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忘记读取那对男女的记忆了,这下子还得想办法熟悉山寨。”
此时走在山寨中,傅玉才发现自己想要杀贼,可又无从下手,顿时就有些懊恼之前得意忘形,竟然没有读取那对男女尸体的记忆。
这会儿残留在尸体中的记忆已经流失,再想去读取已是不可能,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咦!”正犯愁间,突听不远处人声嘈杂,不禁皱着眉头暗道:“那边动静不小,莫非是……对了,是山贼在杀人,且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再说。”
当下便若无其事的穿过人群,来到事发之地。
只见这是一个打擂台似的木架台子,上面已经有十几具无手无头的尸体,还有二十几人被捆绑着跪在台上。
面对如此情景,又是身处贼窝,傅玉只能静观其变。
在台子的中央。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一张虎皮凳上,在其身后和身侧,分别站立着五六个壮汉,其中一个手拿折扇的中年文士,应该是山寨中的狗头军师。
乍一看,这简直就是一个刑场,而且是那种满门抄斩的行刑场面。
傅玉注意到的是,一个老头被绑在一张木椅上,并没有被动刑,但这场残杀似乎就是因他而起。
果不其然,这时那位坐在台子中央的中年男子说话,印证了傅玉的猜想。
“百草翁,你再不交出《夺魂琴谱》,我徐霸天可就要杀光这些村民了。”
中年男子,也就是徐霸天,即南岭三盗中的老大,此时他面色阴冷,双目中有股慑人的杀意和怒火。
“哼!”百草翁冷哼道,“徐霸天,别痴心忘想了,当年你派人杀我全村上百口人,最后却假装路过将我父女救上了山,你真以为老朽不知你的目的?”
“知道又如何?”徐霸天阴冷的邪笑道,“你女儿还不是侍候了我五年之久?”
“你……你无耻!”百草翁气得浑身颤抖,老脸上青筋暴露。
徐霸天则转头看向一旁的中年文士,大有深意的道,“老三,‘夺命指’咱们早已得到,现在《夺魂琴谱》是你最想要的,就由你来撬开这老家伙的嘴吧。”
中年文士应声道:“大哥,这老家伙看来是软硬不吃,不如……不如把春红擒拿过来试试,你看……”
“唉!”徐霸天叹了声气,“我与春红毕竟是夫妻一场,实在是……但当年答应三弟之事,我这当大哥的自然不会反悔。”
“就让人把春红带过来吧,希望这老家伙不要太过固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惨死。”
“多谢大哥!”中年文士大喜,当即挥了挥手,就见其身旁的两个大汉快步离去。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百草翁脸露滔天的仇恨,像是要活吞了徐霸天两人似的。
“嘿嘿!不得好死?百草翁,今日你若是不说出《夺魂琴谱》的下落,你们父女两的结局……呵呵!就不用多说了吧?”中年文士怪笑着道。
此时人群中的傅玉通过张奇山的记忆,认出了中年文士的身份,此人正是南岭三盗中的第三盗魏升,也就是张奇山的结拜兄弟兼妹夫。
当年傅老爹所杀的那位山贼喽啰,其实既是魏升的亲生儿子,也是张奇山的外甥男。
之后张奇山之妹生病早死,兄妹两因自小相依为命,感情极为深厚,而后张奇山才下山去寻仇,在得知傅老爹的身份后,便混进了衙门,当了个小捕快。
后来张奇山果然逮到了机会,一举废掉了傅老爹,原本他是想要慢慢的折磨傅老爹,并将傅家全部逼死或是杀害。
谁曾想傅玉意外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不仅解除了傅家的危机,还把张奇山给阉割了。
现在看来,若不是这魏升冷酷无情,又或者是忙着谋划什么而耽搁了时间,怕是早已下山去报仇了。
傅玉心下一阵庆幸,一想到老爹要是面对魏升如此阴毒之人,结局之凄惨,简直不敢想象。
“这次必须解决掉魏升。”心下打定主意,正想着该如何下手时,突见之前离去的两个大汉,此时已匆匆赶了回来。
“大当家,三当家,不好了,夫人……春红没有在屋中,等我们寻找到他时,却……”其中一个大汉欲言又止,但又满脸的愤怒。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徐霸天阴冷的喝道。
那大汉不敢迟疑,连忙快速的回话。
人群里的傅玉在听到两个大汉所言时,心下一凛,暗道:“不妙!”当即就不动声色的运转《千面缩骨功》,变换成了一个少年人。
果然,不远处正有四个山贼,抬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快步而来。
“大意了,没想到这些山贼速度如此之快,这才没大一会就找到了尸体。”如此情景,傅玉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
他甚至发现,身旁的几个山贼正看向自己,皆是见了鬼似的揉了揉眼睛。
“为今之计,只能先逃命了,否则小命即将不保。”如此想着,傅玉再也不敢多留。
刚想快速的离去,但就在此时。
“啊……我的儿啊,春红,你怎么了,究竟是那个天杀的如此歹毒啊?噗……”
百草翁悲痛欲绝,吐出一口鲜血后,便陷入昏迷之中。
显然,那具女尸就是徐霸天等人口中的春红,也是百草翁的女儿。
徐霸天与魏升早已怒火中烧,知道春红一死,两人多年来的算计,怕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这让两人如何能甘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