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泰“哈哈”笑起来“张大人,您远途前来,鞍马劳顿,我早备下宴席为大人洗尘,大人请!”
他马上笑容亲切,态度诚恳,张柯宁只拂袖而随,冷眼相看。
周保泰与刚才判若两人,一直有说有笑,常军师更是在一旁助兴,加上美人相伴,莺莺燕燕,或歌或舞,热闹非凡,全以张柯宁为中心。
那边才说“张大人,这一十六暖碟分别是各色开胃茶点,芝麻杏乳,果茶桃仁,桔饼南枣,您请品尝!”
这边又道“张大人,这有九盘五碗,十二碟对拼,四大盘红烧,四大盘白脍,八大碗热炒,这班子鱼您可要尝尝,像河豚肉并无毒,吃着柔滑无骨,甘美如乳酪呢。”
又有艳丽美人捧酒至张柯宁嘴边,娇声道“奴婢早闻大人盛名,今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大人才情高雅,风度翩翩,更是真男子好酒量,饮了这杯罢。”
张柯宁冷冷推开玉手,对着周保泰道“周大将军,你在奏章上写,臣制军严谨,在边塞苦寒之地,吃糠咽菜,节衣缩食,犹夜夜披星戴月,人不离营马不离鞍,原来就是这样,呵呵,领教领教。”
周保泰与常军师又一个看一个,周保泰一挥手,美人退去。
常军师笑道“这是因为张大人来,如果周将军太俭素,一个是对不住张大人,一个也太落刻意。”
“来来来我们喝上一杯,贺大人又高升,以后我们全要仰仗大人,请大人小酌一口,我与周将军满饮此杯。”
饮完酒,常军师轻轻一拍手,有待者端盘进,他接过笑道“听说张大人新置了宅子,周将军未送贺礼实在失礼,今天正好补过。”
“大人请看,这是一座,我敢说举国上下,哪怕皇宫大内也绝无其二,就请大人笑纳。”
长六七寸,是用了一整块罕见的黑玉做成,上雕有子母猫,做工精细,栩栩如生,一看就知是玉中极品。
张柯宁不置可否,也不去接,常军师僵在那里,只好呵呵发笑两声。
常军师把玉格放在一旁,又笑道“这些个俗物自然不入大人的眼,是我大意了。但我等以后专尊大人,不可不敬。”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银票,双手奉上“这是十万两的银票,全国通兑,小小敬意还望大人不要推辞才好。”
张柯宁也不接,冷冷开口“我延途来,听说周大将军开了农器税,不说其他,单这一项周大将军就富可敌国!区区十万两,我岂敢收你的银票?”
周保泰和常军师这回真的面面相觑了,周保泰不觉沉下脸来,已有杀气。
张柯宁端起茶杯,恍若不见。
常军师眼珠微一转,笑道,“张大人,这茶先别喝,我有一种茶是极品,大人尝尝如何?”
他轻轻击掌三下,屏风后闪出一个女子。
周保泰一看微一愣,这女子不就是那天,他让常鼎利去挑的绝色吗?
这位娇小妙龄女子身形苗条,着一身月白衣衫,周身素淡装束,发乌如云,只有两点柔色珠花点缀,却更显出肤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