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望着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这句温暖,太过温暖。他将我拉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任由我的眼泪一滴一滴沾在他胸口。此时此刻,不需要言语,只要这样的拥抱,足矣。
“姬语锋,给我个承诺吧,我能一直记在心里。”
他手指轻柔的帮我顺着头发说:“清宁,我不太会说爱你一万年不变之类的话。”
“不,不是爱,你明白的。”
他想了想,沉声开口:“我保证,现在会尽我所能多陪着你。结婚后,除非绝对特殊的情况,你每天早上醒来一定能看到我的笑容。”
“恩,这就够了。”我紧紧的抱着他,他的这句话,我记下了。
以前看过一本者写过这样一句话:永远,只比公子的生命多一天。当时深觉感动,姬语锋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不浮夸不海口,他说出来的话一定就在我触手可及之处,没有飘渺的虚无,没有无形不可寻的踪迹,实实在在的藏于心中,翻出来回味都觉真实。
我们总喜欢为爱情加一个期限,却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发现,永远实在是短的让人觉得可怜。我不求和姬语锋永远,只望这一次我们不要让彼此再伤的很惨。
睡觉的时候他抱着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从小时候喜欢的弄堂口老奶奶做的定胜糕到上大学时校园后门外小卖铺的鹌鹑蛋,吃货在一起的话题总是少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今天精神紧张过度,没多久他就睡着了,这是我俩第一次相拥而眠时他在我之前睡着,我从他的怀里离开,为他盖好被子,坐在身边看着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拒我告诫自己不要比较,可我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以前郑希元在我身边的时候。男人睡着的样子,都是一样安全无害的。
张小娴说:好的爱情是你透过一个男人看到世界,坏的爱情是你为了一个人舍弃世界。我看透的太晚,放弃的太多,直到最后经历刻骨伤害时只能做到无声无息,无法大声喊叫,我才发现我不但舍弃了世界,更连自己都丢了。姬语锋在帮我找回自己,现在的陆清宁已经开始逐渐的有血有肉。
我俯身亲吻了他的眉角,他睡的沉没有醒。我关灯躺下来,握住他的手,很暖。
我要感谢元爽,如果不是她,我身边的这个男人不会领悟婚姻的真谛,不会如现在这般珍惜。拒我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帮助一个感情空白的大男孩儿成长为了一个感情内敛深沉的男人。
我醒来的时候,姬语锋躺在我身边,按他的承诺给了我一个晨安微笑,然后起身去书房打电话。我起来跟在他身后,靠着门框看他,他一直在说杭州话,时不时对我笑笑。但我听他的语气好像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我原本放松的神经有些紧张起来。
他挂了电话走到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下巴搭在我肩膀上说:“有麻烦事了,要告诉你么?”
我偏头看着他,意思很明显。他淡淡一笑说:“有关元爽的。”
我想到是她,而且我还猜会和姬语锋家人有关。他接电话的时候,眉眼间透着恭顺,一定是打给长辈的。
“我下午得回杭州去,最晚明天。”他说,有些不舍的抱紧我。我拍拍他的手以示安慰:“先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吧。”
“我爸住院了。”他说,平淡,却透着隐怒。我对这种隐藏的情绪很敏感。
他之前从来不提家里人的事,一说就是如此让人紧张焦急的消息,我突然有一种负罪感,如果老人身体不好,我在这种时候还让他儿子远在千里之外,就是一种变相的不孝。
我回头望着他说:“那赶紧收拾收拾,快点回去照顾老人。是哪儿不舒服了?我这边还存了一些雪莲,一起带回去吧。”
“清宁,你真好。”他抱着我,回答反而弄的我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了?”
他用脸蹭蹭我的说:“你首先关心的是老人的身体,而不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了元爽,你也没太在意。”他这一说才提醒了我,我真的没有想到去关心元爽到底干了什么。这一点我承认,对于老人长辈的事,我一定是放在第一位的。
“那你说说吧。”
他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说:“元爽的妈去我家闹了。我爸前阵子生意上本来就有压力,结果又知道了我离婚的事,胸闷犯了,这一次比较厉害,直接住院了。”
我呆住。元爽的妈?这一颗颗的定时炸弹还真多,搞不好哪一个就爆了。
“她怎么闹的?”
“她去告诉我妈,我把元爽扫地出门了,还说是因为我出轨在先。我妈说她开着屋门大骂,骂我全家不得好死,把我爸气着了。”
这到底是怎样奇葩的人……郑希元的妈又飘进了我脑子。到底是要有多倒霉才能遇到这样的亲家,好的时候捧着你当蜜罐,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儿情面都不留。这都不能算恶人先告状,简直就是臭不要脸。
“不是元爽不让你说你们离婚的事么?她妈怎么知道的,上次在你家她不是还不知道么?我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你说。”这确实是我心里的疑问,只不过姬语锋一直没意思要说,我也就忘了问。
姬语锋说:“离婚是她提出来的,她说她别的什么都不要,让我给她一万块钱用于暂时度过难关的生活费。要求只是让我答应她,在她和郑希元确定结婚之前不能对外公布我们离婚了。我不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