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毕妍听夫子说了个数字，一愣：“对不起，小妍没带够钱。”
夫子压住怒气：“什么？有多少拿来我瞧！”
华毕妍双手捧上。
夫子发火了：“根本不够！”
想想，夫子脸上又浮出笑容：“这位华同学，看你衣着打扮不像是来闹着我们玩的。”
夫子朝她眨眼又比着手势：“这样吧，你如果愿意为荐高班做宣传，我们可以给你的费用打个九折！”
见她一脸看不懂的表情，夫子不耐烦了：“再去向你家长要学费，我们等着。”
“快去快去！”夫子一挥手不再理她，因为已经陆续来了很多报名的大人小孩。
风承羲听华毕妍说完，他不知是她没说清楚，还是他没听清楚。
风承羲只好拉着她的手走进书院。
他在人间出现，都是幻成普通人的相貌，所以并不会引人注目。
这回常山长又在报名处了，正在跟一位官员打扮的大人亲切谦恭攀谈，根本没看他们一眼：
“张大人，您把孩子交给我们，是我们的荣幸，也是您的正确选择，我可以向您保证，张同学从现在开始，就是他今后飞黄腾达的起点！”
张大人是书院所属地方官员一把手，他手中牵着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
小男孩娇娇地依在父亲身边，看着他父亲很强势，不含糊的说话：“老常，你的本事我是知道，但我看你招在荐高班的那几个，都不是上学的料啊。”
“你要知道，我钱愿意交这么多，并不是让我儿子来混日子的。”
“前面的路我有能力给他铺好，但后面长久的路还是要他自己来走，怎么也要学点真本事。”
“这个您更要放心！”常山长笑得很迷人，大气地拍着自己的胸膛，“我们的师资力量，我敢说是我国最好的！”
“夫子是重要，但生源同样重要，”张大人老江湖，哪会只听这些，
“我知道你们负责运作是这一帮人，负责教学的又是另一帮高聘的学究。但如果学生都是粪草，烂泥巴凭谁也扶不上墙！我看我儿子还是上普学班吧！”
“这个，”常山长眼睛乱转，突然看到华毕妍。
他一把就将华毕妍拉过来，用手指着道：“张大人您瞧瞧，这就是我们荐高班的同学华毕妍，哪点不行？”
张大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爹！”张大人的儿子突然就喊起来，“儿子要上荐高班！”
“啊，儿子，”张大人脸色马上就变了，溺爱地低头看向柔弱的儿子，“为什么呢？”
“儿子要跟这个华毕妍同学在一个班上学！”小男孩一跺脚，裂嘴道，“你不答应我就一直哭，把你张家唯一儿子哭死！”
众目睽睽下，张大人干净利落地屈服了：“行！好！儿子，咱就上荐高班！”
他掏出手绢来，“儿子啊，你哭就哭，干嘛流口水呢？”
常山长舒心快意地看着这一切，马上跟进，凑近风承羲道：“这位是华毕妍同学的家长吧？您的选择是对的，上荐高班前程远大，非同凡想！”
他压低声，“华毕妍上荐高班我给她免费，全免费！”