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范克勤道:“人家唱戏要钱,你唱戏要命,是吧?”
“哈哈哈。”平和一边乐一边点头,道:“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平和这个人确实是爱玩闹,范克勤如此和他说笑,反而是等于正对他的脾气。心里登时对范克勤的感官,比之前还要更好了不少。
一个人,从心里当另一个是朋友,可能只需要一个点。可能是一句称呼,可能是一个动作这都是有可能的。但若是把对方当成非常好的朋友,那就需要一点一点积攒好感了。
像范克勤这样的,每一次都会让平和觉得,范克勤说的话,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那就会加快这个过程。因为这种感觉,会给平和一个错觉。一个真实的错觉,即:我和万亨非常投脾气。
平和开着车来的,两个进入车里,一路电商雷鸣的来到了黄浦江边。因为这小子开车是真特么操蛋。比他么喝多了的人,都差不多少啊。不是说他不会开,而是见缝插针。有时候是减速了,但也只是抬油门的那种减速。好像刹车就是他么摆设一样。
范克勤下车后,瞪了眼平和,道:“下次你要还这么开啊,我要在做你车,我万字就倒着写。”当然,他肯定是装出来的。
平和再次大乐,道:“放心,我开了多长时间了,从会开车那天,我就这么开。哎,阿亨,不是跟你吹啊,稍大点的磕碰从来没有过。”
范克勤道:“那就是,小磕碰不断呗。刹车在你车上那就是个摆设对吧。你买车的时候,怎么就不告诉人家,不要刹车呢。然后把油门焊死,一路火花带闪电。上海滩车王非你莫属了。”
范克勤这么数落他,平和反而感觉更有意思,因为明显是玩笑话居多。再者,他是有不少朋友,但绝大多数朋友谁敢这么跟他平大公子说话啊。出口之前,那都得在脑子里打个转,想一想怎么不得罪再出口。如此下来是不会得罪平和了,但也没意思了。
平和乐呵呵的大叫道:“回头我就把油门焊死,天天送你上下班啊。”
“可别。”范克勤道:“不是我不敢啊,我是为你好,菲菲再找你拼命,摸着良心说,活着不好吗。”
“哈哈哈哈。”平和道:“成,那我就真爱生命吧。”说着话,已经带着范克勤走进了大门。
进门一个大厅,里面有个之前留着看门的,迎了过来。道:“少爷。”
“哎。老黄。”平和给范克勤介绍,道:“这是我家老人了,你叫老黄就成。这是我兄弟,也是童菲的未婚夫,万亨。”
“哎呦。”老黄说道:“原来是童家姑爷。给您见礼了。”
“客气了。”范克勤笑着跟他握了握手,弄得老黄笑的更加灿烂了。
平和道:“哎,老黄,这个楼有锅炉房没有啊?有的话,在哪呢?”
“别问了。”范克勤道:“肯定有啊,你这眼神怎么了这是。那不,暖气片吗那不是。”说着往大厅两侧的墙壁处指了指。
其实,这个年头,南方的房子,包括上海在内的房子,绝大多数是没有暖气的。其实后世南方的房子也绝大部分是没有暖气的。
不过这个房子有暖气也挺正常,盖楼的时候,人家愿意按个暖气,那也就有了呗。平和道:“啊,对。我特么没注意。”跟着拉了拉,范克勤道:“走走,我带你转悠转悠,你看看地方,够不够。”
“别别,别着急。”范克勤躲开他的拉扯,往天空直了一圈,道:“我就跟你详细说说,我得建议啊。这是大厅吧,一进门的地方,给人第一印象非常重要。门口必须安排两个服务员,不冷的时候一水的西装三件套,而且服装的档次可不能低啊。另外,这两个服务员得有责任心,别找滑头,什么机灵点的,耍滑头的,反而不要。
为什么?因为要有原则。咱们是会员制,人家入了会能进来就代表着身份,其他人,就算再有钱,穿的再高档,不是会员,咱们客客气气的拒绝。但是拒绝的却很彻底!除非有会员带着才行。这就让会员更加有面子,有一种这个俱乐部才真正的够档次。你看着没有,我带你过来的这个场子,绝对是头一把的场所。”
“对对。”平和点着头,道:“除了服务员,再弄两个保镖。谁特么干闹事,直接扔走。”
“哎。就是这样。”范克勤道:“但保镖的服装要和服务员的分开啊。进了门,这个大厅,嗯,很不错了。够大够敞亮,在中间直接弄一个……”
说到这里,范克勤停下了话头,看着平和,道:“大平,跟我说实话,你装修资金充不充裕啊?”
“废话。”平和道:“必须充裕啊。我准备了这个数。”说着话,伸出五个手指头来。
范克勤道:“五万?那也干不了什么啊。”
平和翻了个白眼,道:“五十万美元!不够再加。”
我造!!你个败家玩意!!“啊。”范克勤点头笑道:“那是够了。既然资金充裕,那我可就说了。必须梦幻!一进来,大厅后墙看见没有,正对着门!改成瀑布。用大理石雕刻成,日照香炉生紫烟的感觉,然后哗哗的从上往下流水。两旁墙壁也必须是浮雕!然后瀑布下面还得有一个汉白玉的池子,里面再养点锦鲤。让人一进来,就有一个视觉冲击力!感觉,我造!敞亮,牛b!”
平和登时脸上带喜,连连点头,道:“对对!就这么干!”
范克勤道:“地面也得讲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