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恭枢吐出他一口烟雾,继续说道:“现阶段还算安全,最起码,我刚刚露面,他总得有一些前期的侦查吧。我现在就是要把我的生活轨迹暴露出去,才能让大鬼上当。”
陈大群点了点头,道:“嗯,好,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随时跟我说。”
很快,几天再次过去,范克勤和华章这些天,倒是没有演出。而是老老实实的在大上海电影演唱制作公司,灌制黑胶唱片。
不过呢,今天他们再一次的收到了死信箱的信件,上面显示这几天,陈恭枢又出来了一次,去了一趟之褚氏鲁菜大酒店,还有一次就是金碧辉煌的夜总会。
两个人在公司当中肯定是不会聊这些,等回到了家中之后,检查了一下公寓的情况,确认安全后,两个人坐在客厅当中开始聊起这个事。
华章说道:“从陈恭枢这个行为来看,倒是正常,人都有惯性。尤其是男人,不像是女人对这些东西那么善变。男人去了一次的饭店,总是会去第二次,第三次。去过的一些酒吧,夜场什么的,也基本不会怎么变。除非那个地方的东西,确实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再者,咱们在来之前,了解过陈恭枢往常的一些情况。他就经常去重庆一家叫丽美人的夜场玩,去福寿楼的酒家吃饭喝酒。到了现在,在人在上海,又在找到了几个满意的地方,形成惯性,倒也不算离奇。
只是,陈恭枢毕竟是刚刚叛变到日伪一方,难道他不知道军统,或者是国府其他部门,肯定会派人对付他吗?但是他现在依旧还这么做,什么意思?
陈恭枢倒是有一股子傲劲,这一点通过以往他朋友的口中倒是能够确定。之前他也不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小鬼子,以及伪政府曾经也对他展开过暗杀,但是他该做什么还作什么。可他现在毕竟人在上海,还会不会保持这个习惯,就不得而知了。”
“总结的很到位。”范克勤说道:“人不会轻易改变,这其实是符合逻辑的。每个人都有一套世界观,价值观。以及自己独有的一套行为逻辑。不过呢,我现在担心的,就是有高手,利用他的这一点,巧妙地在陈恭枢的行为逻辑之后,布下了一个陷阱。
简单点说就是,我知道你的行为逻辑是什么样的,但是呢,我不去打破。我会让你自己自然而然的继续生活。但是,我却在你某个生活行为的一件事上,布置了一张看不见的网。如此,要是有人来利用你的行为,摸清你的规律,想要刺杀你的话,那么刺客,就会不知不觉的撞进这张网里。因为你的行为是符合你的规律的,那么刺客想要看见那张网,也就成为了极其困难的一件事。其实咱们以前,做过的很多任务,很多行动,都是利用这这一点。
像是香港的那个老鬼子,他依旧是上下班,保持着他不规律的路线,可是呢,我们没有打破他的规律,而是利用这个规律,让他以为他这么做依旧安全,结果在他的工作所在的街道两侧布置装在炸弹的汽车,如此一具将他炸死。”
华章听罢静静的回想了一小会,道:“那个死信箱的情报上显示,陈恭枢没有对汽车回火做后续调查。哥,试探陈恭枢身边有多少个暗哨,咱们已经试探出来了。但主要的是,看看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力量的参与。可是现在,兄弟们在一直监视着那辆曾经做了手脚的车子。却没有任何发现。可以确定,没有人进行后续调查。
这个结果,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是,他们真的把汽车回火没当回事。虽然当时放炮的时候,陈恭枢随身的保镖有了反应,直接护送陈恭枢再一次的进入了金色江岸西餐厅了。他的暗哨也动了起来。之后,又有几个他的保镖特意去声源地点调查了一下,应该是找到了几个目击者。但是也可能是确定是汽车回火放炮。所以他们真的以为这是个偶然的事件。毕竟汽车回火这玩意,并不算罕见。
第二个可能性呢,就是他们故意没有调查。因为调查后,他们怕引起可能的注意。说不定,会破坏你的说,那张无形编织起来的网。”
范克勤道:“还有第三个可能,其实陈恭枢自己调查的话,也算正常,他毕竟刚刚投降日伪,军统的暗杀一项是非常严厉的。所以他调查也算是这场。可正因为无论他调查,或者不调查,都属于正常的情况,我才更担心。因为我觉得那张网真的存在。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明白。”华章道:“就是你之前说的,利用了陈恭枢怎么行动都是符合他行为逻辑的,然后在后面准备了我们看不见的陷阱,但是我们一动,陷阱就触发了。不过,哥。汽车放炮的时候,兄弟们按照咱们实现说的,在周围一些地方,也不值了眼线。可以确定,出了陈恭枢的随行保镖,包括随行的暗哨都动了。可是没有第三方力量的行动痕迹。”
“嗯。”范克勤道:“我知道,现在客观的说,我可能是有点想多了。确实没有第三方的力量出现的痕迹。但你细想想,陈恭枢投降过来的时间这么短,他心里知道的秘密一定是还有巨大价值的。他们怎么就那么放心呢?虽然陈恭枢随身的力量已经不少了,贴身明保镖八个,暗保镖十个。但依旧有点太放心了吧。一点其他的准备没有?”
华章点了点头道:“对,你说的这一点我也同意。这可能是,唯一一个不算是疑点的疑点了。我之所以说不算是疑点的疑点,就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