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云国帝都,还是如往日一般富饶繁华。
恭亲王府,还是安安静静的,这天却被打破。
“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一脸焦急的骨兰,捂着被咬伤的手大喊。
无声中人影攒动,已朝着逃窜的那抹白影追去。
骨兰心急得不行,看着被打翻的锦盒想死的心都有了。
公主让她回王府取回佛血珠,王爷也痛快随手拿给了她。
谁能料到,还未出王府就被一只狐狸偷袭叼了佛血珠逃走了。
“你先去处理伤口剩下的交给王府的侍卫。”陪同的管家安抚骨兰,这是王府的责任。
如今末那楼.枚儿虽顶着王妃的身份,却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居住于丞相府,他多少知道些内情。
“一定要找到,不然我就死定了。”骨兰快哭了,这珠子很重要的。
皇妃大病初愈,公主想借这颗珠子给皇妃养身子,这可如何是好?
对,现在要喊皇妃为夫人,司夫人……
“放心。”管家应道。
狐狸狡猾,一行人追得吃力。
沿着些许血迹来到世子所处的院子,犹豫着要不要进入搜查。
南宫竹刚晨练回来,换了身干净衣服就瞥到一抹白色闯了进来。
一只皮毛油亮的狐狸,眉心一抹银色。
呲牙咧嘴弓着身子落到他的桌子上,狐狸前肢好像受了伤,还在渗着血。
不一会儿它就软下身来,有气无力地趴着,模样可怜。
或许见它可怜,南宫竹起身关了窗子。
刚将它抱在怀里,就听到敲门声。
“世子在吗?”管家在门外问着。
“正在更衣,有事吗?”南宫竹狐疑,用换下的衣物裹了狐狸,塞到榻下。又用手帕擦除了血迹。
“世子,可见一白毛狐狸闯入?”管家并没有贸然闯入,耐心站在门外。
南宫竹打开门,请管家进来。
管家只在门外看了一眼,便行礼退下了。
待他走远南宫竹才关上门,将狐狸取出。
替它清洗了伤口,也不知是哪家养的狐狸。闯入王府惊扰了那群人,没死在他们手里倒是机灵。
看着也怪喜欢,等养好它的伤口再将它放归吧。
耀云国皇宫,却因为皇帝有疾而显得有些压抑。
南宫喜儿一身素服侍疾,于皇帝南宫琉夜榻前。
“喜儿真是长大了,温婉的性子像极了你的母妃。”皇帝南宫琉夜一身浅黄色里衣,接过南宫喜儿递过来的汤药。
自从那件事后他便病了,缠绵于榻上。
说不让多严重,就是无力处理政务。
“父皇尽取笑儿臣。”南宫喜儿跪坐在榻边,脸上未施粉黛。
父皇病至今日,许多人按耐不住地性子了,她也该早做打算才是。
身为公主,命运还握在他手中。
是的,她不愿远嫁,亦不愿嫁给帝都子弟。
若想求一份自由,只能讨他的关心。
不是她无情冷漠,而是这皇宫不许她太过单纯。
“喜儿陪父皇走走吧。”南宫琉夜起身,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的虚弱。
但是父皇很疲惫,是那种由内而外的疲惫,仿佛是太过苍老。
南宫喜儿扶裹着厚实披风的人,来到南院。
此时南院无人居住,大皇子南宫晨浩自请离京,去边关做了司剑如的副将。
三月草色刚显给南院添了一份活力,更多的是清幽。
南宫琉夜摸着那株高过围墙的合欢树,眸中带着追忆。
废掉昕芮后,他曾数次夜探南院,却一次都没有进入。
或许是怕心中仅存的一丝期颐,也是幻想吧。
他也曾在南院的窗下旁听,听到昕芮对南宫晨浩尖酸刻薄的咒骂,也听到过昕芮因被人羞辱过的抽泣……
父女两人不语,南宫喜儿只是默默退后将这片空间留给他。
看着他苍才的脸色,一瞬间她觉得父皇老了。尽管他不过四十,给人的感觉仿佛百岁老人。
母妃曾说过,她之所以得宠很大程度上与废后昕芮有三分相似。
而性格却是相反,母妃温婉而她性格骄横。
父皇在母妃那里又想着谁呢?
在发现父皇苍老的瞬间,南宫喜儿真的觉得自己长大了。
其实南宫喜儿并不想长大,只想躲在父皇母后的庇护下,无忧度日。
可是现实不允许,她不想成为宫斗牺牲品就要提前筹备一切。
其实最凄惨的莫过于皇后,纳兰仪。
太医诊断都说皇后疯了,受刺激太严重今生恐怕都没有恢复的可能。
关于皇后她还是听母妃说过许多,母妃说纳兰仪是纳兰世家仅存的遗孤。
当然母妃说的最多得还是让她不要管,不要听,不要看。
可是她觉得什么都不听不管不看,很被动。她不喜欢被动,宁愿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要真的糊里糊涂。
她听东方月胧唱过一首歌,那首歌很好听。
“远处有座山
山上有棵树
树下有个茅草屋,茅草屋
天上有朵云
慢慢散成雾
地上的风在追逐,在追逐
远处有座山
山上有棵树
一家人在屋里住,屋里住
非常非常非常的幸福
远处有座山
山上有棵树
树下有个茅草屋,茅草屋
天上有朵云
慢慢散成雾
地上的风在追逐,在追逐
远处有座山
山上有棵树
一家人在屋里住,屋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