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就在余悦琦的手即将触碰到碗的那一刻,阿正突然回头。
余悦琦:囧
完蛋了,完蛋了,这下糟糕了,要被笑话了。
阿正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抬手撸了一下她的头发,“饿了就吃,没人拦着你。”
说完就起身走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前方的发呆。
听了阿正的回答,余悦琦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
然后心里一阵握草刷屏了。
出了名爱抬杠的人居然这么好说话,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难不成他只把人给接出来,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物资一个都没带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顿时什么食欲都烟消云散了,站起身来,直接从后面拎起他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
“梁正,说,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好说话,一点都不像你了!”
阿正很快回答道:“没有啊,你想到那里去了,我就是见你额头上有伤,才对你好的。”
余悦琦:“呵呵,我又不是第一天当你妹妹了,还不知道你嘛,平时看着还挺正常的,可只要抓到小辫子就立马变成讨厌的大魔王,只要嘲笑不死,就往死里嘲笑兄弟们,结果今天没有嘲笑我不说,反倒摸头,鉴于你的表现,我有理由相信,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说吧,是东西漏拿了,还是压根没有拿。”
阿正:“……”他这是表现太过,反倒把自己给卖了吗?
嘤嘤嘤,他也好想哭啊。
“行了,别给我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坦白吧少年!”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句至理名言在别人家的可信度有多高他不知道,但在他们家那是妥妥的真实写照啊。
所以,坦白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
但,就这么翻篇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阿正包含歉意的看了司机一眼,在心里默念,“大哥啊,兄弟对不起你了啊,那你挡雷实在是情势所迫啊,等来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的啊。”
默歉完毕,阿正硬着头皮道:“我说,我说就是了。”
“你说,我听着,告诉你啊,可别想着忽悠我,不然你懂的…….”
懂,怎么能不懂啊。
阿正肉牛满面,不就是有一个加强排的哥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他又不是没有哥哥,有什么好羡慕的。
像什么一被欺负就有一溜的哥哥轮番上阵各种花招帮忙讨回公道,一回家就有一大票礼物收,哥哥结婚就会多个像姐姐的嫂子之类的,他蒸的不羡慕。
一点都不!
“到底说不说?”余悦琦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吧,事情也没多严重,就是帮你换衣服的时候,没好意思翻你的柜子,随手拿了件汉服就给你裹上了,结果司机大哥误会你穿的是窗帘。”
“真的?”余悦琦挑眉,“要真这么简单,你支支吾吾个毛线啊?”
“那不是,怕你迁怒到司机大哥头上嘛。”
“有什么好迁怒的,人家不懂而已,解释清楚不就得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要是解释不清楚呢?我解释过了,他一点都不相信,还说你这是病得治。”
余悦琦低头沉思了一会,才说道:“不理解就不理解吧,汉服复兴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做到的,等什么时候国家的宣传到位了,自然就可以理解了,一时的误会不重要,只要……”
听到这话,阿正愣住了,这么好说话,这还是他那个非要和人争个天翻地覆,就为了让人家对献血有个正确认识的妹子吗?
该不会是给人掉包了吧?
这句话,阿正一不留神就给说了出来,然后,肩膀就遭受了一波来自小拳拳的抚摸。
“梁正!我看你真的是皮痒痒了啊,居然说我被掉包了,要我说你才被掉包了,还是和树懒互换身体的那种!”
“胡说八道什么,我这么勤快,这么可能和树懒那种惫懒货是一挂的,你可不要信口胡说啊,要是因为你胡说让我没有女朋友,你就死定了!”
余悦琦无所谓的耸耸肩,“嫂子我又不是没有,多你那一个不多少你那一个不少,还有,我说的不是懒,而是你们都爱做梦。”
“爱睡觉不是你的错,可要是在睡着的时候胡思乱想那就不对了。”
阿正:“……”
这哪里是妹子啊,祖宗还差不多,他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坏事,才能兑换到这么一个妹子啊!
“对了,我的家当你都带了没有?衣服那些倒是不重要,没了也就没了,可我好不容易收集的那些东西就不一样了,全都是我真金白银换来的啊,去了我好几个月的工资呢,特别是厕所那个发电机啊,没电的日子已经很难过了,这要是再没有点我会疯的,还有……”
听到余悦琦的话,阿正的身体顿时僵住了,o,记性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啊?不知道算计的这么清楚,对于搬运的人来说很有压力的吗?
懂不懂就陷入妹子制造的压力中无法自拔的人,估计只有他这个悲催货了。
为了避免自己陷入更加庞大的鸭梨笼罩下,阿正连忙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刷的一下从作为下方拉出一个长条的栏杆箱。
“我不知道你说的东西是哪些,反正能找到的我都收拾起来了,你说的那些东西,我也不知道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