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狼军将军沉着脸,质问道:“普世尊者,你是否能解释一下,为何要放那人离开?他可是杀了本将军的左膀右臂。”
佛魔道“难道只因他是少林的人?普世尊者,本将军奉你为西齐尊者,为你吸收信徒,却不是任由你肆意妄为?若你还心系大周,我们的约定可作废。”
佛魔说:“他是贫僧揭露少林真面目的重要角色,决不能让他在此间出事。将军大可放心,贫僧虽是大周人,可放眼望去,大周哪还有贫僧容身之所?只此一次,以后绝不会再如此行事。”
……
佛魔一番话令林肃如鲠在喉,他不完全相信,但有时候却是不得不多思考。少林这些年的确低调过头,要不是顶着正道魁首的头衔,江湖上哪还有他们的名儿?
镇魔塔一事也是林肃最百思不得其解的,罗沧海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既然能生擒,那杀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为什么要镇压在镇魔塔下,难道真以为能度化那等恶人?
林肃必须要搞清楚少林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素不相识的佛魔会对他说那一番话。
随着天军入城,蟒狼军的势如破竹般的攻城节奏让李延亭信了几分赤龙军就在沧州的事实,和林将军等人一商量,既然兵力悬殊,死守到底未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李延亭道:“蟒狼军、赤龙军,两军加起来四十万大军,狼子野心,可就凭这四十万大军就要吞了破虏军和天军,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虎腾点头,“谁说不是呢。沧州地界,破虏军可是不输任何一支军队,要拿下镇门关,凭他们也是做不到的。且不说林肃方才一掌拍碎了蟒狼军的星陨乌龙,大大的震慑了蟒狼军的气焰。”
“他有这本事?”李延亭问。
虎腾说:“不用怀疑,他的确有那实力,赤龙军的月麟鬼刀也丧命在他手上。”
三人商榷着沧州的军情,蟒狼军已放弃了攻城,探子回来报信,二十余万蟒狼军和十万赤龙军集结,大有一鼓作气攻下镇门关的决心。
“狗急跳墙了。”林将军道。
炼丹室。
三人联手勉强能炼出一炉金疮药,只是药效却很差,原本他们还不信,一试才知大丹炉炼药真的不简单,要是单独一人,别说炼药,就是提炼都难。
炼出一炉以后,三人累的都站不稳。
林肃给三人送了颗草木丹,说道:“现在你们知道炼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吧?金疮药还只是一种最大众化的药散,要是换了其他丹丸,只会更难。”
“林兄。”身后有人喊林肃的名字,回头一望,竟是单连横等人。
“若非见到雷虎和丁九,我们都不知道你一声不吭的来到了沧州。”
林肃抱拳,“单兄,你不是在禁军任九重手下做事,怎么会跑到沧州来受罪?”
单连横耸肩,“禁军里虽有官职,却做事束手束脚,干脆辞了官,混迹江湖。听说沧州有危难,于是就来了。”
单连横引路,林肃见到很多曾经在凉州交手的虎榜天骄,比如任七、邢如诲、程无量、呼延盛、叶枫等,“幽州也是告急,情况比沧州更紧急,上官麟、阮菲集结了一批虎榜上的人,此刻也该到幽州了。”
任七笑笑,道:“林兄,没想到你才是大义,竟早早的来了沧州。”
来的人有的和林肃关系莫逆,有的小有矛盾,有的素不相识,但既然在此间遇到,便是缘分。如同呼延盛,和林肃等人实际上是有一点不对付的,但剿杀蛇的那一次,他杀敌可没心软。
呼延盛傲气凌云道:“我可没有听说你在沧州才来的,我呼延盛怎么说也是虎榜第四,不,现在第三了,气度不会输给任何人。”
程无量揶揄道:“呼延盛,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曾经虎榜第二的你都没那么傲娇。”
众人对林肃受冤下榜的事只字不提,这事是林肃的心结,何尝不让他们愤慨?
这几年,林肃风一般崛起,重创黄泉魔宗,先杀玄武,后诛蛇,要说最不可能和林肃讲和的魔宗,黄泉魔宗首当其冲。
三番两次捣乱黄泉魔宗的好事,还能谈判?他们未免太好说话,若是这样,以后剿杀魔宗,可就轻松多了。
聚在一起,呼延盛也放开了吐露心声,“林肃,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针对你?不是所谓的自尊心作祟,因为你是少林的人,确切的说,我所针对的是少林。”
众人的眼光灼灼的盯着呼延盛,后者涩笑道:“因为我的伯父曾一度关押在少林的镇魔塔,前几年的事故中,他死了,死在镇魔塔外,杀人凶手乃绝情魔宗罗沧海。”
林肃这才有些印象,但也是很疑惑,“公孙灼?”
呼延盛点点头,“他本名呼延灼,早些年杀了人亡命天涯,为了不连累家人,改名公孙灼。虽然我知道他罪有应得,但这个结果让我爹和我都很难接受,毕竟是血肉至亲。”
这个答案让众人沉默。
他们都以为呼延盛针对林肃,是因为后者在达摩禅会上拂了他的面子,却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导火索在这里。
林肃记住公孙灼这个名字,因为公孙灼修炼了上古龙象宗的功法,和龙象般若功有着若干相似之处,故而查了查,结果却发现龙象般若功和上古龙象宗没有半点关系。
呼延盛叹气,“伯父的事不能迁怒于你,更不能迁怒于少林,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反省,心结也不复存在。前人作恶,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