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辰拿着药水的手指缩了缩但依旧朝着宋奕暖走去。
“我帮你。”顾瑾辰语气平平没有波澜。
宋奕暖有些胆怯的看着顾瑾辰，幽深的眼眸中藏匿着一丝丝温柔。
是的，不可否认她再一次心动了，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我帮你都能让她误以为自己在顾瑾辰心中的分量加重了。
顾瑾辰坐到边沿，那双青筋分明的手轻轻一旋手中的那瓶药水盖子立马被旋转开来，药水味散发出来弥漫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宋奕暖眼里全是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我自己就行，你出去吧。”
说完宋奕暖一把夺过顾瑾辰手上的药水，这一次她又制止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冲动，但她不知道下一次她还有没有这般狠心。
顾瑾辰感到手头一空，他将视线一转放在了宋奕暖那双好看的眼睛上。
四目相对一瞬，宋奕暖蓦地别开脸。
“真不明白你在倔什么。”顾瑾辰音波魅人却有些干巴巴的道。
宋奕暖手心一热不由得将手里攥着的药瓶握紧些“我也挺看不透你的。”
她跪坐在软软的棉被上，一身纯色的丝绸睡衣衬托出她肤色的白皙，微微泛红的脸颊上面神色却是有些冷清。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要让我产生不该有的错觉。”宋奕暖扯了扯嘴角用自认为淡定的眼神看着顾瑾辰。
顾瑾辰没有回答他依旧用那对深邃的双眸捕捉着宋奕暖脸上不自然的神情。
宋奕暖的演技是真的好，她总是可以做到在快要流露出自己心意的时候即使踩住刹车。
就连顾瑾辰都差点被她给骗了。
“说说看，你对我产生了什么错觉？”顾瑾辰挑眉凌厉的眼刀打在宋奕暖的身上。
“顾瑾辰。”宋奕暖轻唤了一声那好听的名字，她的嘴角轻轻勾起，那弧度却有些伤悲“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你带给我的这些错觉让我爱上你了，你会怎么做。”
上一次在车上顾瑾辰没有把话给讲完，这一次她想知道最后自己到底会落得什么下场。
顾瑾辰猛地想起那天在傅清婉墓碑前宋奕暖的所言，她亲口承认了对顾瑾辰这么多年来的爱。
“我会让你爱不下去。”顾瑾辰说的很轻但那语气中却蒙着一层浓浓的阴霾。
“怎么爱不下去？”宋奕暖保持着嘴角的弧度以此来掩盖心里最不能触及的棉柔。
“你想知道？那你可以亲自试试。”顾瑾辰突然靠近了宋奕暖些。
一张清纯到让人一秒坠入初恋的脸，还有一张线条分明肃冷倨傲的脸，二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宋奕暖的柔顾瑾辰的钢正恰恰和他们的心境是一样的。
此时，宋奕暖能够感受到自己如雷如鼓的心跳，对顾瑾辰她亦如最初。
“我没有那个心力去爱你，这点你放心好了。”宋奕暖迎上顾瑾辰那张脸“况且我说的是如果，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就像我爱上了你没有办法变成如果不爱你......
“那最好。”顾瑾辰站起身来“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的言不由衷。”
说罢，顾瑾辰转身离去，他的离开却没有带走他身上挥之不去的烟草味。
这是宋奕暖曾经最不喜的味道，却成了如今小小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