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牟平的眉头就是一皱。
因为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那是在黑甲别墅地下车库里那个隐藏的黑衣女人的气息。
“她怎么会在这里?”
精神力反馈回来,那个女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肤白貌美,波浪长发焗成了深棕色,披散开来,雪白长裙配上前鼓后翘的身材,华贵得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她朝不远的地方盯了一眼,俯身钻进了一台出租车里。
因为鹤成元和鹤翎都没在,牟平冲刘欣蕊打了声招呼,迈步跟了出去。
出租车沿着宽阔的马路一路行驶,很快就出了城,越走地方越偏僻。牟平施展出风遁,远远吊着。
“这个女人想干嘛?难道她发现自己了?”
牟平精神力覆盖了前面的出租车,发现女人端坐在出租车后座上,手里握着一部红色华为手机,神态还算镇静。
在距离芬城十五公里左右的一座小山包前,出租车终于停了下来,女人用手机支付了车费,从车上下来,出租车一溜烟没了踪影。
女人毫不犹豫地沿着一条小道迈步上山。
牟平避开那条小道,几个起落,绕到山包另一侧,隐蔽了身形,精神力辐射出去,整个山顶尽在他监视之中。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六点钟左右,北方的天亮得早黑得也早,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唯有余霞映照着大地。
透过朦胧树影,他看见一道身影背手而立,竟然是瘦猴?这一震惊非同小可,他可是清楚地知道自己下手的分寸,瘦猴没有三个月甭想下床,而且他不是被公安局给抓住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师兄,你早来了?”
女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随手从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瓶盖,优雅地抿了一小口,慢声细语地说道。
“别叫我师兄,我不是你的师兄,师门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瘦猴胸膛起伏,压抑着低吼道。
“哼!我为了什么?”女人的声音高了八度,“还不是为了师门,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理解我?”
“为了师门?你说的好听,我看都是为了你自己吧?”瘦猴也不再压抑自己,火山一样爆发开来。
“为了我自己?你应该知道那黑甲是什么东西,那就是一头畜生,没日没夜在我身上折腾,还不是你们这些男人没能耐,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把我送到黑甲身边卧底,啊!现在出事了,反倒把责任一股脑推到我一个弱女子身上,你们真是伟大!”
女人双肩耸动,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刻间,她精致的妆容就变成了花脸猫。
“小蝶师妹,你别激动,你别激动,都是师兄不好,让你受委屈了。”瘦猴一看女人这样,立马手足无措起来,伸手轻轻揽住女人的肩膀,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别碰我,我身子脏,高攀不起!”
女人耸了一下肩膀,挣脱开瘦猴,凄厉地开口。
“小蝶,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瘦猴疯狂地扇着自己的嘴巴,嘴角都流血了,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师兄!”小蝶终究还是心软,伸手抓住了瘦猴的手腕子,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那哭声穿过傍晚的光线,直冲向空中,仿若要把所有的压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无奈、所有的不甘都给哭出来一般。
“小蝶,我的好师妹,不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介意。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我们不干了,找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安静地渡过我们的后半生好不好,就像从前那样,闲看云卷云舒,琴瑟和鸣,好不好?你别这样,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听话,啊?”
瘦猴紧紧地把小蝶搂在怀里,两行清泪奔涌而下。
“不好,一点都不好!”
突然,山顶上突兀地出现了两道人影。
那是两个男子,领头的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灰色长衫,面白无须,面容阴鸷,鹰钩鼻、小嘴、薄嘴唇。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身高足有一米九,黑铁塔一般。
“大师兄?九师弟?你们怎么来了?”
瘦猴一把推开了怀中的小蝶,谄笑着开口。
“我们倒是不想来,可不来行么?我们不来,你们还不知道躲去哪看什么云卷云舒呢?我们不来,还不知道你们这两个叛徒是如何背叛师门的呢?”
那个叫大师兄的揶揄道,脸上的阴翳更加重了。
“大师兄,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这是用了一计,要不然小蝶又怎么会乖乖地交出信力功法呢?”
瘦猴连忙为自己开脱。
“什么?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小蝶简直都要抓狂了,她披头散发,状若恶鬼。
“哈哈哈,贱货,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过你,可亲眼看见你和那头畜生在一起时的样子,想想都叫人恶心,我又怎么会真心要你呢?”瘦猴放肆地笑了一声。
“你说你都这样了,还偏偏穿了一件白裙子,你有这件裙子干净么?真是讽刺!莫大的讽刺呀!呵呵呵!”
瘦猴还不忘在小蝶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补几枪。
“你——”小蝶颤抖着右手,狠狠地指了瘦猴一下,上牙咬紧下嘴唇,调整了足有三息功夫,这才阴阴地开口,“大师兄,九师弟,信力功法就在我身上,你们谁能把这个畜生给杀了,我就把功法双手奉献给谁,说到做到。”
“大师兄,九师弟,你们可千万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