还要鄙视自己一把,说不定还要很认真地说自己这里那里,结婚以后她就更加肆无忌惮,一点都不需要伪装她的态度和不满,更多的是说自己这里不好那里不好,然后按照她定下的规矩来办事,老太太说是该有个人这么管自己,婆媳之间还真是默契的很。
“我这个衣服,谁换的?”拧着睡袍的衣角。明知故问。
“不好意思,我给换的。顺便检查一下这一个月来是不是留下了来不及收拾的证据,结果没有在犯罪现场发现敌情。”那迎娅不得不随时打落他不老实的手。这个人自己胡子拉碴不说,又黑又瘦的,手上力气还一点都不错,非要在人身上横着乱动,顺便吃点豆腐。你说放到外面怎么能放心。
“我倒想看看我不在家,是不是有什么证据让我来发现。”微微张开的红唇,虽然是有房琬颐在旁边盯着,还是想要亲上去。那迎娅左右躲避着:“你就不能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过来?”
“多事。”捏了捏她的脸,趁她不注意偷香了一下才下床去洗漱,那迎娅到底没躲开。房琬颐在她怀里咧开小嘴笑个不停。
房励泓再次出来的时候,可以嗅到很清凉的须后水味道,比刚才那种沉睡的味道好多了。终于意识到饥肠辘辘是什么滋味了。前胸贴后背的感觉真不好受。床头的餐盘已经端过来,这好像还不是飞姐的手艺,有段时间没有吃到她亲手做的料理,绝对是想念到了不行的地步。
“一个月我就没正正经经吃顿饭,睡个觉。”喝了半杯橙汁以后。能够吃到火候正好的中国料理,而且是diy的温暖牌。赚再多钱都不如这个有心灵上的满足。
“这个烤猪扒还真是比牛扒好吃。”等到有时间闲下嘴巴,房励泓忍不住称赞:“如果我们开个中国料理店,一定会有米其林认证。”
“行了,你能不能想点靠谱的事情,房总?”那迎娅给他盛了碗滚粥,顺手放了点刚切好的鱼生还有虾仁在上面:“要是你的那么多董事看到你这样,我估计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还是他们的首席执行官?”
“没有人规定我在家要跟在公司一样。”房励泓不以为然,坐在婴儿椅的房琬颐摆弄着面前的大块积木,摆放不是很整齐,也不像是太规矩的各种楔筑,但是房琬颐已经很明确的三维立体观念都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房励泓甚至忘了吃东西,光顾着看他宝贝女儿在那里不厌其烦地玩弄着自己的东西。
“瞧瞧,这还是自己女儿贴心,我都成了黄脸婆了。”飞姐把那迎娅的木瓜雪蛤送到那迎娅手边,每天晚上的睡前甜品从来没少过。
房励泓笑起来:“我们家这两个一大一小的美人,我都舍不得。换个人,给我看我也不看。”不是恭维是真话,房昱斯不在家里,很多时候都要她来撑起整个家,有点不忍心。这次居然还是两个人事先说好要去度蜜月,连度蜜月的故事都被迫后延。换个不懂事的女人,说不定就在家闹个天翻地覆。
这种例子不是没有,在纽约开会的时候正好遇到某个子公司的股东之一,正好跟他情况差不多。还不是度蜜月,先前说要出来度假,没想到因为全球董事会只好后延时间,然后每天不分时差,随时打电话问什么时间回来。
看到那种情况,房励泓真的是一股发自内心的自豪油然而生。同样都是女人,差别也太大了:“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信不信?”好像有句话叫做归心似箭,以前房励泓绝对不会这么想,但是开会一个月的时间,真的就是这句话在脑海中不停闪过。
那迎娅慢吞吞吃着晚间甜品,看着吃饱喝足然后看着女儿不眨眼的男人,忽然觉得还是当初那个男人比较有吸引力,现在这个安心做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