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幽宫大门开了,就出来一个人。
什么场面都没有,上次那种轰轰烈烈,仿佛只是蓝之羽做的一个美梦。
“大护法有事不在,”鸱鉤既不红也不白的脸,对着她说出既不阴也不阳的话,
“不过他交待过了,如果您老人家请来昊尊,马上就去叫他。”
“大护法就等着,鞍前马后为您效命呢!”
蓝之羽哪里拿得出来?
“没关系,就您来啊,殷幽再没脸,也不敢慢怠了您。”鸱鉤不咸也不淡,对着不上也不下的“元尊”说,
“饭还是有一口,床还有一张,您要是不嫌弃,就去我那坐坐?”
蓝之羽现在还能去哪?
给她安排的是个房间,总算有一张床,桌上的确有饭菜。
蓝之羽已经没资格说嫌弃不嫌弃的话,可鸱鉤偏要在旁边,左一个昊尊,右一个昊尊地,让她坐立不安。
她可以含糊回答,反正鸱鉤也不是随时有空陪她。
可就那些听命来侍候她的人,现在当面还算有脸有嘴,“背后”可就说得没脸没嘴了。
“听说这就是蓝之羽,啊呀,我以为是何方神圣?”
“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少听她瞎掰,她怎么可能请得来昊尊?”
“哼!八成是被战神看不下去,休掉了!跑来这哄我们护法,骗吃骗喝!”
“肯定是这样,咱殷幽可不比那三界,要的就是能力。她娘的有本事光着腚子就来,她以为她是谁啊?”
“就一条死鱼,凭什么要老娘们来侍候着?就她这样,想来舔老娘的屁股,我都嫌!”
所以房间渐无人整理,饭菜越来越不是味,最近还跳出一个蟑螂,带着两个小儿,当面就从她碗中跑出来。
鸱鉤闻信马上怒了,拍着桌子对着小妖骂:“你他娘的什么东西!在老娘这还登鼻子上脸的,你是什么德性我有哪样不知道?”
“要是蓝夫人再在我面前说你们一句不是,马上给我死多远有多远!”
蓝之羽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怎么听着这话,像是在说她?
她还听到鸱鉤“私下”对小妖们的话:
“我说小的们,消停点罢。人家嘴又没搭在你家灶台上,花的钱又不是从你包里抢来的。”
“不就是添双筷子摆张床的事,大护法都愿意,你们闹什么劲?听话听话,别让我难做。”
小的们马上就顶回去:“护法啊,不是我们要闹,是看着就来气。”
“殷幽又不是收破烂的,她被天兵追着打,咱收留她,不说声谢,还拽得不得了,张口闭口,就说叫屠厉来。”
“她娘的,连大护法都不放眼里,何况我们?不给她点颜色,她还以为她真是什么东西!”
鸱鉤双手搓着直叹气:“这有什么法?人家手上有王牌,要是哪天还真就请了昊尊来,不但我,大护法,就是魔尊,都得乖乖听她的。”
“你们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看这一点,不管怎么着,能忍还是要忍一下。”
“啊呀护法,要忍多久?她到底什么时候请得来昊尊啊,只要她请得来,要我咋侍候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