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白这些道理的钱金勋,根本连犹豫都没有,直接坐车就来了安全局总部。
孙国鑫也明白钱金勋的意思,而且本身就是自己的老部下了,和范克勤一样,是心腹中的心腹,所以钱金勋过来,孙国鑫并不感到奇怪。
只是孙国鑫觉得,此时时机其实真的并不算成熟。沉吟了片刻,道:“金勋,这样吧,戴老板那面怎么安排,你先怎么做。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而且戴老板肯定要根据安全局接下来的表现,动作,来安排你接下来的工作。在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最起码今后不短的一段时间,安全局依旧是戴老板所掌控的。毕竟还没到那种时候,时机也不对。所以如此之下,戴老板应该不会直接为难你。”
说到这里孙国鑫沉声道:“如果戴老板在如此情况下,还要为难你,你放心,安全局也不是省油的灯。你直接过来,咱们一起去军委会,我就不信,在克勤做出那么大功绩的时候,谁会不给咱们安全局的面子。所以你首先把心放平,因为咱们也不是没有后手。”
“明白。”钱金勋笑道:“实在不行,我他么还不干了呢,直接去公司上班呗,有您在,依旧是前程似锦的。”
孙国鑫听见这话,也知道钱金勋再跟自己表忠心,但是他知道,真到了这一步,钱金勋还真能够做出这种事来,是以孙国鑫心里自然是钱金勋的态度满意的,于是也笑着,道:“不会的,现在就要看,汪兆海是死是活了。即便汪兆海没死,但是小鬼子的谈判代表团近乎全军覆没,那也是大功一件。在这个情况下,戴老板也不可能负面的大动作,那会让老头子非常不满的。戴老板可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种蠢事的。”
钱金勋点了点头,道:“嗯,那我现在就先顺其自然。”
“对。”孙国鑫道:“顺其自然就好,肯定没问题。”
钱金勋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干。”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两支雪茄,递给了孙国鑫一支,帮着点燃后,自己也吧嗒吧嗒的燃点一根,抽了几口后,笑道:“局座,您看克勤啊,这次弄出这么打的动静,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我收到消息的时候,甚至都以为我看错了电文。”
孙国鑫让雪茄的烟雾,在嗓子眼转了转,感受着雪茄的香气,然后喷了出来,也是笑道:“是啊,其实戴老板的意思,是让我们在上海的力量,协助军统的刺杀小组。结果,克勤这是反客为主了。不过啊……也不奇怪,以克勤的性格,对日伪那是不共戴天的。他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后,什么都不做呢。
但我确实没想到,克勤这一下竟然打的这么狠,这么响。希望吧,希望汪兆海死的消息是真的。”
“我估计汪兆海死的可能性,概率要更大一些。”钱金勋拿着雪茄,道:“如果汪兆海没事,那他肯定要跳出来平息一下局面啊。可现在已经过去快四十八小时了,汪兆海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我感觉,最起码,汪兆海没死也是个重伤,半死不活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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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理。”孙国鑫道:“接下来汪伪会怎么反应呢。汪兆海死了,那么他们肯定会暂时封锁消息。而汪兆海没死,那么他不出面,其实跟他死了的局面也没什么区别的。我们可以从日伪那面的反应,来判断汪兆海是否真的死了。这东西,时间一长必然做不了假。”
钱金勋当然明白孙国鑫的意思。想汪兆海这样的人,死没死其实是能够判断出来的。即便是没有见到尸体,也是一样的。
这就好比德国的喜得乐,这家伙肯定是死了。但其中有一个谣言,说喜得乐其实没死,而是替身死了,然后真身跑了。而且还有不少人真的信呢。
其实啊,这些信的人,不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喜得乐如果真的没死,其实跟死了也没有任何区别。那就等于喜得乐依旧是死人。因为你不出面,只是一辈子干躲着。一样永无翻身之日,只能任由自己的残余势力渐渐湮灭,消失不见。所以这跟死了有区别吗?肯定一点区别没有啊。跟何况,喜得乐那么明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逃的了呢。全世界都在找他,他往那跑啊。
但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汪兆海就算是最终也没人能够发现他的尸体,但是他要是不露面。那汪伪的局势必然是跟他死了的局势是一样一样的。肯定会加速恶化。但你说弄个假的替身出面平息一下行不行?行!但一定是短时间内行。因为假的就是假的。你能谁都不见吗?你如果谁都不见,等于是告诉别人自己是假的。
但你要见别人,你认为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出来啊,就算一次看不出来,二次呢。三次呢!而发现你是假的后,那汪伪内部依旧会开始内乱,最起码也会争权夺利,内中汹涌,都想要登上去,而相互内斗。如此一来,一样是瞒不住的。
钱金勋说道:“也不知道克勤在上海是什么情况,毕竟刚刚对汪兆海下了手啊,无论是鬼子还是汪伪,肯定是最高手段。”
孙国鑫点了点头,同意道:“是啊,这么大的事一出,肯定是不好过。不过,同时我倒是对克勤有信息,他本身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如果真有危险,我相信他不会就这样的,他肯定也有准备。”
钱金勋忽然笑道:“局座,我可知道,克勤好像是在上海勾搭了一个汪伪大员的女儿。还是您让他过去的。”
孙国鑫一听也是笑道:“是啊,现在想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