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请财神了啊。”
“都让开。”
“他妈的,都给老子让路。”
忽然,一连串的吼声和骂声传到三人的耳朵里。
十多个面相凶恶的汉子一路走来,将沿路的行人一个个推开,即便对那些洋人也不例外,一路不知道推翻了多少摊子。
一行十多个人就在三人面前不远处拐进了一家酒楼。
“唉,这沙河帮的人又来了。”
“这是要逼死我们啊,这个月都是第三次了。”
“我这一个月,不仅一个子没挣到,反而赔进去不少。”
“老天爷啊,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而就在十多个人的身影消失之后,大街上面若寒蝉的行人和商贩顿时悲叫起来。
“放肆,举国危难,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发国难财。”黄飞鸿的脸色顿时黑下来,身子一晃,就向前方的酒楼跑过去。
“是武痴林的酒楼,阿黎,我进去看看,你自己小心。”叶问仰首望了一眼酒楼的名称,脸色一变,对着姜黎嘱托了一句,连忙跑了过去。
“沙河帮,武痴林。”姜黎看着那挂着福临酒楼的招牌,心中了然,右手一动,一根纤细的银针出现在两指之间,匆匆的跟了上去。
“黄飞鸿,叶问,真以为洪爷我怕你们,都给我打。”刚走到门口,姜黎耳中就传来一声饱含愤怒的嘶吼,接着,就是一阵轰隆的打斗声。
“啊……”
“好疼……”
“不要打我啊。”
霎时间,里面就是一阵鸡飞狗跳般的声响,伴随的,还有一声声叫痛的惨嚎。
姜黎刚走进去,就发现酒楼一层的地上已经倒了一片的人,一个个抱手抱脚,涕泗横流,惨叫不已。
“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们,滚。”黄飞鸿脚下踩着一个脸上挂着细长疤痕的阴狠男子,声色俱厉,脚下一动,将其踢了出去,砸倒了两个刚爬起来的手下。
“啊……”沙河帮的老大惨叫一声,一句狠话都不敢放,在几个手下的搀扶之下,连忙跑了出去。
“好…”
“黄师傅好样的。”
“赶紧滚吧,沙河仔,还敢跑这边收保护费。”
“滚。”
酒楼里,顿时发出了一阵叫好声。
“师父,问哥,这次多亏你们。”一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精壮汉子捂着发红的脸,对着黄飞鸿和叶问道谢。
“没事吧。”叶问看了看武痴林脸上的伤,心里微松。
“还不是你练功不到家,要是你武功好一点,还用怕这几个腌臜赖皮?”相比叶问,黄飞鸿就严厉多了,看着武痴林一脸恨铁不成钢。
“好了,飞鸿,阿林还要照顾家的嘛。”叶问拍了拍黄飞鸿的肩膀,宽声说道。
“不是我说他,这次还好,正好被我们遇上,下一次呢,哼。”黄飞鸿心里气都不打一处来。
武痴林虽然没有什么顶天的根骨,但他对于武功的痴迷就连黄飞鸿都佩服不已,光从他的名字就可以听出来了,武痴林可不姓武,而是姓林的,只是因为他对于武功太痴迷,才被人叫了个武痴的外号。
每个人都有难处,武痴林的父亲前几年去世了,只给他们兄弟俩留下了这么一个酒楼,他又是哥哥,自然要担负起照顾家的重任,这样一来,不免的就把武功落下了。
“好了好了,多大的事儿吗,阿林,去擦掉消肿药。”叶问无奈的笑了笑,对着武痴林说道。
黄飞鸿的性子就是这样,平常的时候温和的不像话,一到正经时候,比谁都要严厉。
武痴林没有说话,而是看向黄飞鸿,没有黄飞鸿发话,他不敢离开。
“还不去擦药,等着我给你擦啊。”黄飞鸿沉声说道。
“是,师父。”武痴林应声答道,退了下去。
“唉,这样下去,他就连明劲都打不出来,练武不练功,不过是花拳绣腿。”黄飞鸿看着武痴林的背影,摇头叹气。
“算了吧,阿林的情况你还不了解,沙胆源靠不住,还只会给他惹事,这个家,就靠他来撑着呢。”叶问宽声劝解。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以后能走到哪一步,还要看他自己啊。”黄飞鸿慨叹着说道,向外走去。
“走吧。”
“怎么样?”姜黎看着走出来的两人。
“没事了。”叶问给他使了个眼色,姜黎明智的没有再问下去。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黄飞鸿的兴致也没有那么高,三个人在周围稍微转了转,就回到了宝芝林。
“师…师父…里…里面有…”刚回到宝芝林,就有一个大龅牙迎上来,说着一口结结巴巴的普通话,半天时间,都没有把话说完整。
“里面有病人?”已经习惯了的黄飞鸿连忙问道。
“是…是…”牙擦苏别着脖子,努了半天,才说了两个字。
“别说了,我去看看。”黄飞鸿走进宝芝林,向药房走过去。
“叶…叶师傅…”牙擦苏看了一眼黄飞鸿的背影,对着叶问拱手。
“好了好了,我们这里没事了,你赶紧去给飞鸿帮忙吧。”叶问点了点头,对他说到。
“yes。”牙擦苏回了一句英文,转身跑了进去。
“他叫牙擦苏,飞鸿的徒弟,刚从美国回来,专门和他学习医术的,别看他说话结结巴巴的,但说起英文却一点问题都没有。”叶问对姜黎解释道。
“牙擦苏吗。”姜黎含笑点头,黄飞鸿电影里的经典人物,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