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比人强,这位熊家长最终屈服了。
掏钱递给了邓逾明,邓逾明数过之后:“好了,这事算私了了。但我还是劝你一句,这样的孩子,该打就打,该揍就揍。社会不是你妈,不会惯着你的。这次摔的是手机,下次要是摔人的话,估计你这熊孩子要进看守所待过下半辈子了。”这不是无的放矢,律师界还真有这么一个案例。
其实邓逾明也觉得现在的未成年保护法很费解,明明现在的孩子十几岁就跟大人一样,甚至比大人还壮实了,可这样的人作恶居然还有法律保护着。哪怕是作为法律工作者,邓逾明都支持未成年保护法把保护年龄降下来的,起码在故意伤害、故意杀人这方面,不能从轻处罚。最好根据实际,把未成年保护法法定保护年龄降低到十四岁左右。
也正是因为未成年保护法没能与时俱进,所以校园欺凌案件层出不穷。现在的熊孩子都鬼精鬼精的,知道法律的漏洞,所以他们有恃无恐。
法律到底保护谁?这是要弄清楚的问题。
杜清和也想到了这一点,说实在的,现在中学里,拉帮结派的现象并不少见。甚至一群女同学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女同学的事情,是屡见不鲜。
问题是为什么屡禁不止呢?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或者说,未成年保护法初衷是好的,但是它被人钻了漏洞而已。
这会恰好公交车到站,这位熊家长冷着脸拉着那个熊孩子:“走,回家再教训你!”
这个熊孩子也吓懵了,他怕是已经上了小学,自然明白点事理了,也懂得什么是律师,什么是官司。这会也不敢搞破坏了,跟着这位熊家长下了车。
停靠的这个站是下车最多人的,因为快接近市区了。
上来的人则没多少,因为从这里去市区的话,还不如坐其他公交车,坐这一趟车要给多钱。
杜清和来到邓逾明身旁:“厉害了,大律师,今天又发财了啊?这么一摔,怕不是连话费都摔出来了吧?”
邓逾明把这五百块钱揣进兜里,说道:“我宁愿不要这几百块钱,我手机里面多少文件你知道吗?我也是不跟她一般见识,要是真的摔坏了,这里面的误工费,恐怕都够她赔几个月工资了。”
“这种熊家长嘛,就该让她长点记性。”
杜清和嘿嘿笑道,其实他也知道邓逾明的心肠不是很硬。要是真的碰到那种抓住理就不放的律师,怕是这一次那位熊家长就要大出血了。
这么说好了,有良心的律师是律师,没有良心的律师,跟敲诈勒索不差什么。
邓逾明嘿嘿说道:“报复一个熊孩子,是继续纵容他。”
杜清和却觉得一阵寒气从背脊起来了,这实在是太阴险了。因为纵容而毁掉的人,实在是数不胜数。这些熊孩子没有在成长期得到纠正的话,那么长大了永远别想回到正轨上,他们会认为,世界上的一切都要围着他们转。事实上,你家是富二代,都无法得到这个待遇,更别说普通人家了。有熊孩子,肯定有熊家长。孩子发脾气摔东西,家长只担心他有没有受伤;孩子无故骂人,家长只推辞他年少不懂事;孩子在外伤人,家长圆说他是不小心的……孩子耍“熊”一百次,家长就有一千个理由来搪塞。孩子有了保护伞自然肆无忌惮,不过出了社会,就没那么好了。
社会才不会管你是谁,反正你不适应,它就淘汰你。
熊孩子往往混得不如意,他们情商低,不懂体谅别人,处处碰壁……很大一部分受了委屈之后,就不想再闯荡了。
于是,啃老族又多一名成员。
世间的事,有因必有果。
毁掉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纵容他。
要不怎么说,很多做父母的都不合格呢?
“要不怎么说做律师的都很阴险呢?”杜清和感慨地说道。
邓逾明:“……”
很快,两人也下车了,再转一趟公交车,才总算来到这酒楼。
事实上,潘州并没有太好的酒楼,不像花都那样,有着百年历史的老店;也不像深市一样,有着装修豪华的茶楼。
不过怎么说都好,什么都阻挡不住粤省人喝茶的脚步。
这间酒店也是,三到五楼都是茶市,还没到八点,都已经坐满人了。
很多人来喝晚茶,都是想把晚饭一起解决的。
杜清和带着邓逾明直奔五楼,这一层的茶市都是雅间。从布局上说,这个酒楼已经算是潘州比较好的酒楼了。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敲开了房门。
没想到是,房间里就陈正一人。
看到了来人,陈正也是一愣:“杜老弟,你来得这么早啊?别客气,来来来,坐!”
因为桌子很大,杜清和、邓逾明都找了个宽松的位置坐下了。
“来来来,杜老弟,尝尝我这茶。”
陈正很客气,把公道杯放在转盘上,让转盘慢慢转到杜清和面前。
杜清和点了点头,先是给邓逾明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陈董,我介绍一下,我的好朋友,邓逾明,现在是花都一家律师的律师。”
陈正点了点头:“能和杜老弟交朋友的,肯定是专业人士。”
邓逾明连忙起身:“谢谢。”
陈正也起身示意,表示认识了。
“陈董,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杜清和直入主题说道,“其实也没必要担心的,我的有机蔬菜质量摆在那,检测结果也是公开公正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