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魏叔玉敲门,屋里没什么动静,但是透过缝隙,能看到书房里的身影,只是有些看不真切。
魏叔玉着急啊,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也是魏叔玉的动作太大,魏征这才有了反应,魏征抬起头,眼神里还有些茫然,就像是陷入了另一个世界,还未曾回来。
“是叔玉啊!找为父是有什么事吗?”
“孩儿担心父亲身体,所以回来看看,父亲可是有什么不适?”
魏叔玉看着魏征的神情,心里更加担忧,不禁走到了魏征的身旁。
“为父无妨!”
魏征摇了摇头,随后又看向了手里的这本书。
魏叔玉有些好奇,拔着脖子想看看魏征到底看的什么,但是魏征挡得太严实,就是看不到。
良久,魏征抬起头,发出了一阵舒畅的呼吸声,“叔玉,为父以前是不是太过于苛责林哲了?”
“林哲?父亲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魏叔玉疑惑的问道,再者说,你这也不叫苛责啊,好像和林哲相互怒怂的时候,就没有占过便宜。
或者说,是一直在吃亏,处于弱势的一方。
“这样吧,你有空去曹府拜访一番,看看林哲什么时候有空,为父想要宴请他!”
魏征沉吟了片刻,道。
“父亲,就咱家这条件,要是摆完饮宴,恐怕就有半个月要勒紧腰带了!”魏叔玉惊愕不已,道。
魏征不喜参加晚宴,也从来没有宴请过谁,也怎突然就想起宴请了,宴请的还是宇文哲?
“你知道什么,以林哲现在所处的高度,怎么会在意吃喝,行了,你去吧!”
魏征摆了摆手,道。
魏叔玉有些不甘的离开了书房,心里的疑惑更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的父亲,在忽然之间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皇宫,宇文哲的禁军小院。
宇文哲穿着一身书生服,头上还带着头巾,把一头白发完全掩盖了起来,在宇文哲的身前,李治、李贞、李愔、清河,排成一列。
清河也穿着男孩的衣服,此时她是最兴奋的,因为这是她一次赢得出宫的机会。
清河和城阳不一样,清河是庶出,母亲在嫔妃里没有多好的地位,所以每年出宫的机会并不多,就说今年一整年,也没出去过一两次。
其次是李愔,李愔站在宇文哲面前,有些尴尬,眼神总是在四处飘散,就是不肯和宇文哲对视。
幸亏宇文哲没有说什么,不然李愔没准面子过不去,再跑一次,也是有可能的。
李愔没有按原计划给宇文哲道歉,这让李治和李贞有些措手不及,李治最着急,一直再给李愔打着眼色。
宇文哲对于眼前这几个小家伙的小动作,直接当成没有见到,大手一挥,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
越是离着宫门近了,这几个小家伙越是激动,直到几人走远以后,才有一队身穿百姓服装的禁军将士跟了上去。
禁军将士离开不久,李世民和王德穿着一身百姓的服饰来到了玄武门。
“王德,你说林哲一天天的搞什么鬼,直说不就行,非得给朕惊喜,以朕的心里素质,还有什么能惊得住朕!”
走出了皇宫,李世民对于宇文哲吊着自己的胃口,有些不满。
“陛下,就算是没有惊喜,找到借口出去逛逛,透透气,也是好的,要是有大臣拿这个说事,正好可以推到林哲的身上!”
王德笑了笑,道。
“对啊,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
李世民顿时高兴了起来,脚下的步伐都大了许多。
另一方面,宇文哲带着四个小家伙,走在长安的大街上,刚开始还是正常的逛街,四个小家伙一人举着一根糖葫芦,吃的十分开心。
随后,宇文哲就开始带着这几个小家伙四处乱逛了起来,哪里的街道窄,就往哪里去,哪里显得冷清,就往哪里钻,不大一会儿,就站在了一处坊市前。
唐朝的坊市,按理说都是晚上作为娱乐场所开放,但是眼前的这一间坊市不同,这间坊市所在的地理位置十分隐蔽,而且在大白天,也能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嘈杂声。
这样的环境,让这些小家伙儿们更为兴奋,走进坊市内,里面显得无比昏暗,每一张桌子前都围着一群人,神态狰狞,并且沉迷其中。
“大!大!大!”
“哈哈哈,真的是大!”
“他奶奶的,已经连开八把大了,你是不是出老千!”
“放你娘的屁,下一局买定离手,爱买不买!”
“哗啦哗啦”
随后便是骰子撞击蛊盅的声音,在刺耳的谩骂声中,极为清晰。李治小脑袋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愣住了,随即,爆发出一阵哀嚎。
“八哥,你不是说这个时间,华清宫应该没人了吗,这回被你害死了!”
“九弟,为兄也是说的应该啊,现在怎么办?”
兄弟两人一阵悲惨的哭泣,引得李愔转过了身来,眼神深处顿时流露出一股抵触之意,“你们两个,不去林哲身边守着,跑到华清宫来干什么?
这种抵触,李愔也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宇文哲平时对于李治和李贞的重视,就像是差生和优等生永远处于对立一样。
“稚奴,贞儿,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怎么不休息?”
杨妃对于眼前的场景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对于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